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怜清的真正想法,岑子酒无从得知,更是懒得与其对峙,他现在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搞定晟王与白家。只有这样,才能让艾书凝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母亲面前。
一想到这里,岑子酒从囧相变成愁眉不展。
艾书凝、母亲、晟王与白家,在这四者之间,岑子酒还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
唉…
岑子酒有那么一刹那,真想让那两家从四九城消失。
可惜,只是一刹那的想法。
毕竟,晟王可是艾书凝的亲爹!
“小皮猴子,与老娘说说,你跑出去这么久,都去哪啦?”
听见孙惠敏的问话,岑子酒挤出一丝苦笑,“娘,我是从北走到南,从东走到西呀,我…”
啪!
“少说罗圈话,说重点。”
岑子酒捂着额头,与孙惠敏讲自己这一路的行程。
当然,有关艾书凝的一切,他是只字未提。
当孙惠敏听的有滋有味的时候,门外响起岑棚的声音。
“夫人,听说那个小兔崽子回来啦。”
孙惠敏的脸色微变,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常色,小声叮嘱着岑子酒,“酒儿,你父亲说你什么,你…”
“娘,我明白,我闯的祸,我认。”
岑子酒话音一落,岑棚的身影就出现在母子眼前。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岑子酒站起来,朝着岑棚作揖,“今儿是大年三十,儿子祝父亲:
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你…”岑棚微微一愣,然后再次板着脸子,一摆手,“你不要以为…”
面对岑棚的训斥,岑子酒始终保持微笑不语,不管岑棚是拍桌子,还是声音有一点点大,哪怕说着过分的话,他依旧如此。
毕竟逃婚这种事,岑子酒属于任性而为,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
再有,不管怎说,岑棚都是自己的父亲,加上今天是大年三十,岑子酒还想让自己老娘过个好年呢。
于是,岑棚怎么喷,岑子酒都是微笑面对。
见岑棚没完没了,孙惠敏有些坐不住了,她以为岑棚说几句得了,没想到,过去半个时辰,岑棚没有住口的意思。
于是,孙惠敏咳嗽一声,让岑棚的目光转移到她这里,“老爷,你没来之前,我就已训斥他一顿。
今儿是过年,稍后呢,子津的岳家还要过来,所以呀,我看就先训到这里吧。”
“哎呀,你要不提醒,我被这逆子气的差点忘记这事。”岑棚拿起茶杯,小饮一口,放下茶杯之后,不紧不慢地看着岑子酒,“你自己没事的时候,好好想一想。
你的逃婚,给岑、张两家带来多坏的影响,也让其他人怎么看岑家,说我岑棚教子无方,说我岑家出一个逆子吗!”
岑子酒笑着点点头。
端起茶杯,岑棚又喝上一口,见岑子酒态度很端正,放下茶杯,他起身微微叹口气,“你呀,多陪陪你母亲吧。
她在你离开后,吃不香睡不好,还吃许久的汤药呢。
你呀,总自认为孝顺,你就是这么孝顺你母亲的?”
岑棚话音一落,岑子酒震惊地看着孙惠敏,“娘,你…”
“哎呀,那只是着凉而已,别听你父亲胡说。”孙惠敏扬了扬手帕,转头笑着与岑棚说道:“老爷,亲家快要到了吧,你不去前厅准备嘛。”
“对对,那我先过去,等他们到来我会让人通知你…你们。”见孙惠敏点头,岑棚看了看岑子酒,最后摇了摇头,便迈步走了出去。
见岑棚离开,岑子酒立马坐在孙惠敏身边,非常自责地说道:“娘,你生病的事情,刚才怎么不告诉我啊。”
“只是着凉,小病而已。”孙惠敏端起茶杯,没喝前,瞥了他一眼,“即便我想告诉你,当时也找不到你啊。”
“我…我…唉…”岑子酒羞愧地低下头。
看见岑子酒如此表情,孙惠敏满脸都是笑意。
仅片刻,岑子酒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娘,你们刚才说什么,岑子津岳家,他成亲啦?”
见孙惠敏点头,岑子酒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与松井明美”。
“不错,就是这个瀛岛女人。”
得到答案,岑子酒是既意外又理所当然。
意外不是岑子津娶松井明美,而是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成亲。
看来,岑子津果然是岑棚最爱的儿子啊。
不过很快,岑子酒想到一个有些棘手又不好言语的问题,那就是未来岑家有可能会发生巨变。
因为瀛岛亲家的关系,岑棚与岑子津在未来,会如何选择呢?
还有那个松井明美的叔父,那个叫松井鸠彦的家伙,应该是野菊一郎的属下。自己与野菊一郎在同苏府打过交道,可不是很友好。
而且,岑子酒有种预感,自己与野菊一郎必定还会产生交集。毕竟这家伙不远万里,不惜灭口要找的东西,在自己手中呢。
岑子酒可不相信,野菊一郎会善罢甘休。
即便当初自己戴着面具,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于是,岑子酒俯身在孙惠敏耳边低语道:“娘,你的私房钱攒多少啦?”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啊。”
“臭小子,问这干嘛,缺钱啦?”
岑子酒一摆手,“我不缺钱。娘,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让你留一手嘛。”
“我…我,唉!酒儿,我与你父亲毕竟夫妻嘛,哪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孙惠敏眼中满满的不舍。
“娘,我不是让你离开父亲,而是让你提前准备,防着他…”岑子酒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先伸出食指,再同时伸出食指与中指。
看见岑子酒的动作,孙惠敏不似之前的表情,而是点点头,“我呢,多少也留了点。”
“那就好,这叫防范于未然。”岑子酒点点头,“不过娘,那些钱,你最好换成金条。”
“金条?为何啊?”
“娘,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乱世?这…怎么…唉!这世道的确不太平。”孙惠敏一声短叹。
“娘知道就好。对啦,那松井明美的父母,来岑家作何?”岑子酒有点好奇。
“你个皮猴子,你是不知道,你父亲与瀛岛松井家在做生意。”
“什么?与…与瀛岛人做生意?”岑子酒双眼微眯,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透露出内心的不满,“娘,做什么生意?”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父亲也没和我细说。”
“娘,父亲这是…那个,娘啊,你那私房钱多准备点,到时候我带你出国旅游,然后你出钱。”岑子酒嘻嘻一笑。
孙惠敏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岑子酒一下,“你个小皮猴子,好,到时候你带为娘出去旅游,老娘出钱。”
岑子酒笑着挠了挠头。
其实,岑子酒想告诉母亲,父亲这么做,就是与虎谋皮,最后有可能血本无归。
可话到一半,岑子酒便了改口,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话,在岑家如同放屁一样。
所以嘛,自己没必要多此一举,做这种费力不讨好得事情。
只要自己与老娘过的好,其他人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