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也不否认，笑着说道：“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这种石头，那当然可以。
    就目前这块石头来说，品质上佳，那也就够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使用。
    下次我使用的时候，只能将它敲碎，彻底释放里面的力量。”
    听到这话，辜老头眼神闪过过失望之色。
    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使用，那不管是用在资质谁身上，价值也是有限，除非超级大家族的废物子弟购买。
    可超级大家族，各种能力的宝物一大堆，不缺这块石头这条路。
    张夫人点到即止，让辜老头知道石头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免得他以后耿耿于怀，还以为方雨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
    不管这石头真如方雨所说，只够几个人用，还是可以大规模使用，方雨都会往小的说。
    她不知道辜老头信不信，反正心里台阶已经给了，真要心里不舒服，那就憋着，不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害人害己。
    随后，她转移了话题，和方雨谈起了一些修炼界的秘闻趣事。
    方雨听得津津有味，辜老头也聚精会神。
    后来方雨问道：“婶子好像对州城那边比较熟悉，以前在哪里生活过吗？”
    张夫人笑容温婉，说道：“我出身在州城的一个二流家族，对那里大致了解一些。”
    方雨来了兴趣，笑道：“州城的二流家族也已经很厉害了，怎么会下嫁到平阳城，我叔当年就那么优秀吗？”
    张夫人抿嘴而笑，瞥了在不远处指导辜大柱修炼的张远山，眸光中都是神采。
    “我和他在天骄秘境认识，那时候他意气风发，确实很厉害，还救过我，我们就在秘境里成为搭档，渐渐有了些感情。
    他最后被一个一流宗门看重，他却想要也把我也带上，人家一流宗门哪能惯着他，直接让他滚。
    这事传开之后，其它宗门肯定也是嫌弃，谁也不理会我们。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别地方去，出来之后就进了益州仙府。
    而我们也顺理成章成亲。”
    她说的轻描淡写，也很顺利，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回忆，更有激情澎湃的意思。
    可方雨知道，里面包含了多少危险和苦难。
    不管是闯荡秘境时的危险，还是得罪大门派。
    出来之后也不可能就这样成亲那么简单，真当二流修炼家族的规矩当摆设吗？
    张夫人这种美人，不知道在州城里多么出名，各个家族都想娶回去。
    她家里的内部更想用来联姻，换取利益，哪能下嫁平阳城这种小地方。
    从张夫人这些年的遭遇就不难看出，家里可能已经断了联系。
    张蓉鱼日子过得紧巴巴，冒险进入天骄秘境，这几乎是绝望中的救活。
    就是不知道，当年张剑辰高光时刻，张夫人的娘家有没有过来求着缓和关系？
    “没有想到您还有这样的出身，怪不得见您就觉得不凡。”方雨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你是在骂我说话做事端着吧！”张夫人调侃道。
    “没有，我说的是您喜欢美食，好像从小就吃好吃的，这方面到哪都不将就。”方雨连忙解释道。
    “那倒是，我现在也就这一个爱好了，想做别的也做不了，就跟残废一样。”说到修为，张夫人性格豁达，虽然已经看开了，但语气中还是难免有些遗憾。
    方雨心中一动，问道：“如果方便的话，我给您把脉，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毛病，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杏林高手看过，谁都没有办法解决，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张夫人怕方雨钻牛角尖，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我懂。”方雨三根手指搭在张夫人的手腕上，一丝真气输入，顺着经脉进入往丹田走去。
    方雨的感知看到，丹田并没有破碎，只是干瘪了，堵住了经脉的入口。
    然后，方雨的一丝真气渗透穿过壁障，来到丹田的另一面，也就是武道系统的那一面。
    他清楚地看到，那里有一把黑色镰刀。
    就是这把镰刀散发出来的力量，撑开了武道体系这边的丹田。
    虽然只是撑开了一点点，但也把空空如也的灵气那面给堵得严严实实。
    那些以前的所谓医道高手，都是修炼灵气的，感知路径也是灵气路径，自然看不到黑色镰刀。
    别说他们，只要不是超级高手，都不会对这把镰刀有什么感知。
    方雨又看了看张夫人的奇经八脉，还有十二正经的最初元气。
    奇经八脉里面最初的元气，现在只剩下隐藏最深的下冲脉和带脉，其他六条经脉已经干涸，开始萎缩。
    十二正经更是惨不忍睹，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不出几年必定崩盘，人也就死了。
    方雨心中对这个女人升起了怜悯之心。
    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人，居然想到用人的丹田来养魔刀。
    “我也无能为力，看不出什么。”他把手放开，微微叹了口气。
    张夫人安慰道：“没关系，我也已经习惯了。”
    其实，她刚才明明感受到了一股悸动，好像方雨已经摸到了病灶所在。
    可现在方雨却说无能为力，又说看不出什么，这让她觉得有些多余。
    她仔细打量着方雨的表情，看到他确实有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辜老头，忽然明白了什么。
    两人又聊起了其他一些事情，比如以后去了南面应该注意些什么，去了蛮族，哪个部族会比较好打交道一些。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也只能做个参考，到了地头问一问当地人会更好。
    这聊天渐渐没了话题。
    方雨也找了个地方，开始闭目养神。
    其实，他的修炼方式和别人不同，力量直接灌输在丹田上，只要真气本源转动就好，不需要经过经脉。
    如此一来，他也不需要太多精力，行住坐卧间，真气依旧在增加。
    静下来安心修炼的时候，速度确实也快了一点，外人更不会看出他已经在修炼。
    到了中午，辜大柱洗经伐髓完毕，修为也落到了炼血五重。
    也就是说，在体内灵力没有经过凝练的情况下，居然硬生生地掉落了一个境界，这还是在灵髓补充了一部分的基础上。
    不管是方雨，还是张家夫妇，对此都有些无语。
    之前这家伙到底吃了多少垃圾丹药，核心功法又差到了什么地步。
    辜大柱自己有了这样的变化，自然是高兴的，可看到其他几人嫌弃的表情，他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