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会长,你等等……”
沈茵茵想了想,给道尔顿发了条消息问他大概多久到。
得到半个小时的回答后,她松了口气。
“艾文会长,半小时内可以做完吗?”
艾文看着少女可怜巴巴的模样,点了点头:“我尽量。”
“真的太感谢您了!”沈茵茵欣喜地说着,连忙关上门,给艾文搬了个椅子。
艾文这次来,确实是为公事,雌保会那边催得紧,艾文作为雌保会的会长,堆积了太多的事务急需他回去处理。
临走前,他需要一份关于她前线的记录。
当然,除了公事,他也确实想单独见她一面。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艾文偶尔提问时低沉磁性的声线,和少女回答时娇软的声音,便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艾文低垂着眼,皮肤冷白的手握着笔,做着记录,看似专注而冷淡,可只有他知道,他的所有心神,都在旁边的少女身上。
少女坐姿端庄又乖巧,像个被老师问话的好学生,只是她只到大腿的裙摆,因为坐着,上拉了不少。
纤细雪白的双腿微屈着,修长晃眼,而被椅子边缘勒出的肉\/感\/弧度,却又莫名色\/气\/勾\/人。
她坐得离他很近,夹杂着水汽的绵绵香气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侵袭着他的心绪。
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心跳有些快。
向来果决冷漠的艾文甚至在想,自己来之前,有没有整理好衣服,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沈茵茵确实在打量艾文。
一身黑色制服的艾文,雾霾蓝的碎发下,优越立体的侧脸清冷凌厉,被黑色衬衫包裹着的上半身精壮完美,纽扣永远扣到最顶上。
反射着冷光的黑色皮革背带和袖箍,配上金色的金属扣,将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
而他的腰身虽然很细,却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双腿更是修长有力。
恍惚间,沈茵茵突然想起来对方给自己取下脚镯的那天,曾经让她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的画面。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对他的印象,也从一开始的讨厌,慢慢变得越来越好。
“艾文会长,谢谢你,不论是以前你对我的照顾,还是这次你不顾危险奔赴前线的事,真的都很感谢。”
“很抱歉,我以前误会过你,也不太喜欢你……”
听到这里,艾文握着笔的手顿了下,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少女:“那现在呢?”
“真正接触了以后,我觉得艾文会长您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您作为雌保会会长,做的一切,其实也并没有错。”
艾文抿着唇,并不喜欢这样的评价。
因为她语气里的那种不同于对待道尔顿他们的疏离和客套。
也因为……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谈不上是好人。
以前的他,眼里只有雌性法案,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她。
人人都说,他去前线是为了保护雌性,连命都不要了。
他们只说对了一半。
“沈茵茵,你知道为什么要去前线吗?”
沈茵茵注意到了艾文对她称呼的变化,他的语气很冷,但眼神又很深很温柔。
她有些不安,攥着小手道,“为了保护所有雌性啊。”
闻言,艾文笑了下。
他笑得很浅很淡,只有自嘲。
果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放下笔,艾文转身,一把将少女的椅子拉到自己面前,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坚硬的墙,抓住她的手腕,带着侵\/略\/性\/压了过去。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沈茵茵的心跳有些快。
她看到面前的艾文薄唇微掀,冷冷吐出两个字:“错了。”
“我去前线,不是为了什么其他雌性,只是为了你!”
“保护雌性,只是我可以奔向你的借口而已……”
这一刻,沈茵茵从艾文覆着霜雪的冷淡眸子里,清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离她很近,她甚至有种他要吻她的错觉。
他曾经吻过她的,在那天灰蒙蒙的下雨天,他撑着黑色的伞,什么都没说,却吻了她。
此时此刻,艾文也在想那个吻。
他面前的少女,太过乖顺了,墨发披散着,雪肤红唇,长睫颤抖,纤细却不失丰盈的曼妙身姿,就这样脆弱地展露在他面前,无声勾人。
每次他靠近她,她似乎都很放心,毫无防备。
那天他吻了她,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他,事后,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是因为根本就不在意他吗?
只要一想到半个小时后,她的雄夫道尔顿会来这里,肆意亲吻拥抱他深爱的少女。
而他却要一直克制着自己,凭什么要克制?
他也想光明正大地爱她!
“那天我吻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理智被打破,艾文声音低哑,眼底汹涌的缱绻深情,到底还是随着那些不甘和无法控制的觊觎,一同溢了出来。
这是沈茵茵从未在艾文眼里看过的热烈。
滚\/烫惊人的爱意,让她心尖震颤了下。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你的眼里,好像从来都没有过我。”
“我从没吻过别人,只有你……”
高高在上,冷血铁腕的雌保会会长,为了喜欢的少女一次次破例。
像着魔一样的喜欢,无法自拔,连她用过的所有东西都舍不得丢弃,躲在暗处,下\/流地幻想着她、渴求着她……
喉结滚动,艾文覆着薄茧的冰凉指腹,描摹过少女如画的眉眼,纤细的脖颈,最后,停在了她肩膀细细的吊带上。
“你不止看不到我,你甚至,没有拿我当个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穿成这样有多引人犯罪?”
沈茵茵傻眼:“犯、罪?”
艾文见少女错愕懵懂的样子,幽深的双眸从她漂亮的小脸移到了胸前。
露\/骨的一眼,富有深意,犹如实质,沈茵茵被看得面皮发烫,想要抬手遮住胸前,双手却被禁锢着。
“我、我不是没拿你当男人,我只是太忙了没注意……而且你、你是雌保会会长,平时又禁欲……”
“禁欲?”
“谁告诉你我禁欲的?”
“我是雌保会会长没错,可我首先是个男人,一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