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大案,他居然藏着掖着的,他在害怕什么,难道怕他这个父皇,还能对他们做些什么吗?
他看着手边的匿名折子,眼中寒光乍显。
“李德福,这个折子是何人送来的?”
这个折子没有任何名字,字迹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朝中这么多的大臣,哪一个的字,他没有见过,但是这个折子,的字迹却陌生的很。
可是上面的条条框框,却把这一次的案件,描述的清清楚楚。
既然凶手,已经是烟雨了,秦时宴为何还不处置?还不来上报他,他瞒着他做什么?
李德福上前,瞄了一眼折子,然后摇了摇头:“这些折子都是太监,统一让人送过来的,奴才也不记得这是谁的呀,这字陌生的很,奴才也没有见过呀。”
李德福瞬间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早知道他就仔细的看看了。
说着他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然后说:“今早来送折子的小太监,有些眼生,小圆子没见过,送东西的太监说,往常送折子的,小太监生了病,今日便换了他来,奴才这就去把人扣下。”
小圆子见过那个小太监,应该不会忘了他的样子,若是现在去查,应该还来得及。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查啊?你的差事怎么,办成这样了?”
元岷帝忍不住吐槽起来。
“是奴才的错,请皇上恕罪,不要因为奴才的过失,气坏了身子啊。”
李德福赶紧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劝着。
“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混小子,还有裴修白,在……”
元岷帝顿了顿:“把虞书意,还有那个叫燕雨的人,都给朕带过来,这一案子朕要亲自审问。”
秦时宴不让他知道,他就偏要知道。
他倒是想要知道,这群孩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他身为皇上,知道这桩案子的进展,能怎么了。
秦时宴和虞书意,到大理寺的时候,裴修白还在监牢审问,从凤仪殿带走的掌事总管。
听到他们来了,裴修白才出来。
看到虞书意也在,裴修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怔然,随即他很快克制自己,掩饰掉眼中的神色,不紧不慢的上前,拱手行礼。
“微臣参见,两位殿下。”
这里都是自己人,所以他并没有,称呼虞书意为郡主,而是如往常一样,称呼她为殿下。
虞书意笑了下,和他点头示意。
可是这样的称呼,落在秦时宴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不爽。
又看到虞书意对裴修白笑,他在心里又狠狠的,骂了裴修白一遍,勾人的东西。
他眼神中闪过冷意,随即开口问道:“审问的如何了?”
裴修白摇了摇头,他这一趟还是无功而返。
“他什么也不肯说,已经用了刑。”
那太监即便是用了重刑,他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自己只是,突然兴起,才让燕雨去采荷花的,其他的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