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等遇见好穴直接把原穴废了然后据为己有的狠人,这世上一共也没多少个,他这等人的斗,也必然不是那么好倒的。
可事实上却是他一路走来,什么机关都没有碰到,别说是他这个一人撑起一个宗门的宗师人物了,就算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也可以轻松来到主墓室前啊。
至于这墓室里原本应该不计其数,但实际上却毛都不见了的珍宝,恐怕也被墓主据为己有了。
这种自私自利到吓人的人,肯定不希望别人开他的棺拿他的财宝,加上一路下来没有机关,他猜测所有玄机都在棺椁里。
于是乎他先行在棺身处用工具打了个孔,然后慢慢扩大,扔了个火折子进去,火瞬间燃起,他定睛一瞧,里面果真有个机扩,一旦打开棺材盖,那玩意就会瞬间弹出。
不过这机关在倒斗界里不算什么太厉害的,有点身手的人都能躲,想来这人虽心狠手辣,但见识恐怕大不到哪里去。
他轻松破坏掉机关之后,将棺材打开,赫然见到的却是一个婴儿尸体。
这令他愣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家的公子早夭,居然落了个这么大的排场?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压根不是死人,它的心脏还在跳,一眼就看出来了。
分明它浑身上下的皮都黑了,身体的一些部位也出现了腐烂迹象,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还是活人,但它为什么偏偏还有心跳?
要是碰上个南派的,或者北派里面手段粗糙的,估计直接就一把火烧过去了,都干这个行当了,哪还来的道德,管他是死是活,弄死也就顺带手的事。
但他不在这个范围内,他来是寻找某样重要的东西的,可他掰开这个尸体的嘴,发现自己依旧一无所获之后,便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立刻就打算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总结了下这个奇怪的地方。
原本这有个汉墓,但被人鸠占鹊巢了,看技艺约摸也就是几十年前的罢了。
而这里还有其他问题,就是那些凶光。他最终没有仔细去查看,因为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不过临走之前,新的事件出现了。
那是他将走之时,忽然之间天降大雨,他不得不找个山洞避一避雨,可却听见山洞深处似有奇怪声音。
他出于好奇且自恃身手高超无所畏惧,便往里深入。
深入过后,他就瞧见了个奇怪的大神像,那声音是从里面发出的,他附耳一听,似是一大堆的虫子声。
而他也注意到了这山洞四通八达,见了那巨大的炼丹炉和怪塔,看起来这里曾经是一个很大的祭祀场所。
在古代,大规模的祭祀一直都有存在,甚至说用活人祭祀的也不少见,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么大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些东西他也进行了些考证,但也如吴穷等人一样,始终说不准这到底是什么年代的玩意,只知道有年头了。
他顺着另一条隧道继续前行,见到了个只有他一个人看到的一幕。
那是一个越走越宽的山缝,里面黑漆漆的,时不时有几只老鼠路过。
等他穿过隧道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算太大的空间。
然而这个空间里的东西可不少,甚至比起刚才那地方也丝毫不差了。
这里坐着八个人,这八人面对面坐着,眼睛紧闭,面容安详,无一例外的都胖得出奇,身材臃肿得不得了。
他用手测了测他们的鼻息,可以确定早就气息断绝。
可是这些人完全没有腐烂迹象,哪里像是个死人呢。
刚死之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些人的服饰甚至不是一个朝代的。
别的不说,当时大清朝还没亡国呢,但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留辫子的。
这幅场景实在诡异,就算是他这种人,心跳也加速了许多。
他低下头查看地面,注意到他们的屁股底下各压着些什么,具体是啥看不清,他也没心思看。
他就是过来躲雨的罢了,碰见奇怪的东西看一看,既然都已经看明白了,那还多管这个闲事干什么。
他没有多加探索就走了,后来他在寻找那个关键之物时丢了胳膊,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亲自下斗。再去寻找一位高人而未果,回去与自己爱人向辉却才知道自己的爱人死于瘟疫,故友也在倒斗中身亡。
几番打击之下,他彻底的心灰意冷,加上那时候国际形势突变,整个世界都蒙在战争的黑云里,他只好跟随一个认识的美国人一起去了美国,后来死于他乡,将一切托付给了自己的外孙女,也就是吴穷面前的这个女人。
从这个故事里,吴穷得出来了许多信息。
一来,那地方从大吉之地成为凶穴的时间的确没壁画上的这么久,绝对逃不出清末那个年代,不然那个婴儿不会埋在那里。
二来,山洞里还有些地方是吴穷一直都没探索过的,那里面的八个死人究竟怎么一回事,还得吴穷亲自过去看看。
最后一点,与神秘祭祀有关的一切,来头比吴穷想象的绝对要更加神秘。
听完了这个故事后,吴穷又追问道:“那那本疯狂笔记呢?我想知道你们能不能给我看,我可以……”
吴穷本来想用钞能力解决问题,可看眼前这富婆的家业,恐怕看不上吴穷这点钱,便把话给咽回去了。
他们人倒不错,那女的直接跟他讲起来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那个笔记不在我们这里,在教堂的地下室里,那个地下室内有一本圣经,你戴上这个眼镜后翻开圣经就能看见。”
说着,她拿出了一副眼镜,正是吴穷之前缴获的那个,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什么,刚才就是慢慢套话呢。
正常来说吴穷都这么个态度了,他们俩不杀了吴穷就已经算心地善良了,可他们俩的善良还不止于此,吴穷想知道,他们就真告诉了,一点都不保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