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带着李权回了吴峰的山寨,李权慌里慌张的向吴峰禀告自己偷听来的话。
“那贺俊良最近不会来打我们了,人家忙着找自己山寨里的卧底呢。”
李权跟吴峰说,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掺不了一点假话。
吴峰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起码他派出去的卧底还是有一点用的。
起码自己一直是掌握着贺俊良的动向嘛。
在外面看守的手下听到了李权说的:“最近不会来打我们。”,也赶紧跑进来,请吴峰放松这几天的守卫。
“老大,兄弟们这几天晚上天天守夜,白天还要做事,实在是熬不住了。”
那个守卫求情着说。
吴峰一想也是,这几天自己精力确实有点不足,反正那贺俊良最近不会过来了,干脆休息几天吧。
钱进心中窃喜:“贺俊良的计划成功了。”
贺俊良的山寨里,大门的守卫亲眼看到钱进带着李权走远了,赶紧跳下哨塔,前去通报给贺俊良。
贺俊良马上把马七他们召集了起来。
“假的情报已经传过去了,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出兵,趁他们还在休息的时候一举歼灭。”
贺俊良语气严肃的说道。
方圣早就叫了徐怀恩徐怀义他们作准备,此刻他俩已经蓄势待发,主动向贺俊良请命让他们带兵过去。
马七也不甘示弱,上次夜袭就是徐怀恩和方圣带人去的,这次说什么也得让自己上。
马七和徐怀恩他们争风头,贺俊良赶紧出言打断了:
“这样吧,马七先带一点人冲进山寨里,避免被人发现。”
“等看到山寨混乱起来后,徐怀恩徐怀义再带一大批人冲进去,在人数上压制住吴峰。”
“最后方圣和高礼带一点人,堵在各个出口,不放过一个出逃的人。”
贺俊良把计策安排了下去,随后催促他们赶紧出兵,务必在天黑之前到达
马七他们接了命令,各自带了一些人,奔袭吴峰的山寨。
贺俊良在山寨里等待着前方的捷报传来,以前打仗都是高礼出计策,这是第一次贺俊良制定的破敌之策。
而这第一次就让高礼刮目相看,不仅考虑到能不能打赢,还考虑到能不能把己方的损失降低到最少。
马七他们率领的都是步兵,跑了一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才是靠近了吴峰的山寨。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马七没有急着冲锋,而是先观察了一下。
马七独自一人靠近了吴峰的山寨,哨塔上没有一个人在把守,大门紧闭着。
明明光线已经昏暗了下来,但是山寨里没有一点灯光。
马七不敢肯定是不是吴峰整个山寨的人都在睡觉,万一是吴峰没有中计,而是埋伏在山寨里,那自己冲进去就是送死。
马七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选了两个身手好的人,让他们先摸进去探探情况。
那两人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墙头,跳进了吴峰的山寨。
整座山寨里安静的出奇,那两个人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吴峰识破了他们的计策,埋伏在外面准备来个关门打狗?
两人壮着胆子打开了一扇门,悬着的心马上又放了回去。
屋里的鼾声此起彼伏,所有的土匪都睡的像死猪一样。
这两人赶紧出去,现在不抓住机会摸进来,更待何时?
一人去找山寨大门的开关,另一个人又从墙上翻了出去,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马七。
吴峰山寨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人潜伏了进来。
马七确定没有埋伏之后,马上带着手下的所有人冲进了大门。
马七的人势如破竹,提着砍刀,见人就砍。
连续两个晚上的守夜,吴峰的手下早已是精疲力尽,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刀就向自己的脖子上砍了过来。
马七干脆利落,不给他们一点呼救的时间,整个山寨就这样在安静中沉沦了下去。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马七觉得这些喽啰们已经杀的差不多,就想去找到吴峰了。
钱进听到外面的骚乱,赶紧出门去看,正好与马七碰了面。
马七认出了钱进,问他吴峰的屋子在哪里,钱进给马七一指,随即逃出了山寨。
方圣和高礼正在门外等着,看着钱进跑了出来,赶紧过去迎接。
方圣让手下牵来一匹马,让钱进赶紧回山寨,他的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他。
“钱进大哥,这些天让您受苦了,贺俊良大哥在山寨里已经给您办好了接风宴,快回去和您家人团聚吧。”
方圣跟钱进嘱咐道,而后跟高礼一起守着吴峰山寨的大门。
徐怀恩徐怀义在山寨外面等着,里面突然就冒出了火光。
这是他们与马七约定的信号,放起火来,徐怀恩他们就赶紧杀进去。
徐家兄弟俩磨拳擦掌,赶紧带领着队伍,从大开的寨门那里冲了进去。
吴峰的山寨终于惊醒了,土匪们起来一看,自己已经被火包围了,慌不择路,踩死,烧死的人不计其数。
吴峰在自己房里,发现外面的情况不对,慌忙提了一把砍刀出来。
虽然马七这次突袭很成功,但毕竟这里是吴峰的山寨,他手下还是有不少人的。
吴峰手下的几个头目迅速的稳住了阵型,指挥着土匪摆好架势,去抵挡马七的进攻。
此时吴峰的喽啰们已经集结起来了,马七只带了一点人,现在敌众我寡,马七已经讨不到一点便宜了。
千钧一发之际,徐怀恩徐怀义带人杀到,两人分别骑着马,手里握着长枪,杀进了包围圈。
吴峰这边在混乱中好不容易稳住了架势,吴峰手提着砍刀歇斯底里的大喊:
“贺俊良!你这个小人除了偷袭还会干什么!”
马七这边也稳住了阵型,两边在山寨里对峙了起来。
马七的砍刀握的更加的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吴峰的脖颈。
吴峰的手下仍然从四面八方赶来,乌云飘了过来,一场血雨腥风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