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帐篷,袁武小跑着‘看望’他的亲哥哥。
还没走近,便听到声声惨叫传入耳中。
“哎呦,哎呦。”
袁武走近一看,心里顿时一句国粹。
知道你们假,但不要这么假好不好。
只见几名将士围成一圈,正使劲敲打着一块猪肉。正主袁熙则坐在一旁,手上拿着一根猪蹄,嘴里还骂骂咧咧。
他这人正大光明,眼里容不得沙子,必须要制止这种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行为,免得对这大汉朗朗乾坤造成不良风气。
“嘚,尔等敢违抗盟主之命,莫不是想试试我军军法?”
“我等不敢。”
几名士卒倒头跪地,一旁袁熙还想着套近乎。
“四弟,你看为兄。”
“闭嘴,这里是军营,哪有你的弟弟,请称呼我为讨逆校尉。”
“讨逆校尉,可否?”
“不可。”
袁武大公无私,冷面无情。
“我知你们的难处,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不敢动手,我敢。给我将二公子架起来,以正军法。”
袁武一把抢过水火棍,脸上露出幸福笑容。
“四弟,四弟,不要啊。”
在一声声弟弟中,袁熙没有唤醒残余的兄弟情,反而迎来更为惨烈的棒棍子。
“砰。”
“让你碎嘴,让你害我。”
“不亲手揍你一顿,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
袁武一边打一边骂,棍子高高举过头顶,没两棍下去,袁熙屁股炸开花,不一会儿,他才刚刚出汗,便看到左右上前阻止。
“公子,二十军棍打完了。”
“是么,这么快,你确定没数错?”
“我们四个人,不可能都数错。”
“好吧,记得给我哥伤口上撒点盐,好好消消毒,别打出毛病...”
“撒盐?”
几名士卒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这公子看着面善,好歹毒的心。
“公子,什么是消毒?”
“没事,尔等记得撒盐就行。”
袁武恋恋不舍把军棍递给士卒手里,回过头看着二哥烂掉的臀部,一脸心痛。
有些不忍的用手轻抚。
“嘶?”
放松下来的袁熙惨叫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当场痛晕过去。
几名士卒将人抬走,袁武不放心,再次提醒。
“记得浮盐,用精盐。”
忙完二哥的事,袁武便开始着手先锋官一事。
毕竟他也不会打仗,更不可能亲自带头冲锋。
袁绍也明白这些,所以才让他挑选将领,他则占据校尉之名,实则担任类似督军一类的官职。一来可以在军中培养些亲信,二来立些战功,积累名望。
这时候,心腹军官挑选,便是接下来最主要的事。
一下午,袁武在淳于琼的陪同下逛着军营,挑选优秀兵将。
半晌过后,袁武微微摇头。
哪怕他不通军事,也能看出这些士卒,大都是是新征入伍,一群乌合之众罢。
另一些能看上的士卒,则大都已经是军中骨干,不可能专门出来给他担任小卒。
“淳于叔,怎么都是些...乌合之众。”
袁武说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压低,小声问道。
“显仁,别不知足,这些士卒都已经算是好的,你没见其它诸侯麾下士卒,还不如这歪瓜裂枣呢。”
淳于琼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只要粮食够用,多练练也勉强能用。”
“好吧。”
袁武点头同意,只能希望选个好点的将军,能早日训练好士卒。
怪不得联军滞留酸枣停滞不前,原来是诸侯们除一部分充当门面的精锐,大部分兵力都是新兵。
诸侯们停在城下,目的便是以战代练,意图在实战中练出精兵。
二来,以关东膏腴之地,消耗雒阳一地物资,疲惫董卓力量,减少将来进攻难度。
也幸好董卓没有抓住机会,不然派西凉铁骑来个冲锋,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就得当场炸营,免不了一场惨败。
到时候诸侯成猪猡,乐子就大发。
两人边走边聊,淳于琼诉说着联军各处秘密,并嘱咐他一些行军常识。其丰厚战场知识,令袁武大为惊叹。
这个淳于琼,军事素养深厚无比。
自黄巾之乱参军以来,积累丰富战场经验,不说大将之才,也能称得上一句良将。
至于演义中他醉酒被曹操偷袭,纯粹是杜撰。真实情况是淳于琼严阵以待,舍命抵挡曹操进攻,最终不敌战死。
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敌的过曹操,还是特殊时期,天命护身的曹操。
两人边走边谈,竟不自觉走出大营,来到一处山坡上。
“淳于叔,我看那支兵马不错。”
顺着袁武目光向下望去,淳于琼顿时无语。
“废话,天下三大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在幽州杀的乌桓鲜卑屁滚尿流的铁骑,当然好。”
“我想要。”
“你在想屁吃,别惹公孙瓒,这家伙手握精锐,可不会听你爹的号令。”
淳于琼刚说完,却见袁武眼神一眯,目光凝视前方。
“事在人为,淳于叔可敢跟我赌一赌。”
“赌什么?”
“一天之内,我从公孙瓒手里弄到一队白马义从。”
“不可能,白马义从可是他的命根子。”
淳于琼一脸不信。
“淳于叔叔不敢赌?”
袁武一脸挑衅,淳于琼火气顿时上来。
“赌就赌,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以后淳于叔在父亲众多儿子中支持我。”
“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
袁武说完,转身向大营走去。
后方,淳于琼望着一脸自信,隐隐有股睥睨天下气质的袁武不由一愣。
“真像是年轻时候的本初。”
“哎,不对,我这不被白嫖了吗?”
淳于琼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你要是输了,送我三百担酒。”
“没问题。”
袁武说完,便回到军营,命袁忠下去,打探公孙瓒麾下消息。
当天晚上,袁武命人推着五车酒水,前往公孙瓒大营。
“来者何人?”
“我乃盟主麾下讨逆校尉,带酒水五车慰问幽州士卒。”
“等等,我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名身长七尺手臂过膝的中年男子赶来。他左侧则跟着一名红脸大汉,右侧是一名黑脸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