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宋书亦心中一惊,一把将金笔尖都抄在手中,警惕的看着门口。
大门被一脚踹开,冯松笑眯眯的看着屋里的三人,摆了摆手道:“我还说,那家伙要是拿我开涮,我指定不能轻饶了他,没想到……还真是条大鱼啊!”
宋书亦心中惊骇不已,看了眼手里的金笔尖,心里一横,就直接塞进嘴里。
冯松身边的人见状就要上前阻止,结果被冯松一把拉住。
“干什么?老人家要吞,就让他吞嘛,他敢吞下去,我就敢给他做个开膛手术,我就不相信了……这老帮菜的肚子还能消化的了金笔尖!”冯松嗤笑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您别急,要水么?我给您弄去!”
宋书亦傻愣愣的看了一眼情况,然后乖乖把金笔尖又给吐了出来,有一说一……扎嘴。
徐招娣长出一口气,心中满是惊讶之色,她从顾家出来前,顾诚就许诺她,要做什么就去做,关键时刻,保证有英雄登场。
本来徐招娣还以为顾诚要带着刀子救场呢,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真枪实弹的强人。
冯松拿出证件道:“看清楚了,国安的,两位……跟我走一趟吧?”
宋书亦不甘的看了眼徐招娣,然后问道:“为什么?这是我跟你爹,我们守了半辈子的秘密,而且得到宝藏之后,享用一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未来?”
“因为我爹和你们,从来都不是一丘之貉。”徐招娣冷冷盯着宋书亦的眼睛说道。
冯松笑道:“你们栽的不冤,一位老前辈用一辈子布局,大手笔,你们死的值了!”
说罢,冯松大手一挥道:“带走!”
有人上来按住宋书亦和宋城阳,而宋城阳此时连连喊道:“我……我是冤枉的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冯松根本不搭理宋城阳,而是来到徐招娣面前,然后道:“徐招娣是吧!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你父亲的事情,小顾已经跟我沟通过了,我们这边会查实的,你放心,如果事情真是你父亲说的那样,那我们应该能查到相应的文件和经手人,一定会给你父亲一个公平的。”
徐招娣此时忽然问道:“所以……真是顾诚联系的你们?”
冯松点头道:“当然了,不然我们哪有这么准确的消息,轻轻松松把人抓了。”
“可是……顾诚一年前还是个农民,他……他是怎么做到,跟你们这种部门也有联系的?”徐招娣错愕的问道。
冯松笑了笑道:“小顾可是个能人,而我们国安,对能人总是关注的,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不妨回头好好跟顾诚聊聊,咱们先走程序?”
徐招娣迷迷糊糊被国安带走,不过第二天中午就被放了,国安这边查到了一份封存的文件,可以证明徐延东的身份,并且还找到了相应的经手人。
一应文件,手续都是合规的,别说徐招娣帮助她父亲完成了当初的任务,哪怕没有,按说徐延东去世的时候,他的身份就该被平反了。
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以汉奸的身份被人所知,完全是当初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徐延东自己申请保密一段时间,寄希望于有其他的变局,换句话来说,这是徐延东自己的选择。
当然了,在徐招娣的询问下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没有经过她的手了结,徐延东要等到被正名,得等到千禧年之后了。
从国安出来,还是顾诚去领的人,而徐招娣见到顾诚的时候,直接就哭了。
顾诚以为她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委屈,还想劝两句,可谁知道徐招娣忽然道:“我要是知道你跟国安关系这么好,我何苦受这么多罪,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自己担着啊?!”
顾诚对她这句话也挺无语的,你又没问,而且当初你徐招娣跟这些人拉开距离,一副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样子,你不知道能怪谁呢?
不过顾诚现在也明白,徐招娣当初这么做是好心,不想把书生,还有顾诚他们牵连到这种可能送命的事情里来。
只是徐招娣没想到,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她自己想象的,谍影重重的世界塌房塌的一塌糊涂。
隐藏了几十年的老汉奸菜的抠脚,连几根笔尖都不敢吞,到最后徐招娣有些抑郁了,自己父亲谋划了一辈子,就谋划了这么几个玩意?
顾诚把徐招娣接回家休养,这姑娘现在需要人看着,不然回头一个想不开,直接怼死在墙上,自己也不好跟牺牲的书生交代。
顾诚的担心不无道理,徐招娣在经过这件事情后,确实消沉的厉害,有时候眼前会浮现出父亲的样子,有时候又是书生,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而冯松那边突击审查,也查出了不少东西,简单点来说,徐招娣真是小看了宋书亦。
这老东西下手很辣,这些年为了收集金笔尖,明争暗斗,把其他四个人都给弄死了,而且还清一色是灭门,一个活口都没留,并且他虽然得癌症是真的,但迫切的想找到宝藏,其实也是想利用这笔钱,出国寻找治疗的可能。
不过面对徐招娣的态度,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归根究底是因为他的白月光,当年救了他好几次的老哥哥,徐延东。
很生草,还是那句话,如果领导还不调我回去,我特么就要成敌方老大了。
徐延东如果不是因为疾病,就此撒手人寰,或许真的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上演一出王者归来的好戏。
可惜……天不遂人愿,人难与命争,英雄也敌不过时光,最终倒在了前行的路上。
对宋书亦的审问结果,和他对徐招娣说的没太多出入,当初东瀛人在国内埋藏了一批掠夺而来的宝物,金笔尖就铭刻着藏宝图。
只不过让所有人傻眼的是,其中一枚金笔尖随着书生彻底没了。
虽然说剩下五枚金笔尖,可以勉强定位出一个大概的方位,但正如至少宋书亦所想的一样,那个位置大到能够建设一座新城了,别说靠个人的力量找出宝物所在了,就算是官方出手,没个几十年时间的深耕细作,也别想找到点什么。
父亲的身份坐实后,徐招娣就不在乎什么宝物不宝物的了,再好的宝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当家的,我觉得招娣这段时间……不太对劲。”沈清秋找到顾诚说道。
顾诚皱眉道:“这娘们又作什么幺蛾子?”
沈清秋为难道:“她看着……好像情绪越来越差,这几天总嘀咕着……不是她,书生就不会去当兵,不当兵就不会死了一类的话,而且她这几天老是盯着咱家水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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