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认为乔念考不过考核。
    他还觉得乔念这次会丢大脸。
    像乔念这样子光凭一腔冲动跑去参加考核，可能就是个垫底的成绩。
    南家时隔20年才让人去参加考核，大家注意的焦点一定会落在乔念身上，到时候成绩出来才难堪……
    何林迄今也不明白南家发疯了么，怎么会让一个这方面毫无系统学习记录的人去代表家族参加这次考核。
    乔念被打脸。
    她代表的南家只怕也会跟着在独立洲丢大脸。
    所以何林的心情其实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他不认可乔念作为季家嫡系血脉代表其他家族参加考核，另一方面他又无比庆幸乔念代表的是南家不是季家，否则丢脸的会变成他们。
    “第一研究所这次有83个人参加考核，小小姐最后的成绩估计在70-83名之间。”
    何林已经非常客气了。
    他其实想说80-83名之间。
    不过碍于乔念好歹是季家流落在外面的嫡系血脉，身份贵重，他十分体贴的给乔念把上限拔高了10名。
    实际上他心里估算的乔念就是80-83的水平。
    “呵。”季凌风只是笑了下，声音低缓深沉，听不出情绪。
    何林却脸色发白，不敢再乱说话，低下头去。
    季凌风斜斜地瞥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又拿起桌上的墨砚，指尖拂过砚台，眼皮子垂下去：“行了，你再联系一下她。”
    何林抬起头，欲言又止。
    他都被拉黑两个号码了，小小姐压根不回复自己。
    不过他不敢触季凌风的霉头，恭敬地答应下来：“是，族长。”
    季凌风不想理他，淡淡的说：“你出去吧。”
    何林偷偷看他一眼，默默地出去了，顺带替他带上门。
    何林出去以后，男人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垂下眼看着相框里笑靥如花的人，伸手轻轻地拂过去：“…你看，不过才20年已经没人记得你了。”
    一句话如微风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了若无痕。
    如果有认识乔念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照片上面的人和乔念眉眼有几分相似。
    只是照片里的人五官更明朗柔和一些。
    没有乔念那么锋芒毕露的冷冽和痞气，看起来温柔又平和。
    季凌风又将相框放回去，锁上抽屉门，一脸凌厉和深沉，似乎他之前的情绪都只是旁人幻觉。
    *
    乔念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替她认领下倒数前三的名次，她跟周舟分开以后，就跟叶妄川他们一起在外面吃了个饭，然后回了住处。
    回去以后，她因为要看谢听云给她的笔记，就跟几人说了一声，先上楼去了。
    顾三给她泡了杯茶送上去。
    秦肆和薄景行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也没啥事儿。
    秦肆拉薄景行打游戏，薄景行没玩，他就自己玩，还开了语音，拉了张阳和几个京市小圈子里的人。
    张阳问了一句乔小姐来不来。
    秦肆说乔念有事，暂时不玩。
    张阳就很有眼力见的没问了，几人开了一局，在客厅打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