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娇咬了下唇，不好意思地说。
    “我要跟你道歉。”
    “对不起，我在火车上跟秦连长说你的坏话。
    我不应该这样。
    我妈她们那样做，我也不应该什么都不说。”
    苏羡暖蹙眉，“你跟秦连长说了我什么坏话？”
    “我……”王月娇不好意思说，“反正他也没信，对不起。”
    苏羡暖点点头，“说完了吧？”
    王月娇点点头。
    苏羡暖看向郑丽英说：“那郑主任我先走了。”
    郑丽英点头。
    然后在苏羡暖要关门的时候又将她叫住。
    “她的脚需要手术，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案件，你要不要来看看？”
    “要！”苏羡暖开心应下。
    观摩郑丽英手术或别的治疗，都是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这对学医的人而言是非常宝贵的机会。
    虽然以苏羡暖现在的实力不需要学习这种小手术。
    但这是进一步结识郑丽英的机会，苏羡暖当然要。
    郑丽英看着苏羡暖对知识充满渴求的模样，很满意。
    手术还需要一点准备工作。
    这个时间苏羡暖去处理被指控的事。
    她从病房到会议室的时候，钱进才已经在做调查总结。
    付明海没在，意外的是秦穆竟然在。
    付明海从病房出来后就走了。
    他一院之长，很忙，没时间在这个事上多耗。
    秦穆什么时候来的，苏羡暖就不得而知了。
    苏羡暖听钱进才通报说。
    “经调查确定，这事是江明菲治疗不当加王月娇不小心二次受伤造成，与苏羡暖初步处理无关。”
    苏羡暖听着钱进才说话，目光跟秦穆对上。
    想到王月娇说跟秦穆说她坏话的事，决定一会儿问问秦穆。
    钱进才说完。
    秦穆严肃说：“江明菲出了医疗事故，不仅拒不承认还想把责任推卸到战友身上。
    事情性质十分恶劣，我会通报上级，待上级做出处分。”
    江明菲脸色惨白，哭求，“我知道错了，秦连长能不能不要报告上去，饶了我这一次。”
    “任何人犯错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秦穆毫不留情地说。
    “都散了吧。”
    江明菲还想说什么，钱进才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众人散了。
    叶玉红跟孙爱桂她们走到苏羡暖面前说。
    “没事了。”
    苏羡暖跟叶玉红对望一眼，再诚挚跟孙爱桂她们道谢。
    “谢谢你们来帮我说话，时间不早了，叫车回去，路上小心。”
    苏羡暖从兜里拿钱给叶玉红，“妈，咱们出车钱。”
    “嗯。”叶玉红接过钱点头。
    孙爱桂她们忙说不用。
    苏羡暖坚持，大家推脱不了应下。
    苏羡暖最后说：“我在医院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叶玉红她们先走了。
    会议室只剩下苏羡暖跟秦穆最后走出去。
    “秦连长，你怎么来了？”
    “我回到家属院听说出事了就赶了过来。”
    “一点小事还麻烦你跑一趟。”
    “这可不是小事。”秦穆严肃说。
    然后告诉了苏羡暖还不知道的事。
    据赵美莲交代，江明菲害怕担责，同时想陷害苏羡暖。
    答应赵美莲事成给赵美莲两百块钱。
    还给赵美莲出谋划策，让赵美莲要多少赔偿钱，还要帮忙安排王月娇的工作。
    王值山是钱进才的好朋友。
    当初两人一起下乡，钱进才给予过王值山很多帮助。
    王值山在钱进才说要帮忙的时候，就非常干脆答应仗势欺人。
    “我还怕你被欺负，没想到你不仅能把付院长找来，还把郑主任也找了来。”
    “遇到郑主任是意外。”
    苏羡暖想着见着了郑丽英，郑丽英还邀请她看她手术就开心。
    “对了，刚刚王月娇跟我道歉。
    说在火车上跟你说我坏话，她说什么了？”
    秦穆意外，说：“就是你为什么之前对我热情，现在又不喜欢我的事。”
    这下换苏羡暖意外了。
    同时苏羡暖也明白了，火车上秦穆为什么突然问她那样的问题。
    “她怎么说的？”
    秦穆把王月娇的猜测说了，最后怕苏羡暖误会说。
    “我不信她的话，更不认为你是那样的人，火车上问你就是好奇。”
    苏羡暖点点头，看到秦穆冷峻面庞一闪而过的急切。
    秦穆这是害怕她误会啊！
    “那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秦穆认真看着苏羡暖说：“不满意。”
    “那要怎么样才满意？”
    “不知道。”
    “我真就那么想的，是真心话你就满意了吧。”
    秦穆，“……”
    苏羡暖往医院那边看了一眼，看到护士往手术室走说。
    “好了，我要去准备观摩手术了，先走了。”
    苏羡暖追上护士跟护士一起去消毒。
    秦穆去大厅找位置坐等。
    郑丽英的临时小手术，医院值班的医生也参与了。
    一起的还有几名护士。
    值班医生打下手。
    或许是太紧张，郑丽英几次要东西都没能及时给到。
    苏羡暖感受到了郑丽英身上不悦的气息，立即过去申请当助手。
    郑丽英犹豫了下点头。
    苏羡暖在郑丽英身边九年，非常熟悉郑丽英的习惯。
    郑丽英才刚伸手没说话，苏羡暖就把工具递到了郑丽英手里。
    第一次，郑丽英觉得是巧合，几次之后心里就十分震惊。
    这丫头怎么清楚的知道她要什么？
    一场四十分钟的小手术结束，郑丽英就觉得苏羡暖这个助手非常“好用”。
    这种默契，是谁都不曾有过的。
    让她整场手术顺畅得很，心情也都好很多。
    从手术室出来，消毒的时候郑丽英跟苏羡暖说。
    “你刚刚的表现很好，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的？”
    “根据手术的需要判断的。”
    “你还学过做手术？”
    “没有，就是看过书。”
    郑丽英惊讶看着苏羡暖，“刚刚的手术过程你跟我说说。”
    苏羡暖点头，开始一一说。
    郑丽英听完惊讶中透着激动又连续问了苏羡暖几个问题。
    比如“整场手术的要点是什么？”
    “你学习到了什么？”
    苏羡暖都认真的一一回答。
    回答得条理清晰直击重点没有一句废话。
    郑丽英听完激动极了，“你的领悟力非常好，理论上是块学医好的苗子。”
    “咱们先出去，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