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虎拉着玄武在一旁说着各种可能的时候,鹿泉宗里其他一切井然有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议事大厅里,吕达冀叫了吕福过去。
屏蔽了众人之后。
“我想问问,雷格德的暴毙,是不是你做了手脚?”吕达冀开门见山地问。
“您知道的,雷格德早已是咱们在鹿泉宗里的强劲对手了。他本来已靠一些手段笼络了一批人才。如果这次他再得到了足够的财富,有些事恐怕就更难控制了。”吕福没有直接回答吕达冀的问题,只是静静地陈述利害关系道。
“那也不用杀了他啊。”吕达冀说。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就好了。”吕福叹了一口气。
“下去吧。想想该选谁管鹿泉宗的外门。”吕达冀说。
“我觉得,不用再选管外门的人,直接内外门合并管理吧。”吕福建议道。
“吕福啊,鹿泉宗不是咱们吕家的,不靠其他人一起努力,你觉得咱们吕家能撑起这么大的鹿泉宗?”吕达冀叹了一口气,“我好像对你的信任过高了。”
吕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狠厉。
吕达冀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和长老们商量再说。”
在吕达冀拉着吕福一起商议着事情的时候,几个人用草包裹了雷格德的“尸体”,将他的“尸体”带出了鹿泉宗的外门。
已经变换了形象的福星正好到鹿泉宗外门门口,正准备打听如何才能进去。
他瞄了一眼“尸体”,很纳闷:“这是?大葬活人吗?”
原来,福星发现,雷格德并没有死,而是看起来像死了一样罢了。
人也好,动物也好,死了和活着,活人再怎么装死,有些地方是装不出来的。
福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尤其是这样的一个草裹“尸体”,竟然没有经过什么检查就直接出了鹿泉宗的外门,更让福星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福星决定先去观察观察,说不定能救“尸体”一命。
救人一命,终究是一件好事。福星觉得,为了救一个没有死透的人,跟踪一番,是很有必要的。
“尸体”运出百里开外之后,那“尸体”突然从车上跳了下来:“好了,你们该回去复命的回去复命,该去我家报讯的去我家报讯吧。”
“是。”几个人就像对待他们的主人一样,齐声回答。
“哈哈哈哈,吕福说得果然没有错。”就在“尸体”准备和那几个人准备分别行动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谁?”那“尸体”警惕地环视四周,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
“都已经是死人了,我是谁,重要吗?”那个人影说着,拿出了一柄剑。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一次,不止那“尸体”,就连另外几个人,都紧张了。他们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
“雷格德,你不觉得你早就该有死的觉悟吗?”那个人影笑着问,“玄武一个小娃娃,胡闹也就任由他胡闹,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跟着孩子胡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尸体”这一次有些悲愤,“你们不就是担心我知道的真相太多吗?我想,你们真实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鹿泉宗,而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吧?什么保护玄武,你们还是老实承认自己想要控制玄武,以便获得他身后的各种宝藏。”
“雷格德啊,你说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没有将这股聪明劲放到正事上呢?”那个人影毫不客气地继续说,“也就吕达冀那个糊涂虫还以为鹿泉宗在他的掌握之中呢。你为那样的糊涂虫办事,能活到现在,你也该知足了。”
“吕宗主不是糊涂虫!”雷格德争辩道,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此前怀疑吕达冀,可能出了问题。可,如果不是吕达冀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人,会是谁呢?
“不管他是不是糊涂,你是死定了。”那人影说完,身形晃动,雷格德身边那几个人瞬间全没有了声息。
“不!”雷格德正想挣扎,发现那迫人的威胁,完全不是他能阻挡得了的。就在他绝望等死的时候,他感觉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散去。
“何人碍我大事?”之前那个人影厉声问。
“一个你得罪不起的人。”福星笑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都已经将人逼到这种境地,何必赶尽杀绝?回去复命吧,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回复。”
一阵沉默之后,那个人影迅速撤退。不是他想撤退,而是他感受到了来自福星的压力,这种压力让他知道,如果福星想要杀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想杀死他,这才让他有了活命的机会。
“谢谢您救了我。”雷格德心有余悸,从被下毒开始,他已经连续面对了几次劫难。本来以为离开了鹿泉宗,他就能安全了。可是,他还是小看了鹿泉宗内潜伏的那股势力。
“那股势力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在鹿泉宗里形成这么庞大的力量?”雷格德心下大惊,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原来是那么不了解鹿泉宗。
“你暂时安全了,逃生去吧。”福星笑着,将仍在心有余悸的雷格德放下,奔鹿泉宗而去。
鹿泉宗里,所有人进入了人人自危的状态。
雷格德不知道,在人们认为他雷格德被杀了之后,又一个人死了,死得很蹊跷。这个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吕福。
这一下,很多人都开始猜疑,吕达冀想杀了雷格德,没有想到,事情败露,雷格德死了,他只能将吕福“处决”了来堵众人之口。
只有吕达冀感觉被众人的猜忌架在了火上烤,又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哈哈哈哈,你这娃娃,还算有福。”正在吕达冀愁眉不展之际,一个声音响起,“去找玄武吧,现在,也就玄武能给你足够的福气,让你从这次的劫难中走出来。”
又是玄武?
吕达冀眉头深皱。不知道这种建议,他是不是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