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阿姊的名字重音。”嬴政看了一眼彭越离开的背影。
嬴栎颔首,笑得开心,“对,这就是缘分。”
嬴政嘴角一抽,阿姊的缘分可真是奇奇怪怪,“让他改名字。”
“不用。”嬴栎说道。
嬴政还要说什么。
嬴栎又说道:“天上还有个东西叫月亮,要不然也给它改个名字得了。”
扶苏带着韩信从不远处跑过来,姑姊捡瘦巴巴的小娃娃回来了吗?
嬴政看着嬴栎一副胡搅蛮缠的架势,索性顺着嬴栎的话说道:“那阿姊说月亮改名叫什么好呢?”
“哈?”嬴栎看着嬴政,“给月亮改了名字,那月神怎么办?”
“嗯,阿姊说的有道理,”嬴政点点头,“要认真考虑一下。”
“有什么道理,好端端的给人家改名字做什么。”嬴栎说道。
扶苏好奇的张望一番,怎么没有瘦巴巴的小孩?“姑姊?”
“扶苏找什么呢?”嬴栎问道。
扶苏问道:“姑姊带回来的人呢?”
“一会就过来了。”嬴栎说道。
“收拾一下,启程回咸阳吧,哪里都不许去了。”嬴政说道。
“诶?我忽然想起来……”嬴栎说道。
“阿姊还是别想起来了。”嬴政有些无奈。
嬴栎兴致勃勃,“不不,要想起来的,王上不捞豫州鼎吗?”
嬴政觑了一眼嬴栎,阿姊这记性真是一言难尽,“齐国还在呢,等齐国没了再来,到时候阿姊也来,好了,准备回咸阳。”
卿桉又带彭越回来了。
扶苏打量了一下彭越,嗯,这个小娃娃不算瘦巴巴,姑姊这次捡了个不一样的。
“要与你的好朋友们告别吗?”嬴栎问小彭越。
小彭越想了想,“只告诉一个人就好了。”
嬴栎同小彭越一起去找他的小伙伴告别,而后车队直奔咸阳。
小涉间在咸阳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嬴栎。
将闾也盼着嬴政与扶苏,阿父离开咸阳的日子还短,可阿兄离开咸阳很久了,没人隔三差五的凶他一顿,这一年真是无趣。
咸阳已经有了夏天的气息。
左丞相启带着臣工,与宗亲们一道,皆来迎接嬴政,小涉间跟在嬴子秬身边翘首以待。
终于,嬴政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
“阿政,我能不能偷偷溜走?”嬴栎看着乌泱乌泱一堆人,忍不住一阵头大,啰哩吧嗦的,真的很烦诶。
嬴政有些好笑,“伯父伯母和涉间或许都在这里等着阿姊呢。”
“哦,一会阿姊先将韩信与彭越带回公主府,等扶苏加冠以后再跟着扶苏。”
总不能让人住咸阳宫。
嬴栎点点头,“好,阿政放心就好。”
嬴栎跟着嬴政胡乱应付完臣工。
嬴政要回咸阳宫了。
将闾凑到扶苏身边闹腾两下,挨了扶苏一个脑瓜崩,舒坦了。
张良看了一眼嬴栎,跟着嬴政一同回咸阳宫。
小涉间扑向嬴栎,“阿母~”
小家伙眼眶有些泛红,嬴栎弯腰将人抱起来,“想没想阿母呀?”
小涉间想挣扎,又不敢有动作,有些焦急的开口道:“阿母受伤了,阿母放涉间下来。”
嬴栎笑道:“一点小伤,已经好了,不打紧的。”
小涉间将脸埋在嬴栎的颈窝里。
嬴栎与嬴子秬景黎说话,也简单介绍了一下韩信与彭越。
“怎么了?”嬴栎感觉到湿乎乎的泪水,摸了摸涉间的小脑袋,“可是阿母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涉间跟着大父,没有人欺负涉间。”小家伙的声音里带着啜泣声,还有些瓮声瓮气的。
“涉间想快些长大,就可以保护阿母,不让阿母受伤。”
“好。”嬴栎的声音里染上笑意。
“快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景黎催促嬴栎。
嬴栎带着韩信与彭越,也不曾放下涉间,坐上马车回公主府。
“好了,不哭了,阿母以后小心些,不会受伤了,别担心啦,好不好?”嬴栎柔声哄着涉间。
涉间点点头,还是贴在嬴栎身边,扬起小脸问道:“这两个阿兄也是阿母捡的吗?”
彭越说道:“不是,我是公主绑回来的。”
韩信点点头,公主没绑他,他算是捡回来的。
嬴栎嘴角一抽,“那算绑吗?那分明是拿外袍兜回来的。”
“比绑的还严实。”彭越说道。
嬴栎忍不住笑起来。
回到公主府,卿湛已经给两小只收拾好了院子,卿锦卿桉一路也累的够呛,嬴栎将人都打发走休息。
涉间依旧赖在嬴栎身边不肯离开,“阿母休息,涉间陪着阿母。”
卿焰守在嬴栎身边,“公子,妾会照料公主,公子可放心。”
“不,”涉间拒绝,“就要陪着阿母。”
“那你在这里等着阿母。”嬴栎笑道。
涉间点点头。
嬴栎洗掉一路颠簸的疲惫,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
“看什么呢?”嬴栎坐到涉间身边。
涉间扬起一个笑脸,“大父给的手书,让涉间多看几遍。”
“哦?这些字你都认得啦?”嬴栎问道,阿父此前说教涉间兵法来着,不知为何又没管,这是又准备教了?
涉间点点头,“嗯,大父都教过涉间了。”
“阿母快去休息,涉间在这里等着,等到用夕食时喊阿母。”
“好。”嬴栎笑着揉了揉涉间的小脑袋,便准备小憩一下。
舒适的床榻让嬴栎感觉自己又活了,出远门可真是累死个人了。
彭越与韩信确实也累,但更多一些兴奋,兴致勃勃的“巡视”各自的小院子。
韩信想着总有一天要将书房里填满兵书。
彭越也努力想着自己可以做什么。
另一边,咸阳宫。
诸位重臣汇报工作。
有丞相启与廷尉斯留守咸阳,张良也已是御史丞,还有蒙毅也已经身居要职,并无什么不妥当的事情。
臣工们陆陆续续离开。
张良还杵在嬴政跟前。
嬴政叹了口气,“阿姊是受伤了,伤在胳膊上,大抵已经愈合了,子房不必担心。”
“项氏呢?”张良问道。
“没了。”嬴政回道。
“栎阳狱史司马欣,是将军司马错的曾孙?”张良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