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国京城陈统领的秘密居所。
居所院内墙角角落处,是一块阴暗无光区。陈勇和李武躲在此处。
陈勇小声地发着恼骚说:“就知道骂我们两个,你个统领亲自去找,不也没找到人吗。将熊熊一窝的。”
李武一笑说:“谁让我俩是个兵呢。两个不被待见的兵。没有齐兄的日子,你我过得就跟个奴才似的?好憋屈啊。”
陈勇说:“找到了齐兄,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回来吗?”
亲信出现了,正大步地朝正厅而去。
李武说:“我们跟上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陈勇和李武猫着腰,轻脚轻声地悄然地躲在厅外窗口下。
亲信说:“统领:白太有一直借住在杂居坊中的,一户民宅里。我们还发现了民宅周围有不少的暗卫探子。我们跟踪了他们一两个,确认出是祁忆的手下谢康派出来的人。”
陈统领说:“这么说,祁忆也想借白太有为钓饵。一网的找出我盛国的细作中枢?想找到我们有那么容易吗?”
亲信猜测着说:“或许,祁忆也想着钓大鱼?‘大鱼’就是统领你吧?看来祁忆知道了统领来了宇国京城。他的细作秘密营还是有些本事的?”
陈统领说:“一个文弱的废皇子,还是不能小瞧了?本统领刚来宇国京城才几日啊,就被祁忆知晓了?这以后的出行可要谨慎些?速速地将白太有绑到‘第一商铺’密室去。一切按计划行事。”
亲信领命而出。
京城的冬夜街坊外,寒冷中罕见人影。陈勇和李武焦急着又犹豫不决的,在进退两难之中。在祁府外的小巷内徘徊着。
陈勇说:“陈统领抓了白太医,我俩还有脸面去见齐兄吗?白太医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不能不救?”
李武说:“我们若是通知了祁忆,陈统领就有可能被祁忆给活捉了?你我二人可是盛国的罪人啊,会连累了我们的家人的?”
陈勇说:“出卖了陈统领,我俩罪大恶极?要不,等陈统领抓了白太医后,我俩再去偷偷地放了白太医?此计可成?没有罪过又能报答了恩人?”
李武很不自信地说:“这次来的全是一流的暗卫。你我只有两人,能有那本事吗?武力不及,聪明才智也不及他们。再说了,陈统领每次的重要行动都不会带上我俩的?我俩都不知道‘第一商铺’的密室在哪儿?如何救出白太医?”
陈勇说:“那怎么办呢?要不去杂居坊给搅乱一点动静?”
李武说:“不妥,没听到杂居坊周围有祁忆的暗卫在盯着嘛。这是宇国京城,又不是盛国的康都城。一旦搅乱了不成,我们的人就有可能现了身形,有被他们抓的可能?你我同样的罪大恶极?”
陈勇说:“这也不行,那也不成的。齐兄若是在这,何曾需要我俩这么大费脑袋瓜子的?”
李武气恼着说:“齐兄,齐兄,这不是找不到齐兄吗?尽说些没用的话。”
陈勇看着李武身后,忽然地睁大双眼。说:“他?”
李武反应快速,回转过身。惊喜地说:“齐兄!真的是你,可把我俩想苦了。”
李武高兴地向芪齐扑抱了过去。陈勇喜极而泣着说:“齐兄,真的见到你了,还以为找不到你呢?”
芪齐见陈勇和李武平静后。说:“你们二人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勇和李武顿时的傻住了。
寒冷彻骨的夜外,三兄弟相聚在一处,全身暖洋洋的。
李武一口气式地讲完了他们三兄弟之间的如何认识、交往、刺杀任务和芪齐离开暗卫堂真实的原因。陈勇盯着芪齐的眼神和表情,看着是否有了记忆的恢复?
李武说完后,期待式地能见到芪齐身上,有着奇迹得发生?
陈勇问芪齐:“齐兄,可想起了什么?”
芪齐摇摇头说:“我看见你们二人时,总觉得有种亲切感。果真是,我们之前真有那般的生死相随。静女就在这祁府里吧。”
李武说:“齐兄,静女姑娘在祁忆府里安全的很。现在是白太医有了危险,我们救不救?”
芪齐一笑说:“我们兄弟三人的救命恩人,又是静女的外祖父,一定要去救。你俩先回去,别让陈统领对你二人起了什么疑心?若有紧急之事,速来寻我。”芪齐说完已不见了人影。
李武惊喜地说:“有齐兄在的日子,你我二人就是逍遥无忧。”
陈勇说:“齐兄的功力好像增进了不少?”
李武说:“不错,除了记不起往日,这运筹谋划还胜过了往日。”
陈勇赞同得点点头。
李武说:“若不是有亲人在盛国,你我二人也像齐兄一样这般得快意恩仇!”
陈勇说:“不能出卖了陈统领,就快意恩仇个屁?”
李武一笑。
第二日,天刚亮。谢康就唤醒了祁忆。
谢康神色慌张地说:“王爷:昨夜有人以求诊为幌子,带走了白太有。我们的人在保护和跟踪途中皆被人击晕。白太有失踪了?”
祁忆一惊,冷静后言道:“我们的布局如此周密,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将人带走的无影无踪。对方很不简单啊?”
谢康说:“王爷是否认为陈统领所为?”
祁忆说:“白太有身上一定有陈统领,非要得到不可的秘密?是什么呢?”
