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面无表情撇开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淡声答：“她没回头，没看我们一眼。”
    “嘁，没看就没看啊。你是蒙娜丽莎么，是人是狗路过你都要围观一下。”道威尔不屑一顾。
    就听见布朗平静地反驳他：“我是说正常人在听到我们说的那些话都会好奇的看我们一眼，哪怕不想惹麻烦，也会出于好奇心偷瞄一下。但是她没有，全程没有往我们这边看过一次。”
    “她…会不会这里有问题？”道威尔短暂思考过后，指了指耳朵的位置。
    布朗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道威尔收起玩世不恭，回头望向乔念来时的方向，指了指，随口问道：“那里有什么？”
    “上去的楼梯。”布朗知道他就是喜欢占嘴巴便宜，实际上是个面粗心细的人。
    道威尔蹙眉：“没有洗手间什么的？”
    布朗肯定道：“没有。玫瑰公馆是我们家设计的，我很清楚这里面的分布。”
    道威尔若有所思地说：“那就奇怪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从楼上下来的。”
    布朗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薄唇拉成一条直线，下颚绷的紧紧地，冷峻又沉默。
    道威尔看出他的纠结，抬手勾住他脖颈，把他往自己身边扯，用轻松的语调说：“行了，也许人家过来透透气，打个电话或者躲人呢。”
    “是嘛？”
    “是啊。她总不可能从楼上下来的。你我都清楚，现在上下的所有出入口都被十老的人围起来了，要保护那位兰斯伯爵的安全，她除非有翅膀，不然不可能闪现在这里。”
    “嗯……”布朗松开眉。
    道威尔又自言自语道：“…穆狄那个疯子找十老发疯就算了，他为什么还要针对那个兰斯伯爵？他认识兰斯伯爵吗？影十都说没见过那位本人长什么样子，他就派人暗杀上了。真是奇怪……”
    “是啊。”布朗也说不出来里面隐藏的秘密是什么，他出于人类趋吉避祸本能打断话题：“好了，不关我们的事，你就少琢磨了！”
    “嗯。”道威尔是个聪明人，立马闭嘴，又为了岔开话题，也是突发奇想：“对了，你认识刚走过去的那个女人吗？我怎么没见过她。”
    “人家带着面纱，你看得到人家的脸？”布朗好笑。
    道威尔用手肘撞了他肩膀，没好气的说：“我只要经常碰到的人，哪怕参加化装舞会也能认出来。我真没见过那女的，你知道是谁？”
    布朗也摇摇头：“不知道。”
    他用怅然的口气说：“那就奇怪了…早知道刚刚就叫住她打个招呼，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猜了。”
    两人渐行渐远。
    ……
    这场早有策划的暗杀行动被扑灭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所有参与暗杀行动的死士全部死了。
    有的是枪战时中弹死亡，有的是不愿意被抓住咬破牙齿里面藏得毒药毒发身亡。
    总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过来汇报的人凑在老者耳边将这一结果低声耳语告知他。
    老者神色淡淡的：“兰斯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