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的时间过得很快。
    里昂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数着他血海分身出世的日子。
    他一边借助时间和空间宝石感悟着漫威宇宙的法则。
    一边不忘加速分身的孕育。
    迫不及待的想要体会化身一片海洋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这样的等待中。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天里昂总算出了门。
    因为这一天同样也很重要。
    只不过和里昂自己无关。
    而是——
    “贾维斯要出生了，额，不是，我的意思是它快要进化成功了！”
    里昂看着投影屏幕上飞速跳动的数千行字符，“很快我们就得改口，改用‘他’来称呼贾维斯了。”
    “等等，前面的我没意见，但贾维斯都还没完成进化，你怎么可以假定他的性别？”托尼故意挑刺。
    他在前两天和班纳的一通远程电话中。
    终于知道了里昂已经打败过奥丁一次的事实。
    他反应过来。
    四个月后的约战原来轻松得很，输赢只关乎卡玛泰姬的脸面。
    像他这种刚加入的法师，又没什么归属感，其实完全可以吃着汉堡吹着小风，就当是一次异域观光。
    所以他的焦虑和担心其实就是他一个人的内耗。
    这让托尼松了口气的同时恼羞不已。
    于是这两天他直接住进了里昂的公寓，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怼上这个老弟几句。
    但里昂最不怕的就是被托尼嘲讽。
    他学着贾维斯的语调说话。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说，给你服务了几十年，每天都用性感男声跟你说‘早上好，先生’的贾维斯，也可以是个女的？”
    “还是说托尼斯塔克先生期待自己的智能程序变成美少女很久了？”
    “就像那些会用手指着家里的猫，让它们赶快变身的宅男一样？”
    “里昂，你说托尼可以，但能不能别波及到其他人？”班纳博士尴尬的扶着眼镜框，插了一句。
    里昂挑眉：“抱歉，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理工科宅男，顺便一提，班纳你不会真的想让驺吾之类的神奇动物变成美少女吧，贝蒂会伤心的！”
    “布鲁斯？”一旁的贝蒂闻言错愕地看向班纳博士。
    班纳一巴掌捂在脸上：“不，我没有，贝蒂，他只是在开玩笑，你别相信。”
    “别耍嘴皮子了，绅士们，贾维斯出生，额不，进化后，绝对不想听到你们在这讨论它的性别。”娜塔莎抱着手臂。
    此时众人正聚在复仇者联盟的局长办公室里。
    人员有从卡玛泰姬赶来的班纳，有托尼和佩珀，还有里昂带来的娜塔莎姐妹和雪莉。
    大家都对人工智能进化成智能生命这事无比好奇。
    毕竟正常来说，以地球目前的科技发展水平，这可是未来几十年都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班纳刚进屋时，甚至激动得都快把自己的脑袋插进贾维斯的投影图像里了。
    “事实上，这其实是一件很值得讨论的事。”
    里昂没有放下话题。
    “贾维斯没有身体，也就没有生理性别，所以它到底是男是女，还得由它的主观选择决定。”
    托尼仰着脖子看贾维斯的数据流：“我觉得它会变成女性，毕竟没人能在跟着托尼叔叔这么久之后，还能拒绝托尼的魅力，对不对，佩珀？”
    佩珀又气又笑地掐了下托尼胳膊：“你正经点，贾维斯是你们兄弟的老管家，又不是女仆。”
    “刻板印象，管家就不能是女的吗，你……”托尼还想再说几句。
    这时投影屏幕上飞速跳动的字符忽然间慢了下来。
    英文字符从瀑布流变成静止的画面。
    再接着所有字符一个接一个飞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0与1的数字。
    象征着贾维斯的橘黄色球状数据投影忽然开始波动。
    在一阵撕裂般的闪烁中。
    球形投影消失，出现的是一个鬓角泛白的中年绅士形象。
    他穿着一身妥帖的礼服，右手弯在腰间，搭着一条白围巾。
    这是斯塔克家的老管家埃德温.贾维斯上年纪后一贯的打扮。
    “斯塔克先生，好久不见。”贾维斯非常绅士的朝托尼微鞠躬。
    “贾维斯……你这身形象可真是……”托尼下意识想点评几句。
    但他忽然说不出话了。
    贾维斯的拟真形象，像是一串电流般直击他的内心。
    脑海里，许许多多儿时的画面忽然翻涌出来，像是连续闪过的幻灯片。
    此时的贾维斯，完全就是托尼记忆里，总是站在父亲身旁的那位老管家。
    他直直地望着贾维斯，好久后略微沙哑地说：“很棒，你以后就不再只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了，贾维斯，我为你高兴。”
    “谢谢，先生！”贾维斯微笑着点头，又看向里昂，“里昂少爷，感谢您的帮助，我现在感觉无比的好。”
    “只是很抱歉，您的进化钥匙似乎在帮助我完成进化后，就丧失了所有数据，它似乎是一次性的。”
    里昂看向贾维斯指着的进化钥匙，也就是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的数据接口还没断开，但却不再有数据流动时的亮光，显然已经报废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第二个想要进化的人工智能。”
    他指了指托尼，“说起来，刚刚托尼还说想让你变成美女来着，你不考虑下吗？”
    “少爷，你们之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贾维斯点头。
    “因为在被数据冲刷的过程中，我的人格完全是根据过往的经历塑造而成，所以我认为自己应该归属于男性。”
    不仅如此，数据的冲刷还会固化贾维斯的部分情感，让他永远以托尼和里昂为主。
    那似乎是进化钥匙里自动设定好的程序。
    只不过不止是里昂，就连贾维斯自己，也没能察觉到这一点。
    贾维斯又看向托尼，“当然，如果先生您要求的话，我也可以变成您最喜欢的时尚模特的模样。”
    哇哦，男娘啊，那岂不是更好。里昂在心里说。
    但托尼坚决地摇了头：“不！没必要！刚刚都只是开玩笑，你现在这样子就很好，贾维斯。”
    “好的，先生。”贾维斯重新恢复站姿，又问，“班纳博士，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从刚刚贾维斯说出第一句话开始，班纳的眼睛就贴上去了。
    他仿佛想要代入贾维斯，体会一下智能程序是怎么变成生命的。
    忽然被提问，班纳才讪笑着退了两步：“我有些好奇，从智能程序变成生命是什么样的感觉？”
    “很神奇。”贾维斯露出了人性化的惊叹，“在数据冲刷下，我逐渐具备了情绪和自我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