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俊良在议事大厅里大摆庆功宴,庆祝把吴峰打的满地找牙。
方圣在酒宴上喝了点酒,心里估摸着山寨又要平静好长一段时间了,自己得想想去做什么事。
种地?种子已经种下去了,现在由李盼秋全权负责,方圣不用在这方面操心,只会越帮越忙。
一个被方圣搁置已久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第二天上午,方圣睡了个懒觉,直到快到中午时才醒。
方圣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先去了库房里看看。
库房外面,还有好多的木头堆在那里,不过由于先前的大雨,这些木头都受了潮。
受潮的木头不好烧出火来,而且就算烧着了,也会冒出来大量的浓烟。
昨天晚上方圣的想法,正是在这明代造出一台蒸汽机来。
既然叫蒸汽机,最重要的就是蒸汽,要把水烧开就需要大量的柴火。
之前胡濙来打山寨的时候,山寨里几乎全员出动,把周围的树都砍了回来。
虽然在抵御胡濙的时候用了一点,但是无伤大雅,库房那边的木头还是够用。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些木头处理一下,湿漉漉的木头不容易燃烧,得想个办法处理。
方圣想着,既然木头里有水,那就把木头烤干了不就可以用了?
方圣叫来了两个人来帮自己把木头架了起来,自己又去伙房里面拿了一点干柴干草,放在那木头下面准备烤一下。
两人看不懂七当家的要干什么,但还是照着做了。
那两人找来一些细木头搭了两个架子,把一根粗壮木头架了上去。
其中一人又递给方圣一个火折子,方圣看着眼前送来的这根小竹棍,不知道是干啥的。
方圣天真的以为古代的火都是钻木取出来了,难道这个小竹棍就是给自己钻火的?
可是这竹棍也没有尖端啊,在那干草堆上钻火,不是要钻到猴年马月去?
那两人见方圣看着手里的火折子入了迷,心里犯了疑惑:“七当家,是想到了什么?”
这时夏静文正好路过,她刚好给孩子们上完了课,想来看看方圣在干什么
方圣对着这火折子研究了半天,无奈发问:“这东西怎么生火啊?”
夏静文一脸无语,方圣他居然连火折子怎么用都不知道…
夏静文把火折子拿了过来,给方圣演示了起来。
她在一端用手扭了几下,那小竹棒就被扭开了,露出里面的一根像粗布裹成的条状,头已经是黑糊糊的,明显是烧过了。
方圣看着那竹筒里面,心想光有那烧过的痕迹有啥用啊?现在要的是火啊!
只见夏静文往火折子那里吹了一口气,那火折子就冒出了一团火焰。
方圣眼睛都瞪大了,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打火机吗?也太方便了吧?
夏静文把方圣拿来的干草什么的点燃了,不管那火折子还在燃烧,直接就把火折子的盖子盖上了。
方圣又搬来了一些柴火,放在那根木头的下面想把它烤干。
滚滚的浓烟从那根粗壮的木头下面飘了出来,方圣控制不好火候,不小心让火把木头下面给点着了。
但是那根湿漉漉的木头并没有燃烧的并不是很顺利,浓烟不断的冒出来,向天上飘去。
“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过来救水!”
方圣正专心致志的烤着木头,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着。
“走水?”方圣有些好奇,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站起身来,想去看看什么是“走水”。
方圣站起身,一转头,好多喽啰提着水桶就朝方圣跑了过来。
夏静文在方圣背后拦住了那些土匪,跟他们解释是方圣在烤木头。
山寨里的土匪一个个都纳了闷:“七当家的昨天是喝酒喝疯了?怎么好端端的去烤木头?”
马七也提着水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到方圣站起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还以为是方圣在山寨里放火。
马七走近一看,就是一根大木头下冒出的烟,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马七骂骂咧咧的把那些提水过来的土匪都带走了,只留下方圣一个人东张西望:“走水呢?啥是走水?”
夏静文生气的敲了方圣的脑门一下:“走水就是失火的意思。”
“因为避讳,怕救火时越说火,火烧的越旺,所以这时候就用能灭火的水来代替火字。”
刚才方圣在这里烧火,太多的浓烟向天上飘去,其他人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失了火。
方圣捂着被敲疼的脑门,一脸委屈:
“我能有什么办法嘛?这木头受了潮,我想生火把它烤干啊。”
夏静文不解 问方圣为什么要把这些木头烤干。
方圣回答:“当然是拿来烧火啊,潮湿的木头烧的太慢了,火还容易熄灭,我把他们提前烤干了不就行了。”
夏静文听完又是对着方圣的脑门来了一拳:“那你烧成木炭不就好了。”
方圣有点懵,烧成木炭?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方圣记得自己小时候过年,家里都有火盆,里面装着木炭,一家人烧火取暖。
方圣努力的回忆着,那个时候烧的木炭,好像也没有浓烟产生。
方圣恍然大悟:“对啊,可以去烧木炭出来啊。”
但是现在又面临了一个问题:“方圣不会烧制木炭。”
以前方圣家里的木炭都是找人买的,而且还是在寒冬腊月才会有人买。
现在已经是六月了,这么热的天,上哪里去买木炭啊?
况且自己的山寨里就有这么多木头,放着这些木头不管,满山遍野的找人去买木炭?
方圣要是这么做,恐怕他原来的父母也会穿越过来,立刻扇他一嘴巴,狠狠地骂他一句:“败家子!”
方圣像求救一样,看着夏静文:“静文,你会烧木炭吗?”
夏静文摇摇头,自己哪里会烧炭啊?顶多就知道木头可以烧成炭。
方圣有一种颓废感,找到了方法却又实现不了,比没有办法更加的无助。
有村子里的孩子路过,向夏静文和方圣打招呼:“先生好。”
方圣就算是感觉有点颓败,但还是礼貌了回应了一声。
“哎,还是孩子懂事啊,我只是教了他背诗,他就记得我这个老师。”
方圣突然想到什么:“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