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激动之下站起身,在华妃这陪着她说话的曹贵人听后只是微微沉思。
“都是些废物,做事这么不严密竟能让人抓到把柄!”华妃恼怒道
从贵人放下手中的热茶,劝说道:“娘娘稍安勿躁,如今不过是流言罢了,娘娘与其与那些不中用的置气,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如何应对。”
“快!快去宫外告诉哥哥!”华妃吩咐道,周宁海连忙领旨,趁着现在宫门还没下钥赶紧往宫外年府送信。
曹贵人见周宁海下去也没出声阻拦,只是等他离开后对华妃说。
“这事毕竟是皇上的家事,即便年大将军亲直,只怕也管不了皇上家事。”
华妃也觉得此话有理,可是她实在是安定不下来,“那怎么办,本宫总不能坐以待毙,更何况其中不乏冤枉之事,又并非都是本宫一人所为。”
“娘娘所说自然不错,可其中大多确有其事即便有几件错漏皇上也只会认为是娘娘隐藏的好。若想皇上回心转意站在娘你这边,还要给皇上他此刻最想要的!”
曹贵人起身,“皇上要罚娘娘自然是因娘娘有罪,有罪当罚,那有功便当赏,娘娘若此时立下一件大功,将功赎罪,皇上有了台阶下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如此华妃和曹贵人两人在翊坤宫中商量许久,当得知卫临和魏敬言两人已经大体研究出了时疫的药方后,便命人去偷了药方交给江诚江慎两位太医。
第二日,两人就揉和了药方添加了一些温补的药物进去,由华妃带着去了养心殿。
胤禛听说是华妃来了本不想见,可苏培盛说华妃有要事求见,胤禛这才喊了她进来。
一如原剧情中一样,华妃带了江诚江慎两人觐见,试图以时疫药方来立功减罪。
胤禛收下药方安抚华妃,挥退了众人,又让华妃回去好生休养,等殿内只剩他一人之后,他面上的笑意也渐渐的化为冷笑。
今日一早年羹尧上了个请安折子,说是请安折子,可里面内容无一不是在为华妃开脱,甚至直言愿意以军功换华妃在后宫中不受欺负。
看着华妃献上来的方子,又看了看卫临和魏敬言两人在端妃病故前献上来的不完全版药方。
华妃的罪行中又加入了‘欺君’这一项,只不过如今华妃送来了台阶,年羹尧和敦亲王又虎视眈眈。
胤禛最终还是顺着华妃递过来的台阶下了一步,不过因为书信内所涉事件较多,若是因着这个欺君的药方便全数赦免,未免太过了。
于是胤禛传旨六宫,华妃陷害惠贵人假孕争宠,本应褫夺封号降为嫔位,可念及华妃于时疫药方研制有功,功过相抵望往后谨言慎行。
另外关于信件上其他事,胤禛表示后宫之事应由皇后做主处理,便等皇后病愈之后,再由皇后一一查证。
与这两条消息一起发下的还有解除了沈眉庄的‘禁足’。
景仁宫中宜修靠在床上由剪秋服侍汤药,弘历坐在一旁陪伴着。
“弘历这次做得很好,日后你也要记住凡事不要轻易下场,才能居高临下。”宜修赞扬了弘历此次的安排,却并没说任何有关李玉的话。
既然已经把李玉交给了弘历,那一切好坏自然应该由弘历去承担。
“如今后宫中闲言碎语不断,即便有皇阿玛吩咐,皇额娘还要顾惜自己的身子才好。”
宜修吃了两颗蜜饯,压下口中的苦涩。
“皇额娘知道,你早些回阿哥所吧,你皇阿玛一早就传旨来了,别耽误了时间。”
时疫有了药方很快就会过去了,阿哥所公主所中与敦亲王过从亲密之人也已经清理干净,阿哥公主们自然要回‘集体宿舍’去。
弘历给宜修单膝跪地行了个礼,这才跪安了。
“儿走了,皇额娘保重凤体。”
“恩,快去吧,你也要当心身体莫要染了病症。”
等弘历走后,宜修恢复了淡漠的神情,问剪秋。
“江福海那边怎么样?”
“回娘娘,没什么大事只是风寒了而已,再过两日便能回来伺候娘娘了。”
“皇上下旨之后,宫中都有什么动静?”宜修把引枕塞在自己腰后支撑住,病去如抽丝,如今还是有点虚。
“华妃那倒是没什么动静,碎玉轩和闲福宫之间来往密切,言语间多有不服皇上旨意的意思。皇后娘娘,皇上既然下旨让娘娘负责这事,咱们要不要趁机把华妃拉下马?”
宜修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剪秋一眼,“方才本宫与弘历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咱们着什么急,等本宫病好自然有人要比本宫着急多了。”
“娘娘如今天气渐渐回暖,各宫小主处的炭火也大多都撤去了一半,娘娘可还要再赏些别的?”
宜修想了想,觉得如今事多不好有太多动作,最好还是精准一点。
“博尔济吉特氏那边皇上本就不会允许,淳常在还小,富察氏那边还是由内务府多照看些。”
“是,奴婢遵旨。”
宜修估算着时间让剪秋吩咐下去,五日后恢复后宫三日一请安。
在这五日中,前朝有人弹劾了甄远道不敬功臣,很明显是华妃或者曹贵人发现了谣言是从碎玉轩那传出来的。
所以年家才会开始针对甄嬛,后宫中华妃也屡屡给敬嫔施压,让敬嫔不得不回到以往那种明哲保身的中立状态。
到了请安那日,华妃果不其然率先发难。
“菀贵人可莫要太过伤心,本宫听闻皇上下旨呵斥了你母家,这人到底还是要心存敬畏的好呢。”
曹贵人也是接着华妃的话说道:“菀妹妹宽心,皇上最是珍爱妹妹不过,定会宽恕甄大人的。”
两人在甄嬛的雷区疯狂蹦迪,甄嬛越听脸色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