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妖？”
    这个称呼显然触碰到了小黑的逆鳞。
    那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冷冽刺骨。
    刹那间，那独属于妖神的气息，掠过一群妖王。
    那气息就像锋利的刀尖，刺中一群妖王的心脏。
    一群妖王的喝骂声戛然而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惊恐地看着小黑。
    “妖，妖，妖，妖，妖神大人！”
    “真的是妖神大人！”
    懵了。
    全都懵了。
    十二头妖王，除了狮王以外，都无一例外遭到妖神气息的压制。
    一个个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
    小黑却依旧不解气，眼神中充满了煞气：“狗妖是吧？饶不了本王是吧？好，好，你们好得很！”
    一群妖王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跪在地上，颤栗不止。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头看上去跟泰犬没什么区别的狗妖，竟然真的是妖神！
    那来自血脉的压制，那来自灵魂层面的威压，是假扮不了的！
    所以，它真的是妖神！
    “妖神大人。”狮王硬着头皮说道：“它们不知道您的身份，这才有所冒犯，还请妖神大人手下留情。”
    小黑冷冷地盯着一群妖王，好半晌，才淡淡道：“看在小狮子的面子上，本王暂且饶你们一命。下次若有再犯，也不用本王出手了，你们直接自裁吧。”
    闻言，一群妖王都松一口气。
    一个个如劫后余生，全身都被冷汗浸湿。
    “多谢妖神大人饶命！”
    妖王们感激涕零，同时也朝着狮王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要不是狮王及时相劝，说不定它们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行了，都站起来吧。”
    小黑面无表情道。
    一群妖王哪敢违抗小黑的命令，纷纷立即起身。
    小黑抬头看着它们，微微皱眉。
    狮王瞬间会意，立马缩小身体，一秒的时间，就变得跟一头普通的小狮子一样。
    “还不赶紧变小。”狮王对众妖王提醒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妖神大人这样抬着头说话很累吗？”
    说完，它还冲着小黑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一群妖王反应过来，纷纷缩小了身体。
    很快，一群迷你的妖王取代了原本那一群庞然大物。
    长不到三尺的迷你鳄鱼妖王，高不过两尺的迷你猿猴妖王，像一头鸡仔似的紫冠雕妖王，神似小猫的赤睛虎妖王……
    包括狮王在内，十二头威武雄壮的妖王，变成了十二头可爱的小动物。
    虽然它们身上依旧散发着天人境巅峰、天人境后期的灵力波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势，但却让人感到意外的可爱。
    一个个，蠢萌蠢萌的，仿佛人畜无害。
    如果忽略它们身上的灵力波动和气息，恐怕没有人能把它们跟妖王联系在一起。
    “不错不错，现在看上去顺眼多了。”
    小黑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群妖王则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要不是害怕引起小黑的不满，它们岂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它们可都是顶尖级的妖王，最弱的都有着天人境后期的修为，可如今，为了讨好小黑，不得不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本王知道你们心头不爽。”
    小黑看着一群低眉顺眼的妖王，淡淡地说道：“可，再不爽，也给本王憋着！”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它也要让这些妖王也体验一下被雨淋的滋味。
    凭什么自己整天在赵弈那里受气，而这群妖王却可以在内院过着如此悠闲的生活？
    苦难，就该一起分享。
    “没有，没有，妖神大人误会了，我们心中，绝无不爽。”
    狮王急忙表明态度，甭管心中是不是真的不爽，至少在小黑面前的时候，绝对不能承认。
    “对，我们就喜欢这个样子。”
    “是啊，之前的身体太大了，还是现在这样舒服。”
    “妖神大人，请相信我们。”
    众妖王都纷纷附和，它们可不想再一次得罪小黑，体验那种被血脉压制的感觉。
    对于妖王们的态度，小黑十分满意，于是打算不再追究它们之前的冒犯。
    “起来吧，本王问你们一件事。”
    小黑站在众妖王身前方，一副领导的派头。
    只是它的身体太小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妖王们对视一眼，旋即纷纷站起身，虽然小黑的形象让它们感到好笑，但谁也不敢笑出声来，只能苦苦地忍耐。
    小黑淡淡地注视着一群妖王：“你们为什么会在九仙学院？是不是有人强迫你们来的？”
    那鳄鱼妖王迟疑了一下，说道：“回禀妖神大人，我们是跟九仙学院的内院学员签订了契约，所以才被允许进入九仙学院的。”
    闻言，小黑皱起眉头：“你们全都跟九仙学院的人签订了契约？”
    众妖王纷纷点头。
    “是他们强迫你们的吗？”
    小黑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妖王们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是自愿跟他们签订的平等契约。您知道的，我们妖族获取资源的难度太高了，跟他们签订平等契约，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平等契约？”
    小黑盯着妖王们，面带怀疑：“你们确定签的是平等契约？难道就没有一个签订灵魂契约的？”
    这时候狮王说道：“妖神大人，您放心，我们都是有节操的妖兽，绝不可能签下灵魂契约，成为别人的妖宠。”
    这还不够，它还补充道：“那些签订灵魂契约的妖兽，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妖，我们根本不屑与之为伍。”
    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对啊，妖神大人，请您相信我们的节操。”
    “妖神大人若不相信，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人类伙伴叫过来，当面验证！”
    “那什么灵魂契约，狗都不签！”
    一群妖王生怕被小黑瞧不起，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开口。
    只是它们丝毫不知道，它们的言语，就像一把把尖刀，在小黑的心口插了一刀又一刀。
    “靠，你们在内涵谁呢！”
    小黑勃然大怒，心中大骂。
    此刻它脸都黑了，不过因为全身覆盖着黑色的毛发，看不出来。
    可问题是，它的愤怒只能憋着。
    “妖神大人，您怎么了？”狮王察觉到一丝异样，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我们哪里惹您生气了？”
    “不，你们做得很好，非常好！”
    小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夸奖。
    说了半天。
    合着就我一个签订了灵魂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