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女生就收回目光，微垂了眼，却压不住意气锋芒：“我们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不是用来下跪的语言！”
    何思哲像被摄住了呼吸，麻烦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传来轻微刺痛感提醒着他此时的丢脸。
    乔念逆着光站着对他，看不太清楚表情，说完那句话后，好似失去了对他的兴趣，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何思哲看着她丢在地上的黑卡，仿佛自己的自尊心也被丢在了地上被人无声的践踏。
    他掐着手掌心再也忍不住冲着女生离开的身形大喊：“你以为只有你有自尊心！得罪卡尔你会后悔的！”
    女生背影桀骜，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这么消失在了他面前。
    “靠！”何思哲再也无法忍受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一拳砸在了墙上，嘴里喃喃：“z国血统有什么好骄傲，过时的文化有什么好骄傲…明明这些都是落后的、低等的东西！我根本不在乎！”
    他靠在墙上往下滑，自言自语的发呆：“对，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什么祖国，什么血统。”
    *
    乔念回到换衣间，找了个没人用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全新的防护服换上，期间也有人来换衣间。
    但看到她在里面，好奇打量的目光居多，真正敢过来跟她搭讪的人……一个也没有。
    乔念啪的关上衣柜的门，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去第三实验室。
    众人的视线也顺着她一路往外……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眸啧了一声，回过头去。
    “你们谁知道卡尔在哪儿？”
    “呃…你找卡尔？”
    其中一个在里面换衣服的研究所成员搭话，惊疑不定的看她。
    乔念曲腿靠在门框墙面，挺混不吝的，唇扬了扬，喉间溢出低低的笑：“他拿我打赌，我不能找他？”
    ……
    六组实验室里。
    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攀着卡尔的肩膀，正在和他说起打赌的事情。
    “我听说你输了打赌，怎么，你真要给那小子下跪认错？”
    “你从哪儿听说的。”横眉竖目的高个儿男人拨开他的手，不爽的反驳：“我怎么可能给他下跪。”
    “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已经传遍了研究所，大家都知道了。”男人笑嘻嘻凑近。
    “你要耍赖皮？”
    卡尔心头不爽，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冷着脸跟他拉开距离：“少他妈乱说。”
    不等男人开口，他不以为意的继续：“我让十组的人去找化学师，给她了一笔钱当做赔偿。她应该已经拿到钱了，只要她不出面，哪有什么赌约？我和梁宇航赌过？大家开个玩笑而已！当事人不计较，他凭什么跟我计较。”
    男人冲他竖起大拇指：“兄弟，厉害！”
    谁能想到这么损的招儿，梁宇航那小子怕是要吃憋了。
    卡尔正洋洋得意，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欸！化学师找，在外面等你。”
    “谁？”
    那人以为他没听清楚，大声重复了遍：“化学师啊，化学师在外面等你。点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