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像是见鬼一样。”
托尼停下来，面露诧异。
他想起昨天里昂在树林里的模样：“啊我知道了，是那个世界意识又来了？”
里昂呆住了几秒。
回过神后他面色古怪地点头：“它表达的意思很复杂，但大概是说，ss试剂不行，它就要之前那种具有传染性的进化药剂。”
“什么？它是大脑坏掉了说这种话？好吧它也没有大脑。”托尼惊呼。
他感到奇怪：“所以为什么不用ss血清？”
“因为ss血清太稳定了，不再具备后续进化的可能！”
里昂无语至极：“它想要相对稳定，但又具备进化或者说继续变异的可能性的东西。”
托尼双手叉腰：“真是有趣的想法，它想要一直进化下去？听起来很像以前奥巴代亚给我提意见时说的话。”
“他也会给你提很复杂的意见？像什么五彩斑斓的黑那一类？”
“差不多，所以我都是不理他，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这下破案了，怪不得他想干掉你。”
“或许吧，但我不可能按他说的做一种能供暖能制冷，还能导航的步枪。”
“……奇怪的想法，果然全世界甲方都很奇怪。”
里昂回到实验桌旁：“不过好在有了开发ss血清的经历，现在想要制造一种新型s病毒再简单不过。”
对于世界意识的要求他没有拒绝的想法。
毕竟万一以后再出点问题，世界意识是不是还得找他。
再找他的话，不多给些权柄说不过去吧。
到那时，到底谁才是世界意识，可就说不准了。
里昂想着，要是以后他真掌握了生化世界，那就把世界意识抽出来，给贾维斯当个伴也挺好。
五分钟后。
感染异变率只有千分之一的s病毒最终型，顺利诞生。
它和最初的雏形版本效果几乎没有区别，完美符合进化全球生物的要求。
新病毒合成后，世界意识果然很满意。
它传来雀跃的情绪，催促里昂快点将这种病毒扩散出去，感觉就像一只尾巴摇得欢快的田园犬。
“好的好的，等我陪托尼去吃个饭，就找人实验病毒。”
里昂连声保证，然后对着托尼耸了耸肩，一起走向研究所电梯。
昨天的狂欢果然是让大部分人都旷了工。
研究所里直到里昂两人离开都空无一人。
警局里也只有三三两两的执勤警员。
里昂路上还吐槽，说这么松散的官方机构，怕是很难管理好一个国家。
直到遇见了吉尔，里昂才知道是吉尔这位总统特意给所有人放了一天假。
原因是昨天里昂拯救了世界，所以今天被大家定为了新的感恩节。
这下里昂不得不改变想法，感叹这个新官方很有效率了。
不过见到吉尔时，这位美得出水的大美女心情其实不太好。
……
前警局局长办公室里。
“额，吉尔你这是怎么了？”里昂看着面色不善的吉尔询问。
托尼那家伙见势不妙已经离开了，牵着昨晚的两个大波浪不知要去往何方。
“不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了吗？”吉尔右手叉腰，“做了那么荒唐的事，却又把我和艾达丢下，自己消失了一整天，我以为你已经畏罪潜逃了。”
“畏罪潜逃那个词说的是罪犯，可不能乱用。”
里昂纠正：“昨晚分明是你们喝多了争来争去又决定要一起的，可不能怪我。”
“事实上，那都不是喝多，你们只能算微醺，借着酒精的名头抢着做坏事。”他又补充。
吉尔脸上一红，撇开脸颊：“就算，就算那样你也不能把我们两个丢下。”
“我可没丢下你们，离开时可还掖了被角。”
里昂拿起纸杯接了杯水：“我只是在研究所和托尼一起做实验，你们都没通知我今天要放假。”
“我还奇怪呢，怎么今天没什么人。”
他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看向门口。
“话说，艾达你干嘛一直躲在门后？”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当然是在等着你叫我进来。”
艾达推门而入，脚步还有些踉跄。
她的体质远不如吉尔，受伤后需要一定时间恢复。
“毕竟我可不想打扰自己的boss和情敌的私人谈话。”艾达说。
吉尔听到情敌两字眯起眼：“那你是不是应该装作听不见转身离开比较好？”
“哦，是吗？我还以为总统小姐和我会是同一条战线。”艾达贴近闻了闻里昂，“毕竟相较于我们两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某人的技艺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呢。”
“嗯？”吉尔愣了下，视线偏转向里昂，觉得艾达说得有道理，“怪不得那个时候感觉那么……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
“咳咳！”里昂咳嗽一声，“你们不要吵了！一个总统，一个情报局局长，现在危急关头居然闹别扭，这个国家还怎么运行！”
两人哑然，这人是会转移矛盾的。
里昂这时展开双臂：“所以我觉得，作为同事，我们需要一起好好谈谈心，有什么问题是沟通不能解决的呢？如果有，那一定是沟通的不够。”
“什么沟通？你让我把刚才的话问完……唔，唔！”
“啊呀呀，真是猴急，也不等等我。”艾达摇摇头跟上去。
……
又是一天清晨，里昂在熟悉的床上醒来。
他抖擞精神，唤醒身旁的两只小精灵，做了一番晨练，才一起梳洗一起离开。
警局大厅。
和昨天空荡荡的场面截然相反，今天这里到处是来来往往的公务人员。
托尼正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餐，他的双眼黑眼圈浓重，面色发白，一副肾虚模样。
里昂坐过去，拿了截法棍往嘴里塞。
味道一言难尽，但法棍进嘴后他还是咀嚼着咽了下去。
“托尼，昨晚你又和大波浪们做坏事了？”
“你看看你自己，整天沉迷在那些东西里面，还有个科学家的样子吗！”
里昂一来就占据道德高地：“你再这样下去，对得起佩珀吗？”
托尼挑了挑眉：“我这个月没给她发工资么，前几天还送了她草莓，拜托，她都还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佩珀对草莓过敏，托尼。”里昂面色一正。
托尼点着头就着牛奶吃法棍：“没错，所以她收到礼物后认真的骂了我一顿。”
“那你是该骂。”里昂看托尼吃得香，自己忍不住又吃了一口法棍，还是很难吃。
“那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前面两天散场后你干嘛去了?”托尼故意肘了里昂一下，“你对得起你堡垒里那个特工姐姐？”
“她是我的下属，谢谢。”里昂拿着纸杯，把托尼的牛奶匀了一半过来。
“哦吼……下属啊。”托尼点点头。
他举起牛奶，挤眉弄眼：“来，敬下属一杯。”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也敬你的大波浪一杯。”里昂碰杯，喝光了牛奶。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展开连续高强度的作战时，得先注意身体。”
里昂拍拍托尼的胳膊，站起身：“我们可不太一样。”
“要不是昨天抽了血，我现在也能很好！”托尼试图辩解。
“所以说不一样，换我抽了血，一样生龙活虎！”
“喂，身体好了不起啊……”托尼望着里昂离去的背影撇嘴。
他沉默了几秒，把法棍咬在嘴里，忽然起身走向研究所：“不行，我得快点完成活体实验然后注射血清，这里可是异世界啊，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