谢康说:“本将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布局撒了下去。不会让他们出了京城的?”
祁忆点头说:“将军辛苦了。”
陈统领秘密居所,亲信回述完昨夜的行动过程。
陈统领很是满意地说:“办得好。宇少义提供的密室可靠吗?”
亲信说:“宇少义给的地方不错。密室在商铺库房内,很是隐秘。不仔细查找,难以发现到?统领可以前往。”
陈统领说:“这个不急,宇少义的家眷可找到呐?”
亲信面有难色地说:“很,很是难查到?”
陈统领说:“真是狡兔三窟。”
亲信说:“奇怪得是,就连宇少义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们的家眷。也是无处可寻?”
陈统领说:“细作,商铺。不是宇少义一人就能做成的?亲情是挟控宇少义最好的‘武器’。可这‘武器’被宇少义隐藏得很神秘?”
亲信说:“鸟过留声,人过留痕。不差这几日的寻找。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陈统领摇摇头说:“恐怕很难的?宇少义的商铺叫‘第一’。生意做的大、多、杂,那些家眷们,可以住进了任何的一个国家内?寻找起来,难!”
亲信说:“这样的话,我们就需要投入进大量的人力。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陈统领说:“走吧,去会会白太有。”
缘池宫
鹿娇生气了说:“对付谁就对付谁呗。干嘛得用要挟来达到某种目的呢?太龌龊了。”
春风笑了笑说:“龌龊吗?鹿娇上仙你不就是用小桃花,来要挟本仙君吗?”
鹿娇好笑着说:“本上仙能与凡界的陈统领相提并论吗?”
春风说:“鹿娇上仙是承认了对本仙君,使用了低级别的要挟啰?”
鹿娇打趣着说:“春风仙君这般聪明。本上仙还能用高级别的要挟吗?”
春风一笑,笑着笑着感觉到又被鹿娇损了一顿。
“第一商铺”库房外重锁闭门。护卫们轮番巡守,日夜交替。
芪齐由屋顶处潜进了库房。满是货物堆积,却是堆放有序。芪齐将库房内寻找了个遍,未见异样?甚感纳闷?
芪齐说:“明明见人背着白太医进了这里。怎么就没有人迹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道、暗室?”
芪齐正寻思时,忽听一阵脚步声从侧门而来。
陈统领和亲信打开了库房的侧门,向库房的深处走去。来到库房的内墙旁,亲信在墙角处重拍地按下后,一扇墙门自动地打开了。躲在暗处的芪齐看了个分明。不由惊叹:“好奇妙的工匠之术。之前见所未见,今日可是眼界大开了。”
陈统领忽然回头,好像“嗅到”了什么似的。
亲信问:“统领怎么了?”
陈统领说:“没什么,进去吧。”
墙面上又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芪齐找了一个物品垫脚的竹节,将它往墙面轻轻一按。调匀气息,侧耳细听。
陈统领取下皮帽,亲自松开了白太有身上的绑绳。
亲信语态缓和,神色严肃地说:“这位是陈统领,你要好好得回话。”
陈统领和善得端详着白太有。说:“白太医,他们没有惊吓到你吧?”
白太有沉默不言。白太有削瘦的身形,花白发须凌乱着。一张饱尝艰辛岁月的脸上,有着文人儒家学派的傲骨神情。
陈统领转身看了看小密室。密室里很小,一张床上铺着被褥,一张桌上一盏油灯亮着,还有杯杯碗碗和水壶。两把凳子,白太有和自己都坐着。亲信侍立在墙角一旁。密室的屋顶很高,顶高墙角处有数个空洞,能很好的将密室里的温度调节的很适宜。
陈统领说:“不错,小屋里布置得很温暖。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需要?本统领就怕怠慢委屈了白太医。”
白太有望着陈统领说:“统领千里迢迢而来,不顾自身贵体。绑了老夫前来,不会是请老夫来取暖的吧?”
陈统领一笑说:“白太医漂流民间太久了。看来误会了故国友人的心意了?”
白太有笑了笑说:“那多谢了。没有你们做不到的,只有老夫做不了的?说吧,让老夫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陈统领默默地笑了笑说:“也是,经历了太多的不好之事,人的心性也会有着大变化的。白太医的耿直,陈某自当以诚相待。白太医这一身的儒医气质,‘窝在’草民中,风餐露宿的,故国的太医怎会落魄如此!”
白太有一笑着说:“故国?不是已经灭了吗?”
陈统领说:“祁朝的不仁义必然要被灭亡。如今的盛国正是百废待兴。期盼着像白太医这般医术泰斗的名医,早回故土。那可是故乡人期待得福泽啊!”
白太有凄然地一笑说:“老夫已是垂暮之年,已不适路途远涉。若强行回了南方,怕是也只剩下一口残喘之气。你们不划算的!”
陈统领点点头说:“白太医说的是。不论医术高超得如何?却也不能强行地延命增寿违了天意?本统领想请白太医开一方剂。”
白太有说:“医者所能,解除病苦。什么病的方剂?”
陈统领说:“治疗芪齐的……方剂。”
白太有见亲信身靠墙角渐渐地睡去了。
白太有说:“怎么,他听不得?”
陈统领说:“白太医的经历非平常人能听?本统领千里迢迢而来,必然是为了不寻常的方剂?白太医的领悟应该知道陈某的苦心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