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贼眉鼠目他一边呵斥那个女孩一边笑嘻嘻向守城门的官吏说道:“差大哥,我家穷得揭不开锅了,就让这小丫头进玚公子府去做个使唤丫头吧!”
那个士兵瞄了一眼面前两人阴阳怪气地道:“你以为玚公子府,什么啊猫啊狗都能进去的吗?走走走!”
那个贼眉鼠目的男子指着告示满脸堆笑地说:“那告示又让我们带孩子来,差大哥行行好让我换一口粮食也好!”
女孩子在一边哭得伤心极了。傻疯子扭过头去看。只见那当差的大怒起来。
喝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贱民,上面写的是,让你们找流浪的叫花子,没叫你把自己的送来!要是被玚公子知道,进去的小孩都不是流浪儿,我们的脑袋都不够砍!你想死,我现在就把你砍了!”说着哐当拔出腰间佩刀。
吓得贼眉鼠目的男人拔腿就跑连女儿都不要。
那哭喊着的小女孩立马被吓得眼睛大大的盯着那个拔刀士兵愣住了。
那士兵把刀哐啷装进刀鞘里似乎很是厌烦事情一般,凶狠狠对那个吓呆的小女孩骂道:“瞪什么瞪,再不走把你眼睛挖了!”
那女孩更吓得哇一声哭起来转身就跑,可是跑没两步就跌跤,爬起来继续跑,又跌!
傻疯子站在那里看着,觉得那女孩子被吓坏了吧,真可怜!于是她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小女孩被扶起来以后看也没看傻疯子就惊叫一声:“不要!不要挖我眼睛!”
跑得无踪无影。
“唉,看来是吓坏了!”傻疯子拿着买来的新衣,边走边想,看来我还是要变成脏不拉叽的模样,玚哥哥才能要。主意已定,她便在街上买几个肉包子回到大树容洞里。然后带了一个肉包子去了樊老头家。
他很是开心,他马上就要和玚哥哥在一起了。临走的时候还可以送一个铜板给樊老头。让他照顾一下狐狸崽崽。等她安稳了就把崽崽接过去。
一阵风刮过曾经偷吃米糊的那几家婴孩的草房。
那些年轻的妇人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手里拿着东西从自己屋门口跑过。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这孩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要到谁家里去?”
她们正在揣摩着, 那小小的人影一溜烟就没有了。
傻疯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樊老头屋里,樊老头正在屋后院捣弄鸡食。樊老头的妻子正躺在屋中榻上。听见有人喊。
“樊爷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接着樊老头的妻子抬起头来,顿时呆住了。这个不是自己的女儿啊吗?
天哪!她激动地颤抖着声音:“孩,孩子……”
傻疯子以为是在喊她便走过去把肉包子塞到他手里问:“奶奶,爷爷呢!”
当看到手中的肉包子,她更是惊愣得说话都结巴了:“在,在,在屋屋,屋后后,喂,喂鸡呢!”
“你先吃着,我有事找爷爷!”傻疯子转身就出了屋门!
“哎哎,哎好好。”樊老头的妻子看着傻疯子走出屋子,两滴浑浊的眼泪就掉下来,“我的孩子他终于回来了!”
“爷爷——”
樊老头刚把好鸡栅门,就听见有人喊他,急促的脚步就跑过来了。
“爷爷,过几天我就要去过好日子了。你能送我去吗?”
“啊啊?”樊老头听了她的话,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就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怎么忽然之间就要去过好日子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孩子!”
傻疯子就把城门口贴告示的事情说给了樊老头听。樊老头哦了一下摸着胡须解释道:“玚公子听说是宇轩帝唯一的儿子,也是未来的太子!你到他家去为奴为婢,并不是去过好日子呀,孩子!你都想清楚了?”
傻疯子开心的点点头:“爷爷你是说这里是玚公子的国度吗?你就放心好了,他是不会让我为奴为婢的!”她并不知道侵占他国家让他家家破人亡的是她玚哥哥的父皇宇轩帝。她糊涂的认为自己不知怎么跑到他这个国家来了。
“一入皇门深似海,伴君如伴虎, 皇宫里可不像在这山野山村来的自由啊!你可想好了!”樊老头算是看的透彻。
傻疯子, 他可不会想那么多。他心里埋藏的血海深仇, 只要寻找到依靠她就能报仇,而司空玚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狠狠的点了点头:“我想好了!”
看她坚定的目光中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事情,樊老头担心地问:“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爷爷?”
傻疯子笑了笑摇摇头,“没有的事爷爷, 只是想到去到那里能吃上好吃的东西!可惜我的崽崽又去不了,我就想着爷爷能麻烦的看顾一下它。 等我稳定了,我再回来接它去,好吗?”
樊老头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事啊!行, 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你要是在那边过得不好的话,记得想办法跑出来,在我们这个小山村里面还是可以落脚的!”
“嗯,好知道了! 我先准备一下,三天后爷爷送我去城门口,还可以得到一文钱呢!”傻疯子笑得鼻子都皱起来……
傻疯子走后,樊老头的妻子就不停地问丈夫。“孩子呢,孩子跑哪儿去了?”
樊老头不知道她见过穿着自己女儿的衣服的傻疯子,还以为她又在发疯。“我们的孩子早就不在了,你抽什么风?”
“你骗我,你骗我! 我今天都还见过他呢!他还拿一个肉包子给我吃!”
“见鬼了,还拿肉包子给你吃?”樊老头不知道傻疯子拿了肉包子给妻子吃,还是以为妻子想女儿想疯了。孩子夭了以后,他说抱一个回来,可妻子除了自己的,说什么也不肯,她说孩子还会回来的。自那以后妻子的脚也神奇般地不会走了。看过许多的郎中也看不好。
“死老头!孩子来找你,我就不相信你没见见到孩子!那你就不见鬼?”樊老头的妻子凶巴巴的。
“嘶——”樊老头摸着胡须想了想,哎呀,刚刚他不是把那个孩子嘛当成自己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