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塘的尸体被转送到了法医解剖室，123一直跟到警察局，坐在法医室外面等待冒冒工作结束。
    她从前来过太多次警察局，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沉重。
    聪明和小汤圆知道123现在的状态不对，也没有靠近去安慰她，现在只能让她自己走出来。
    两鹅在办公室查看痕检科发现的各种线索，对比着照片。
    “这个脚印……不太像一个成年男子。”
    小汤圆指了指痕检科在现场发现的脚印照片，很明显，那个脚的大小是女子的。
    “我觉得是故局的可能性不大……”
    小汤圆摇摇头，“但也有可能是那个鹅——”
    聪明蹙眉，似是想起了往事，“你是说，之前来警察局冒充故局的……”
    “是啊，他不是暗号身边的鹅吗？而且还可以变形，说不定档案也是他偷的。”
    他们对变形者不算了解，并不清楚如果变形会不会复刻指纹和虹膜这种唯一性的特征。
    “但如果真得是变形者，那真正的故局又去了哪里？”
    聪明很肯定最近出现在警察局的是故梦儿本鹅，毕竟他下班后会让司机送他去大亨温泉，若不是真正的故梦儿，怎么会总去找飞天德？
    两鹅陷入了沉思，这个谜团似乎越来越复杂，每一个线索都像是被精心布置过一样，引鹅深入却又难以捉摸真相。
    “我们得再去一趟现场看看，”聪明突然站起身，决定道，“也许还有什么细节是我们遗漏的。而且，关于变形者的能力，我们也需要找专家咨询。”
    “鹅城还有研究身份技能的专家？”
    “当然，有一个鹅就喜欢研究这个，不过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谁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鹅迅速整理好手头的资料，准备出发。
    临行前，聪明不忘朝法医室外望了一眼，那里，123的身影依旧孤独而坚定，她也知道123现在心里难受，只能盼望她自己早点走出来。
    再次来到理塘遇难的地方，时间仿佛凝固在了发现尸体的那一刻，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然消散得差不多了。
    小汤圆和聪明拿着瓦数极高的手电筒开始搜寻线索，两鹅沿着脚印的方向仔细搜寻，直到走出仓库，发现外面女性的脚印突然断了，后面也再无痕迹。
    “看来从这里开始，凶手就被接走了，应该是上了某种交通工具。”
    聪明也很赞同这个观点，不过路上没有印记就代表应该是天上飞的或者水里游的，这附近连条河都没有，看来应该是飞机一类的方式。
    “有可能是小型直升机。”
    “鹅城有小型直升机的企业和集团，还有富庶世家，数量不多，不过大多是惹不起的存在，我们贸然去调查只会打草惊蛇，而且……很难说一定是直升机。”
    聪明的分析不无道理，小汤圆也知道，这交通工具的线索不好查，只能期盼他码出来的代码能够识别出来这附近的一些有价值的监控画面。
    小汤圆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便携式电脑，开始连接附近的监控网络。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一行行代码如同音符般流淌而出，试图从海量的数据中捕捉那一丝可能揭示真相的线索。
    “有了！”小汤圆突然眼睛一亮，指向屏幕上的一个画面，“看这里，就在脚印消失前的二十分钟，有一架小型私鹅直升机从五行大厦的停机坪起飞，而且飞行的方向就是这个废弃仓库。”
    聪明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直升机，试图从中找到更多信息。
    “能查到这架直升机的归属吗？”
    小汤圆点了点头，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击：“已经在查了，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鹅城这些富庶世家和大型企业都有自己的隐私保护措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突破的。”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耐心。”聪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只要找到了这架直升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凶手。不过，关于变形者的能力，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那位专家咨询。”
    小汤圆一边逐渐放大直升机照片在网络上进行对比，一边坐上车。
    聪明也没犹豫，直接疾驰回了鹅城。
    他们现在急需找专家帮忙，必须要确认一下从警察局偷走档案的鹅是故梦儿还是中间商。
    歪比占卜馆。
    “歪比，有事情想要请教你。”
    聪明和歪比巴卜算是老朋友，因为有些案子实在没有线索，所以偶尔也需要歪比帮忙。
    歪比巴卜正坐在她那充满神秘氛围的占卜馆内，身边围绕着各种古老的书籍和奇异的道具。听到聪明的声音，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
    “哦？是聪明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次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歪比巴卜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样子是生病了。
    聪明和小汤圆对视一眼，然后将他们近期调查的情况，包括理塘的尸体、女性脚印、疑似变形者的介入，以及他们对小型直升机的追踪等，一五一十地向歪比巴卜叙述了一遍。
    歪比巴卜听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
    “关于变形者，他们的能力确实复杂多变。变形不仅仅是外貌的改变，理论上，如果他们的技艺足够高超，确实可以模拟出指纹、虹膜等生物特征，但这需要极高的天赋和长时间的修炼。”
    “我们这里有一段视频，你能不能看看视频帮忙确定一下身份？”小汤圆急切地问道。
    歪比巴卜摇了摇头：“我只是星界，没办法帮到你们，不过我知道有一个隐藏身份有这个技能。”
    聪明和小汤圆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询问。
    “什么身份？”
    “‘鹅城’里有一个几乎灭绝的阵营，名曰‘鸡’，百年会诞生一个隐藏身份，叫做‘明晰者’，他们能看透四方的所有身份，不过因为这属于窥探天机，所以会受到天谴，脸上大多都会有红色的胎记。”
    脸上？红色胎记？
    小汤圆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来一个鹅，歪比巴卜描述的这个鹅怎么那么像是——
    “你是说脸上有红色胎记？身上呢？或者脚上？其他地方呢？”
    歪比巴卜摇了摇头，“不，只可能是脸上，目前已知的三位明晰者只有脸上有红色胎记，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样的话……会不会是他和123救的那个金铲铲呢？
    他记得金铲铲的脸上就有一道红色的痕迹，而且还是从眉心一直蔓延到左眼下方。
    想到这里，小汤圆顿时冲出去，拦了一辆出租就回了事务所，他现在需要赶紧联系上金铲铲，这样说不定能有线索给理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