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那事之后,她照常上朝,下朝,陪狸奴,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王将军被贬谪到偏远地方,看样子与往常一般无二。
但在无形之中,她身边的侍从又多了不少,明面上如此之多,更不用说暗地里了。
她有意想减少些,可每每对上狸奴温柔的似能包容她所有坏脾气的眼眸,心里的气便没了。
她以为在经过那件事后,应没人再想着勾·引她了。
没成想,在她强硬的屏退了所有侍从,在殿中休憩时,王玉生他竟如此大胆,趁狸奴不在她身边,爬上了她的床。
正午时分,沈盈略有些疲色,倒在那宽大的床榻上,趁着日光浅浅的休憩,却突然感到有温热的手指在她的唇畔滑过。
有人在她床榻上!
她蓦的睁开眼睛,眸里依旧带着几分的困顿,反应过来后,迅速推开了他,冷下声音。
“滚开”
那人一身白衣,半裸香肩,明明是诱人至极的场景,可在沈盈看来却让她发呕。
王玉生被推开,心下有几分害怕,毕竟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条。
可他没有选择了,他母君把被贬谪的气撒在他身上,要他嫁给一个老女人当妾,那女人又老又丑还暴虐,他不甘心。
明明他值得更好的。
而面前的帝王,虽身量矮小,可身份却在万人之上,王玉生紧了紧手,决定赌一把,赌赢了,他便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况且,他虽比不上那位凤君,可他长得又不差,再者说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是三夫四侍的?
陛下如此推拒定是碍于凤君,凤君独霸专宠,善男户至极,凤君日日缠着陛下,让陛下只能宠他一人,他早有耳闻。
如今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逮住一次机会,他不可能放弃,而且俗话说的好,这夫不如侍,侍不如偷。
想着,他抚了下乱发,看着冷面的年轻女帝,妖娆吐息,“陛下,你躲什么?”
“奴家还是个雏,干净得很,且自幼学习房中之行,必将陛下伺候得欲罢不能”
“陛下~”
“陛下~”
他咬唇向她看去,口中轻唤着她,对此,沈盈只想马上离开,她穿上外衣便准备下床,可王玉生还等着获圣宠,怎能放她离开。
他扑到她后背,用软肉一下下蹭着她,沈盈甩开,他又缠上。
真是可恶!
偏这时,门外却传来声音,“陛下,在殿中?”
“是,凤君,陛下言她休憩片刻,让我等不要打扰”
“嗯”
殿门被推开,脚步声传来,沈盈惶恐至极,更是用力地推拒着他,左右闪躲,避不开时只得连连后退。
这人真是无耻!
这里是女尊世界,他一介男子怎如此大胆放荡,男诫男德莫不是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滚开,滚开,滚”
“陛下~不要啊~”
陌生男人的声音?
谢谏言大步走到床榻处,便见原本应躺在床上休憩的人被别的男子缠很紧紧的,少女推拒不开,二人衣衫不整,少女又因挣扎面泛嫣红。
霎那间,他眼里愠色郁沉,面若寒霜,漂亮的眸子泛着难言的怒气。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时沈盈只有这一个念头。
但她还是得为自己辩解一两句,毕竟他气的眼的都红了。
她有点心疼,忙起身想去安抚他,可那人却厚颜无耻地扯住她的衣角。
“陛下,我怕”
他怕什么怕,明明这般胆大,这么会作死,沈盈一脚蹬开他,这时,他倒是识时务没再巴着她。
“狸奴”
沈盈喊了声,不知说什么,谢谏言想一剑砍了那人的心都有,可怕吓到她,他冷着脸,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中。
而后见她衣衫不整,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又拿起床榻上的锦被便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待遮盖了身子,他才看向另一边那人。
王玉生此时对上他的视线后知后觉也有了几分怕,谢谏言淡淡移开视线,唤来门外的侍从,侍从入内,见此情景,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胆战心惊。
凤后让她们看着陛下,别让旁的男子接近陛下,谁知这才一会儿怎有爬龙床的,她们一时也不知是哀叹自己,还是该同情那男子了。
“带下去”
“是”
她们应了声,上前要去拖那男子,王玉生见此,跪爬着往沈盈那边去,口中不住的喊道,“陛下,陛下”
“住口”沈盈怒斥了声,又朝怔在原地的侍从道,“还不快些”
侍从再不敢犹豫,堵了他的口,又拖着那着轻纱的男子离开了宫殿。
宫人走后,只余二人,沈盈扑进了他怀中,“我没有碰他,你相信我,好吗?”
谢谏言垂眸,摸她面颊,“妻主,定不会错,我相信你”
所以必定是那人的错,是那人该死,他该死。
他如是说着,反而来安抚沈盈,沈盈倒不好意思了,“狸奴,你真没生气?”
“自然没有”,谢谏言柔柔的笑了下,叹道,“狸奴不愿被妻主当作男户夫”
“男德有言,男子不得善男户,不然不得妻主喜爱,还会被人唾骂”
“没有,我会一直喜欢你”沈盈亲了下他的唇,“谁敢骂你,我治罪于他”
“好”,谢谏言点了点头,弯唇一笑,“那我在此谢过妻主了”
“谢什么,这是我作为妻主应当做的”
沈盈随口回了句,又从锦被中挣脱开来,整理了下朝服,见少年没有生气,她吻了吻他,“狸奴,我去御书房了”
“嗯,妻主,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