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想去县里买点东西,本来想要跟着去的。
但他还没开口,就看到王月半兴高采烈的去找云彩,一副他对附近不熟悉,怕迷路的样子。
顿时霍司心中了然,知道他想和云彩单独相处,也就没有在开口了。
村长阿贵也担心他把自己丢了,于是爽快的把自家小白菜推了出去。
还特意嘱咐道:“两人不要离开太远,买好东西就快些回来,听说来了很多生面孔,外面有些乱。”
云彩也很少去县里,得到家长同意后,欢欢喜喜的拉着王月半离开。
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离去的背影,三人不约而同的勾起唇角,露出了暧昧的姨妈笑。
吴协眉眼弯了弯,看向霍司问道:“好像也不是胖子一厢情愿,看样子很快就能喝喜酒了。”
霍司眼神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别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说说云彩的年纪,阿贵叔也不可能这么早让出嫁。”
“胖哥还有的熬呢!岳父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霍司走到院子里的藤椅,神情慵懒的躺了下去,棒球帽往下一拉,挡住刺眼的阳光,歪头就睡。
吴协看他这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上楼拿了本书,搬着椅子坐到他旁边安静的看书。
张麒麟搬了个桌子,进屋拿了个瓜果盘,占据霍司的另一边,默默的剥瓜子。
院子里岁月静好,另一边,王月半带着云彩到县城,就先去女孩子的精品店,买了一些漂亮的头花发带。
没敢表示的太明显,怕被阿贵叔发现,后面就在县城里逛各种好吃的小店。
一直玩到下午,他才带人去店里买硫酸,然后赶在天黑前回村。
路上,王月半看到有人去淘蜂蜜,想着纯天然无污染,他就让云彩在一旁等着。
本打算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奈何马蜂太过凶残,被叮的满头包。
看着王月半滋个大牙,笑脸盈盈的讨好自己,云彩眼里的笑意不自觉加深,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暖光。
王月半强忍脸上的疼,扯出狰狞的笑容,声音柔和的道:“快尝尝甜不甜。”
云彩拿过他小心翼翼保护的蜂蜜咬了一小口,笑颜如花的道:“很甜,很好吃。”
“云彩妹妹喜欢就好,想吃以后我都给你找。”王月半傻笑的道。
看他强忍着疼,云彩眼里划过一丝心疼,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在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她拉着王月半快步往附近的人家走。
“那马蜂有毒的,你的脸得赶紧处理,不然会毁容的。”
王月半闻言,立马捂着脸,惊恐道:“那可不行,以后还得靠脸吃饭呢!咱们赶紧走。”
云彩被瞬间被逗笑,“村里人看到马蜂都躲着走,你倒好,还敢去捅。”
“我这不是想让你尝尝新鲜的蜂蜜嘛!即使处理,我依旧帅气。”王月半捂着脸,走在后面说着。
云彩礼貌的敲门跟人打招呼,然后告知朋友被马蜂蛰了,表示想借用一点伤药。
主人家只有一个老太太在,知道是怎么回事后,连忙让人进门,然后去找药来给王月半处理。
霍司等人连带着村长阿贵,看天越来越暗,但人却迟迟不回,心里担忧不已。
正准备出发寻找时,看到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放心了下来。
村长阿贵看着王月半的样子,顿时哎呦一声,“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
云彩眼神愧疚的将路上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就挨了村长一巴掌,被拉着回房间教育。
王月半眼神担忧,抬脚就要跟进去,结果被霍司给拦了下来。
“霍司,挡我路了,快闪开。”
“胖哥你就别进去添火了,人家是父女,顶多阿贵叔就是说两句,你要是进去就不得了了。”霍司连忙开口解释道:
吴协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是啊!胖子,等明天再关心云彩吧!阿贵叔也担忧则乱,你就别掺和了。”
闻言,王月半顿时像泄气的皮球,失落了下来。
他忘了,两人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甚至他还不知道云彩是什么想法。
看他这样,霍司心里也不好受,坐在旁边,轻声安慰道:“咱们才来没几天,之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争取在离开前获取云彩的芳心。”
“阿贵叔也不像封建的大家长,为人父母,看女婿也就那些条件,只要你符合他心里的预期,自然会放心云彩和你相处。”
吴协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开口安慰道:“霍司说的对,我们也不是什么薄情的人,心动了,就努力去争取,就算不能结果,也不遗憾和后悔。”
“你们说的对,回去睡觉,明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王月半抱着硫酸,拎着精品首饰袋,找到云彩的房间,把袋子挂在门上,转身上楼回房间。
霍司靠着张麒麟,轻声笑了笑,“看来是想明白了,咱们也去休息吧!之后多多创造他们相处的机会就好,其他的看缘分吧!”
“是该休息了,早上起的太早,我也困得不行。”说完,吴协打了个哈欠,眼尾挂着小珍珠。
“晚安,两位爱情保安。”对两人摆了摆手,吴协抬脚往楼上走去。
霍司挑了挑眉,让张麒麟先回去休息,随手拿了把蒲扇回到院子里的藤椅上躺着。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然后给被冷落了几天的男人打了个慰问电话。
听着那边欢快幽怨的声音,霍司眉眼微微上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
知道对方还要几天才结束,他也告知了这边的进度,然后腻歪了一下就挂断了。
另一边,黑瞎子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眼神变的更加幽怨,浑身散发着幽黑的怨气,像极了千年老鬼。
原本回家的想法瞬间改变,他要连夜去处理那些工作,然后飞巴乃找亲亲小祖宗。
想到之前张麒麟炫耀的电话,黑瞎子眼眸微暗,就怕晚了一步,就再也没有上床的机会了。
小祖宗的另一边床榻,必须得是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