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申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每武悟,问起父母的死因,却是只字不提!
可以逃避下,慢慢地,这份愧疚之心,也导致无颜面对武悟,常年也见不得几面。
而后那些武家精锐,也都逐渐调离本家,武悟更是无从得知此事的一切。
那之后武悟逐渐变得乖张,从而养成现在性格。
武悟从寒风中,踉跄地站起来,轻抚着他怀里的子玄猫,仿佛在抚平自身的愤怒,与凄凉一样。
他心里想着‘为何爷爷这么多年对他总是逃避,为何自己父母的死因都,只字不提,为何又在自己受人欺负时,冷眼旁观!’
自己就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宠物般,无助凄凉。
这时,一道心念传入他的耳中‘我的好孙儿,爷爷这么些年对你过度宠溺,成大事者,切记为人!如你想知道,你爹娘的死因,先去找胡桑认错便是!’
听到这话,武悟先是一懵!
‘找个下人认错?爷爷什么意思?’随后,心底破灭多年的执念火苗,再度被燃起,仿佛乱如麻的心结,有了丝头绪。
他平定心神,咬了咬牙,转身朝着胡桑奔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武悟来到胡桑面前,做出了个让所有人惊讶的举动,只见他半弓着身子,低着头,朝着胡桑一行人大声喊着:“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师兄弟们海涵,武悟给各位赔不是!”
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胡桑一行不知所措。
人群中当中,也是安静的异常,只是听见寒风呼啸的刮过,半响后,武悟还是半弓着身子又大喊道:“还望各位师兄弟们海涵!”
听这话,还不光是找胡桑认错?
一反常态的武悟,让胡桑心底有些犯嘀咕。
也让许多弟子,犯嘀咕!
这时陆焱心念到陆大明:“武悟是故人之后,本性不坏,他等会要如有所问,如实相告即可。”
‘啊?爹也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以后再行相告。’
陆大明收起心中疑惑,凑到胡桑耳边道:“据我所知,其实武悟就是性格乖张些,也没有做过伤害师兄弟的行为!他能这么反常定是良心发现?哈哈哈!”
胡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自己又是武家附属家族,又见武悟如此诚恳。
并且前一刻,武悟还被陆大明羞当众辱了一番,要不见好就收?
思索再三,他清了清嗓子道:“这,武师兄,这事就这么过了吧!”又环视了一圈道:“是吧?师兄弟们?”
半晌后,人群才回过神来。
‘武悟这是吃错药了?’
纷纷三言两语道‘算了,算了!’‘也没啥!’‘都当众认错了!就算过了吧!’
这时,武悟才立起身子。
紧接着,陆焱又心念道武悟:‘小崽子,心性不错!拿得起,豁得出!看在我与你爹娘是至交,论武后到授业堂寻我。’
武悟长出口气,眼神里的戾气似乎少了许多!
压在心头许久的事,今日总算是能有些答案,可要等到论武后才告知!
想着既然是陆焱的儿子,定然也知道父母的事!他环视四周,急切的看向陆大明。
“我有一事,还请陆师弟相告!”武悟又朝着胡桑与乌柚行了个礼,凑近陆大明轻声地说着。
陆大明满脸疑惑道:“何事?”
“十年前,我父母与你父亲一同外出一年后,便传回噩耗,而我爷爷对此事却只字不提!不知陆师弟可知其中一二?”
听闻这话,陆大明立马把他,拉到远离人群的位置,才说到:“啊?此事我也只从父亲那里知道些许。十年前,父亲在混沌虚空中的某处,寻得一物归来,而归来时便身受重伤,连同神魂也受创!再行询问后,父亲也只是说,此事牵扯甚广!并非魔灵一族所为!”
“果然,能让你父亲都不愿全数相告的,定然非比寻常!”武悟深思良久,这才明白这么多年武申的苦心!
可到底为何,连陆焱此等之人都有顾及,这件事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与魔灵没干系!该不会?
正当武悟飞速思考此事时,陆大明打断了他说:“你爷爷当年没告诉你,定然不想让你从小不被仇恨蒙蔽双眼。今日我爹,让我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定然得到了你爷爷首肯,魔灵族必然可恨,但终究抵不过人心险恶!只有咱们足够强大,才能有资格过问。”
武悟长舒口气,心结半解,两拳碰了碰,下巴微微抬起,对着陆大明,伸出拳头说道:“陆师弟说的对,我们武家与沅家不光魔灵族觊觎,如若有人借题发挥,确实难办!多谢陆师弟相告!今日,正好论武大会,何不堂堂正正较量一番?已解我多年惆怅!”
陆大明朝着武悟,碰了碰拳回道:“嘿嘿,这个我必然奉陪。没想到,你还挺爷们!”
这一下说地武悟,脸蛋一红,只能尴尬一笑。与脸面比起来,大的过杀父、杀母之仇?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二人惺惺相惜,武悟则是规规矩矩的坐在看台上闭目养神。
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判若两人,仿佛那个纨绔的武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胡桑凑到陆大明旁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到:“陆师弟,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必然是‘正人君子汤’,能让人改掉所有恶习的汤药!”陆大明咧着嘴说。
“切,无趣!”胡桑吹了口气道。
这时陆焱又心念到陆大明,‘儿子,我已经告知师父他老人家。他应允,只要你能在比试当中取得前三,便可收你入门!’
‘当的?可别骗我!要骗我,当心告诉娘你偷偷藏酒的地方!’
‘为父何时骗过你,好生比试,你才有机会入门。’
听到这话,陆大明心里小鹿乱撞,两手一伸,搭在了左右两侧的胡桑与桓衡肩膀上,翘着个二郎腿,吹起了欢快的口哨,之前的抑郁之心一扫而空。
远远的看台上,李苍术穿着破衣,正抿着小酒,陆焱与武申隐藏身形,站在他身侧。
武申有些不解的问道:“李兄,您决定收下陆大明了?”
“他爹都上门来,找我这老头子了,再不收他入门,岂不是不近人情了!陆焱你真的想清楚了?”
“是,师父,明儿本就特殊,再习得‘百岳寂灭’,也不见得是坏事,俗话说的好,债多不怕追!久病不忌医!”
“嗐,你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言语间,便拿着酒葫芦砸了陆焱的脑袋。
武申抚了抚他的山羊胡:“嗯!今后还是需要看他们年轻一辈的了,我与李兄都老了,陆焱小子,你也要加把劲了!”
时代的浪潮总是生生不息,纵然境界再高,也有归天之时,没有那个生灵可以逃得过,而人心也在这浪潮当中,逐渐积攒着各种恩怨与不公,牵扯着各种利益纠葛。
当这些恩怨积累到一定程度之时,必然会爆发出来,而一旦各种利益纠葛与恩怨不公相互碰撞之时,必然会与各种恩怨相互纠缠,牵一发而动全身,沅祖界数不清的大战小战,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