只不过将童颜抱回别院时,文瑾却看到一楼客厅有灯光。
这么晚,谁会在里面?
文瑾没有多想,抱着童颜进去。
“她怎么了?!”
薛风看到童颜是被文瑾抱进来的,脖子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吓得他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
“没事,喝醉了。”
文瑾边说边抱着童颜往二楼走。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全家上下只有薛风不能接受他。
对薛风来说,文瑾是忽然闯进他们世界的侵略者,是想要抢夺他们至宝的伪善者。
若不是童颜在那段时间把他当成薛子冀,他根本无机可乘!
文瑾将童颜放上床,为她脱去高跟鞋,看她脚跟磨得红了,他又在床边坐下为童颜细心揉脚。
文瑾的每一个动作落在薛风眼里,都是那样刺眼。
他真想下去揍薛子冀一顿,狠狠骂他:你老婆都成别人的了!你丫起来干他啊!
薛风心里窝火得很。
他一听说童颜清醒了,忙不迭的坐飞机回来,转了3趟飞机,结果刚下飞机就听说童颜遭到了薛坎的劫持,差点命丧当场。
他紧赶慢赶的去寻她,却看到她在文瑾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他回到薛宅,也不过是比他们先到了那么十分钟而已。
文瑾拧来毛巾给童颜擦脸擦手,薛风坐在旁边故意揶揄:
“你这么细心有什么用,她心里又没你,她现在戴的还是她老公为她定制的的项链,他老公为她设计的戒指,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回家继承你家的墨宝生意吧!”
文瑾不说话,但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童颜手上的粉色钻戒上。
她戴的位置,是无名指。
文瑾心中略过一丝酸涩,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什么。
再痛苦的他都经历过,只要她是清醒的,只要她的病好起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为童颜盖好被子,文瑾终于是看了薛风一眼。
“我要关灯了,亮着灯她睡不舒服,你也该走了。”
薛风烦躁的朝他甩甩手,不耐烦道:
“啰哩吧嗦,赶紧走吧!我要留下来陪陪我的好徒儿。”
文瑾皱起眉来,他不喜欢薛风,他总觉得薛风看童颜的眼神有些不明不白的。
“想看明天你再来看,现在是她的休息时间,你必须走。”
薛风看着床上的童颜,声音难得软了下来,多多少少带了些恳求的意味:
“再不看就没机会看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吧!你在她身边照顾一年半了,今晚就让我留下来吧!”
薛风话说至此,文瑾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我在一楼等你。”
语毕,文瑾走了,还为他们带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薛风坐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别装了,人走远了。”
童颜在薛风的注视下,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果然这世上最懂我的,是师父。”
薛风无奈一笑,可眉间却凝上了一层阴云。
“你现在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只是公司和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薛风看着她,没有多说什么。
一声低低的叹息过后,薛风向她张开了手臂。
“抱一下吧!好久都没有抱抱你了。”
童颜朝他温暖的笑了笑,她朝床铺里侧挪了挪,给薛风腾了个位置。
薛风并不忸怩,一下就钻进了被窝将她揽进怀里。
“师父,你要不要猜猜你和我在梦里发生了什么故事?”
“我不猜,我要听你说。”
“在梦里,你我五年都没见过面了。”
童颜像个孩子一样举着五根手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可爱极了。
薛风把她的五个手指头盖住,包进手心里。
“不可能!我怎么能忍住五年不见我心爱的小徒弟。”
“是真的!”
“那一定是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才不是我!是师父!”
“我?怎么可能!你详细展开。”
“嘿嘿,师父五年前得知我和啊冀结婚,屁颠屁颠的来向我告白了。”
“我给你一拳!”
不轻不重的拳头砸在童颜脑袋上,童颜假装“哎哟”一声喊痛。
“痛?活该你痛!居然做梦梦到我向你告白!你怎么不梦到吃屎!”
“哎呀哎呀!你还要不要听后面的故事了!”
“听听听,警告你,你可别现编啊!”
“那天我受了啊冀的欺负,对了,啊冀在我的梦里是个超级坏蛋,然后你可生气可生气了,你咻~的一下飞回来,把祠堂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啊冀狠狠揍了一顿!”
“哟!我这么有能耐呢!”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师父,全世界最最最最最疼我的师父!”
“行了吧别拍马屁,后来怎么样了?”
“然后你就去医院找我啦!我一看到你,跑过去哭得稀里哗啦没完没了的,我怪你五年都没回过我消息,怪你五年来都躲着我,怪你让我受了欺负。”
“哟!还给你委屈上了!”
童颜撅着小嘴用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看他,结果又被薛风揍了一拳。
“不许装怪耍坏,继续说。”
“然后你就走啦!抛下我这个全世界最最最最可爱的小徒弟走了,呜呜~”
“不可能!你别想诓我!如实招来!”
“反正你就待了几天,然后又回去搞你的画展去了。”
“不会吧!你是不是逗我玩呢!你这梦做了一年半,结果我就出现这么几天?”
“嘿嘿,倒也不是,后来我和你在博雅那生活了一个月。”
“嗯?为什么?你这种人能舍得和你老公分开一个月?”
“那不是离婚了嘛!而且他老是误会我,老是莫名其妙吃飞醋,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嗯,这倒是你那小气老公的风格。”
“你也觉得他小气啊?”
“天底下最小气的就是他了好吗!每次只要他回博雅那,只要他在你身边,我想要靠你近一点都要被他拦住,美曰其名男女有别,实际上他偷偷摸摸的离你可近了!”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当初他在甘肃拍戏,我们一行人去找他,离别时他抱了所有人,抱你抱得最久,还在你耳边说悄悄话,就他那六亲不认的淡漠型人格,要不是为了抱你,他怎么可能抱所有人。”
“嘿嘿,你知道啊?”
“嘿嘿,你还好意思嘿嘿,那会儿你俩才多大点啊就背着我们谈恋爱了。”
“没有谈!我们就是背着你们偷偷去拍了个艺术照。”
“艺术照?什么艺术照还要背着我们去,大大方方的不行吗?你给我如实招来!”
“他当时演霍去病嘛,穿盔甲可帅了,给我发自拍的时候我就说了句我也想拍,然后去甘肃找他的当晚他就带我去了片场,穿了霍去病妻子的服装,嘻嘻~”
童颜露出欠揍的小表情,薛风一边翻白眼一边学她做嘻嘻的表情,又无语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