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文理皆通”才能修炼
作者:松琴的宝贝   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最新章节     
    老仙修炼还要通过考试?老仙爱学习?自从张九炎告诉了我这些,我就不缠着他讲地府的事了,改为缠着他问师父们爱看什么书,都看过什么书……
    于是又让我缠出一段胡家的往事。
    事情是这样的,张九炎堂口的师父们,尤其是胡家的师父们,以大师父为首,对自家的后辈文学要求是特别高的。大师父濒临正神,现下主要是修炼,一般小事不怎么管了。可是我听张九炎说,其他胡家师父就不一样了,他们曾经在洞府的时候,常常要求后代们学习理论知识,毕竟泰山奶奶的考核是要求“文理皆通”嘛。
    师父们说过,至我辈之中,好丑不一,亦如人类之内良莠不齐,我辈读书只为修仙,其正途先学人道,再学仙道,故先读圣贤之书,明三纲五常之理,心化则形亦化矣。
    师父们还说过,若不是读书识字明理,将来什么坏事不敢做?等有一天触犯了天条,再后悔就晚了!后辈如此,弟马亦是如此!所以在张九炎成为弟马之后,也对他的学习要求得十分严格。老仙们经常在梦中给他传授各项知识、本领,再喂他吃“羊粪蛋儿”,也就是某种仙丹吧。
    张九炎说过,在这个学习过程中,他作为弟马他也是要接受考核的,考核不过还得受罚。并且弟马也是有等级之分的,说得通俗点就是分为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我问过张九炎他现在什么等级,他说他在梦中梦见过自己大学毕业,那他作为弟马的文凭应该就是大学毕业阶段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还用不用考研。
    张九炎有时候打表、写符,用的都是仙家语,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上方语。对于上方语这种我既不明白又无法学习的语言系统,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想来想去只想到一句话,那就是“文字类梵书而莫究识”,说得通俗点就是我看着像波浪线条。
    曾经在什么书上看到过,有人说如果别人家的堂口老仙只会上方语的,就是老仙修炼不精的,因为修炼到一定道行的,都会讲人言。
    张九炎这里也针对这一现象给我做了详细解释,具体来说就是,上方语本来就是似梵书而非梵字,或其字皆古篆,人莫能识的。上方语是人家老仙的本族语言,人家用自己的语言多一些,怎么就成了修炼不精的象征了呢?
    就像一个人,从小说家乡话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到了外地,为了更方便与大家沟通,只好天天说普通话。可是有一天,这个人遇到了自己家乡的人,或者跟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就又用乡音来对话,这个时候你能评价他的语言系统不合格吗?你能说他是“连话都没学会说吗?”
    人类的语言,对于身后的老仙来说,也算是一种基本技能,毕竟“文理皆通”才是修炼的前提,但上方语是人家的母语,就像一个人既会中文也会英文,是一个道理。
    人言或上方语,老仙常用哪种都没毛病,技多不压身。仙家上来的时候,一般写出来的都是母语。张九炎的这一科普,直接把他的小助理,也就是我带到了一个勤学好问的新高度,我又开始每天缠着他给我讲上方语的知识。
    用张九炎的话来说,上方语是老仙自带的技能,在他身上他就会,不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无法去形容。如果我要他教会我,那就如同一个聋子想要教会一个瞎子弹钢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
    我的意见就是让他请老仙上来写给我看看,并附带翻译……张九炎表示请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但又被我纠缠得没办法,他正考虑给我放两天假,免得我烦他的时候,我爸爸来了。
    我爸爸过来是因为他们又要开战友聚会了。我这才想起,又到了每年的四月三十号了。
    可能一般人不知道,四月三十日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天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只要了解过我国近代史,了解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人就都知道,这天是我们国家收复“两山”,发起总攻的日子。
    “两山”是指老山和者阴山。老山、者阴山位于云南省麻栗坡县境,是与越南河宣省接壤的边境要地。我国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后,越军侵占老山海拔1422.2米的主峰和者阴山几个高地,并在“两山”地区数十个大小山头上修筑以钢筋混凝土地堡、坑道、掩蔽部为骨干的工事群,频繁袭扰我国边境。
    1979年3月至1984年3月,越军向麻栗坡开炮690余次,发射炮弹2.8万余发,打死打伤中国边民300多人。为保卫边疆,改善边境防御态势,云南边防部队奉命收复“两山”,即老山、者阴山。
    4月下旬,云南边防部队炮群对老山主阵地等几百个目标进行大规模炮火袭击。4月28日凌晨,担任主攻老山的两个分队从左右两翼向主峰发起攻击,另外一个分队向老山翼侧勇猛穿插。主攻部队实施向心攻击,于中午12时占领老山主峰。
    1984年4月30日上午6时40分,边防部队某师及配属分队在炮火掩护下,分兵多路向者阴山发起进攻。经历九小时激战,攻占者阴山!
    1984年5月15日,我国边防部队又收复附近被越军侵占的八里河东山诸高地。至此,老山、者阴山地区被越军非法侵占的领土全部收复!
    我国边防部队随即转入防御战备模式。
    我爸爸参加的那场战斗就是1984年4月30日的总攻。我听他说过,那天他们都是一夜未眠,凌晨摸黑行军,他们全身摔、磕、碰、撞、擦出了无数淤青和伤口。他和他的战友们一起,在黑夜里潜伏,在炮火攻击后冲锋……
    我爸爸作为当时首长的警卫干事,全程保障首长安全而得以保全。可是他的很多战友,却牺牲在了战场上,倒在他的身边。其中包括很多和他同乡又同村的好兄弟,也有他在部队中日夜相处的好战友,还有和他同时参军的上下铺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