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毓看看叶茂山，又收回视线，点点头。
    乔念松开手，抬抬下巴，跟他道：“我们楼上聊。”
    “好。”风毓没意见。
    乔念跟他说好以后，回头跟叶妄川道：“我带他上去聊一会儿，你陪着叶爷爷他们？”
    叶妄川跟风毓熟的不能再熟了，眼眸氤氲着温柔，颔首，轻声道：“你们上去吧。这里不用管，我会安排好。”
    乔念应了一声，又十分礼貌的跟叶茂山和叶蓝说了一声，就带着风毓上楼去她的房间了。
    叶茂山一直目送两人上二楼，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侧过头，目光如炬的望向自己孙子，道：“臭小子，你不跟我解释解释？”
    他现在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之前还操心念念进不去第一研究所，结果第一研究所院长亲自上门来找人。
    看样子，乔念跟风毓关系熟悉的不得了。
    甚至自己家这个不肖子孙也跟风毓认识。
    整个别墅里，就他一脸懵逼。
    连秦肆和顾三看到风毓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风毓没少来找过乔念。
    “楼上的第一研究所院长是怎么一回事？念念进了研究所了？”叶茂山懒得跟他扯犊子，单刀直入，指着风毓刚刚上去的二楼的方向，问得十分直接了当。
    叶蓝这才意识到那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的身份，一脸惊愕道：“爸，你说刚才跟念念上去那个人是……”
    叶茂山看到她到现在才知道那人的身份，心头稍微舒坦一点，故作淡定说：“那是第一研究所院长，风毓。”
    “……”
    他又扭头，目光牢牢地锁定自己家那个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的孙子，没好气的沉声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
    二楼。
    风毓进屋后，将一个泛黄的档案袋交到女生手中。
    他见乔念低头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再轻声道：“这是我在档案室找到的一个关于你母亲做过实验的报备资料。你看看……”
    乔念不用他说，已经一目十行的看完。
    风毓给她的就是一个做实验之前都会填写的报备表格，上面会写上自己需要的材料、实验室等。
    “我查过这份表格。”
    “你母亲在离开研究所之前一直在做关于核分解的实验。”
    风毓语气沉重，看向她道：“就是这一次我给你们出的题目的那个实验。我怀疑她的死跟这个有一定的关系。”
    乔念已经将表格全部看完，又倒回去反复研究了几遍。
    风毓说的没错。
    季情一直在研究核分解，按照表格上的记录，她做过不少核分解相关的研究。
    乔念将表格翻页，看看纸张背面泛黄的痕迹，这些岁月留下的印记不能说谎。
    这份表格就是季情20年前留下的线索。
    “隐世家族似乎很忌惮这个。”风毓这些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一直通过旁敲侧击来猜测隐世家族到底在忌讳什么。
    乔念将资料放回档案袋里，挑唇，面无表情道：“他们当然忌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