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老婆不用去医院吧？你们看她这生龙活虎得，能活生生打掉我一口牙，能有什么内伤？”
    汤启文的脸上似哭似笑，丑到了一个新高度。
    两位警官纷纷扭过了脑袋，看着窗户外面的夜色洗眼睛。
    缓了两秒后，其中一个警察不赞同道：“还是要检查检查身体，就算没什么问题，去挂个水吃个药什么的，也能好得更快一些。”
    汤启文抿着嘴唇不讲话。
    他能感觉到这两个警察并没有偏向他这个受害人。
    与其和他们浪费口水，不如等自己老娘过来了之后再说！
    俩警察见他抗拒的不行，不打算配合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沉默了。刚觉得这样不行，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楼底下就突兀地传来一片闹哄哄的声音。
    随着这片声音上楼之后越来越靠近，警察们心里差不多有了数，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汤母进门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端坐着的云度，她嗷地一嗓子就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只是，云度是什么人，能让这种东西靠近她？
    几乎是和踹汤母那亲儿子一样的姿势，云度长腿一伸，云母就往她身后飞了出去！
    算她走运的是，一会会的功夫，屋子里就挤挤攘攘地站满了人，汤母没能顺利地撞到墙上，反而是撞到了邻居们的身上。
    一片哎哟哟的声音之后，满地的小老头小老太挤挤挨挨地坐在了地上，最后头跟着的的则是开车过来的年轻人，倒是正好替他们卸了卸力道，没让他们受伤。
    “汤家媳妇儿，是叫小度吧！你这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她好歹是你婆婆，你怎么能动手踢她呢？！”
    一个老头子气不过，手指头指着云度就骂了起来。
    “警察在呢，你可别诽谤我啊！我当场报警的哦！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她先冲过来想要打我，我的脚才不受使唤轻轻地挡了她一下。这叫正当防卫啊！”
    云度指着旁边坐着的警察就当场澄清道，“再说了，我公公还没发表意见呢，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老头子这么心疼我婆婆干什么？不会是你们俩有一腿，给我公公带了顶遮阳绿帽吧？”
    “你别乱说！我们俩清清白白的，你这孩子可别张口污蔑我们啊！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求你尊重我们，可也不能侮辱我们呀！”
    “你要是活着觉得不耐烦了就去死，别来碰瓷我，我又没偷你年纪，你老关我啥事？再说了，污蔑人这招我可是跟你学的呀大爷！你不也是装着瞎了眼的样子，绝口不提我婆婆要冲上来打我的事情吗？”
    云度拍了拍手笑道，“眼睛实在不需要的话就捐出去吧。虽然你白内障青光眼，但说不定也有比你更老的东西瞎了眼，很需要一双新眼睛呢？”
    “你这孩子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他伯伯不就说了你一句，你瞧你蹦出来这么多句。年纪轻轻吃点亏是福知不知道？可不敢这么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