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几人都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陈娇只能偃旗息鼓,不知为何,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凌久时身上,而且也不那么友好。
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凌久时猛地抬头,跟对面看自己的那双眼睛撞了个正着,陈娇也是一愣,手一抖筷子差点滑落,反应过来后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凌久时有点无辜的眨眨眼,这女人瞪他干嘛?明明是她先看自己的!
凌久时转头疑惑的看阮澜烛,她看我干嘛?
没事!她嫉妒你漂亮呢!
阮澜烛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安抚。
见凌久时眯着眼睛表情开始变得危险起来,阮澜烛赶紧把手边的小碗银耳汤推过去,还贴心的把勺子放在他手边。
等其他人吃完饭都离开之后,凌久时几人还在餐桌前不紧不慢的吃着。
“这女人不是什么善茬!”
卢艳雪往门口看了看,小声对凌久时说道,“她可能以为你是女生,对你有敌意,小心她使坏!”
“为什么?以为我是女生就对我有敌意?”
凌久时不解,对他有敌意跟他的性别有什么关系吗?
卢艳雪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确实是不太喜欢你的样子。”
“肯定是嫉妒凌凌哥长得漂亮!”
程千里非常笃定的举手发言,谭枣枣看着旁边的凌久时颇为认同这个猜想,心里正感叹凌凌哥真美的时候,突然猛地回头看向程千里。
“你不是也穿女装了吗?什么时候换的?”
闻言凌久时也想起来了,难以置信的转头去看程千里,明明当时他俩都穿的裙子,程千里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程千里一脸得意的仰着脑袋,“我只是把裙子套在衣服外面的啊,你们拿包的时候我就扯下来了,一点也不费事儿!”
谭枣枣服气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孩子终于聪明了一回!
阮澜烛按住凌久时掐自己的手,“他太丑了,要是他真穿女装进来,估计大家都得吐!”
从餐厅出来之后几人没有急着回房间,楼下的大厅里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四处翻找线索。
“你看那口大钟!”
凌久时捂住嘴指了指y字楼梯中间挂着的大时钟,“上面的时间不对!”
阮澜烛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时针指在3的位置,而手表在进门后就自动更新了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外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为什么相差这么大?”
谭枣枣靠着凌久时面带不解,而此时凌久时跟阮澜烛的表情都不太好,门里面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样的bug,那只能说明这里面的时间是混乱的,至于会有什么影响,这个还真不好摸索。
要是一直按照钟表的时间正常运转的话还好,就怕钟表时间不按规律变化无常。
“这才进门的第一晚,我们要不还是先住在一起吧?”
谭枣枣眼含希冀的看着阮澜烛,刚刚分房间的时候,阮澜烛跟凌久时一屋,她跟卢艳雪一屋,黎东源带着程千里跟关南山一屋。
让她自己选的话她肯定想跟阮澜烛他们一屋的,但是阮澜烛这个狗东西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假装看不见关南山幽怨的眼神跟卢艳雪住一起了。
见阮澜烛的眉头皱起来,谭枣枣立马闭嘴站直身子,不答应就不答应吧!
除了时间不准的钟表之外没有再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累了一天的几人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凌久时还以为自己能一觉睡到天亮呢,没想到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钟声从楼下传来,声音大到墙壁似乎都在震颤。
“六声!”
凌久时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看手表,零点整!
坐在床上愣了下迅速清醒过来,现在正确的时间是零点整,而楼下的钟表应该就是六点整了,这个时间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四点整、五点整的时候也没听到有钟声啊!
“澜烛!”
凌久时推了推旁边睡得跟猪一样的阮澜烛,睡眠质量也太好了,那么大的钟声竟然都没把他吵醒。
“怎么了宝宝......”
阮澜烛翻身坐起来,也许是程序设定吧,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一睡着就跟屏蔽了五感一样,基本上都是睡够七个小时才会醒,要叫醒他的话,必须得使劲推他才行。
凌久时把刚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而这个人应该是从远处走过来的,脚步声从原本的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两人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本来想从猫眼看看外面的情况,但酒店的木门根本没有这东西,两人只能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隔了两秒钟,咚咚咚的敲门声又传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情况不太妙啊!
这才第一晚,门神竟然就展开行动了,这么迫不及待吗?
“谁啊!”
隐隐约约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这人显然不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从他颤抖的声音能猜出他此时的心情。
“所有人都住在这一层!”
凌久时趴在阮澜烛肩上耳语,阮澜烛明白他的意思,大家都住在这一层,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他们想避开门神的视线躲起来都不行,一冒头肯定会被发现。
“先看看情况吧!”
男人没有开门,敲门声一直持续不断,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像是催命符一样,似乎在昭示着敲门人的耐心即将告罄。
敲门声持续了几分钟终于停了下来,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在他们以为门神要去下一扇门继续敲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力道撞得门都变了形,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木头的房门直接被踹破一个大洞,一条光溜溜的女人腿从洞里收了回去,脚上还挂着一只拖鞋摇摇欲坠。
其他房间的人此时都面色凝重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在门破开之后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外面传来,但叫到一半戛然而止,却让听的人毛骨悚然。
静悄悄的走廊让人心跳如雷,门神是已经杀了人吗?那接下来会轮到谁?
又过了好一会,门外始终没再传来任何声音,安静到大家以为刚刚都是幻觉的时候,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次传来,众人心神一紧,但没想到那脚步声竟然在远离。
“所以,她每天只能杀一个人?”
凌久时眉毛一挑,这样的话,他们会安全很多!
“出去看看!”
阮澜烛把凌久时拉到自己背后,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开,目光在走廊上扫过,最后看向走廊右边的尽头。
他们的房间是右边楼梯口的第一间,当时选房间的时候大家都跟着选了右边走廊的房间,此时最里面的那间房门口地上全是碎裂的木头渣子混合着血液,一片狼藉。
两人抬头看向正慢慢往尽头走的那道披散着头发的身影,白色的长裙睡衣,脚上穿着简单的人字拖,手上拖着一把大大的剪刀,鲜血从刀尖滑落到地上,隐入地毯里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这时候,已经走远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两人咧嘴一笑,凌久时差点原地升天!
这女人惨白的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口,两侧嘴角更是直接裂到了耳根下,咧嘴笑的时候那深渊巨口像鲨鱼一样,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诡异至极。
阮澜烛握住凌久时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一瞬不瞬的盯着走廊尽头的女人,他还以为这女人看到猎物主动出现会杀过来呢,没想到她若无其事的从窗口跳了下去。
“走了?”
凌久时也是一愣,“所以她真的一天只杀一个人?”
听到凌久时的声音,卢艳雪跟黎东源他们住的房间门也打开了,几人走到被破开门的那个房间门前,门内一具尸体横在门口,尸体上布满了刀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而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此时正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脚下还有一滩可疑的水渍。
阮澜烛嫌弃的睁开眼睛,吓尿了这是,太怂了吧!
“这是陈娇他们带进来的新人,没想到竟然让他们三个人住一起,遇到事情都逃不了。”
卢艳雪看了一眼正开门走过来的陈娇跟她旁边的男人,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凌久时想到差点害死阮澜烛的那两个人。
“先回去吧!”
阮澜烛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这二人一个,带着几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说的这个形象我感觉有点耳熟!”
谭枣枣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跟我看过的一个电影非常像!”
“什么电影?”
几人正愁毫无头绪呢,没想到这时候谭枣枣开口了,她竟然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不过如果是电影场景的话,谭枣枣确实会比他们更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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