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并没有立刻回应严雨乔,而是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将刚刚那本书放在了书架上,才缓缓开口:“我没有想救你,我只是看不惯那些男人,踩着女子上位罢了。”
严雨乔抿了抿唇,眼底有些感激和羡慕,她羡慕夏悠然可以这么恣意的活着,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自己一出生面对的就是周围人的虚情假意,只有她母亲真心为了她好,最后还是因为她而死,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你想报仇吗?”夏悠然唇边勾起一抹笑,她的笑容与她说的话显得极不协调。
听到报仇两个字,严雨乔的眼里瞬间盈满了泪花,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不是不想报仇,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她原本是打算在她和南阳郡王成婚的那天杀了他,结果……
夏悠然的眸子很黑,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严雨乔,轻声说道:“如果你想报仇,就必须先活下来。我可以向你保证,严家和南阳郡王不会痛快太久,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来到了南阳郡王与严雨乔成婚的前一日。由于百里盛和叶晴的婚期也定在了今日,因此所有前来祝贺的宾客们都要先去参加百里辛那边的婚宴,然后再马不停蹄地赶往百里盛那里,两边都不能得罪,尽管百里盛已经不是世子,但安锦王毕竟还在。
中书令府内,严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严雨乔至今杳无音信。就在这个时候,严溪文站了出来:“父亲,明日由我代替姐姐上花轿吧!只要盖上红盖头,谁会知道嫁去南阳郡王府的人究竟是谁?”
严莫的眼神微微黯淡,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方法,但这可是欺君之罪,如果被揭穿,整个严府都会万劫不复。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而且,用嫡女换庶女,你真当南阳郡王是傻瓜不成?”
严溪文最反感别人提及庶女两个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紧紧拧起眉心。一旁的柳姨娘见状,急忙走上前去,趁着严莫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拉住了严溪文的衣袖,并向她投去一个眼色。
柳姨娘娇柔地拉住严莫的手,轻声细语道:“老爷,溪儿说得并非毫无道理!如今严府已被逼至悬崖边缘,若不这么做,明日新娘无法上花轿,南阳郡王颜面尽失,不仅严府会承受欺君之罪,更会遭到南阳郡王的疯狂报复!”
严莫的表情略微松动,柳姨娘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更何况,溪儿早已是南阳郡王的人了。那天我们送她过去时,南阳郡王不也是欣然接纳了吗?溪儿早晚都是要嫁到南阳郡王府的,只要到了郡王府,有溪儿在,我相信南阳郡王也不会太过愤怒。”
严莫沉默片刻后,无奈叹息一声,道:“好吧,事已至此,也唯有如此了。吩咐下人们去准备吧。”
次日,整个上京都沉浸在一片热闹喧嚣之中。为了展现他的仁慈和慷慨,百里辛特意派人在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施粥。
宁轩王府的隔壁就是百里盛的府邸,一大早,这府上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好不热闹。
此时,百里珏正躺在床上,他一脸不耐烦,眼眸张开之后,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但外面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入眠。他知道今天是百里辛和百里盛的两人分别成婚的日子,但他并没有打算要那么早去。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喊道:“鸿宝!”
鸿宝一脸茫然地走了进来,说道:“爷,昨夜您不是还特意吩咐了,不要太早叫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百里珏一脸怀疑地看着鸿宝,说道:“鸿宝,你的耳朵是不是有点问题,就隔壁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你觉得我睡得着吗?”
另一边,礼部尚书府内,叶晴已经穿上了婚服,站在镜子前,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她紧紧地扯着衣角,低声自语道:“严雨乔嫁给南阳郡王,而我却要嫁给那个废人……”
一旁的老嬷嬷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劝道:“小姐,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千万别说这些丧气话啊!更何况,若是让人听去了,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目前安锦王只有小公子一个儿子,就算现在小公子被废了,以后也说不一定不会重新被册封回来”
以错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屋里的百里盛依旧喝个烂醉如泥,压根没办法起来接新娘和迎花轿。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一旁的木东焦急地问道。
百里恒的眸色很冷,仿佛结了一层寒霜:“木东,给我把醒酒汤灌下去,然后再把喜服给他穿上!”
木东拿起醒酒汤,小心翼翼地走到百里盛的床边,轻声呼唤道:“小公子,小公子……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吧。”然而,百里盛却完全没有反应。
木东无奈之下,只能用勺子舀起一勺醒酒汤,试图往百里盛嘴里喂去,但无论怎么努力,那勺醒酒汤始终无法顺利进入百里盛的口中。
百里恒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声音冰冷得像一块寒冰:“木东,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是不是要本王亲自来动手?”
木东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说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想办法。”说罢,他一手掐住百里盛的嘴巴,另一只手则用力将手中的醒酒汤强行灌入百里盛的口中。
由于太过粗鲁,不少醒酒汤洒落在百里盛的身上,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而随着醒酒汤顺着喉咙流入腹中,百里盛突然被呛到,猛地吐出一口秽物,尽数吐在地上。接着,他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