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父亲知道吗?”
听到云沧临的问话,不怎么方便开口的云江晏点了点头,表示自家老子知道这事儿。
云江晏的鼻子实在是太酸,鼻子下面的嘴也是实在不方便发出声音,容易有颤音,于是只好点头回应。
大哥不愧是大哥,云沧临忍着鼻子酸呛说道:
“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论是喜是忧,有何不可相通的?”
“其实你们也不用什么事都先替我着想,这些年我过的也没那么差,反倒是你们,常年生存于边境战场之上,真正苦的是你们。”
“对了,子谋先生,府里的药材我已经命七杀全部点清,需要什么你尽管去看便是。府里的荀春回大夫也是一位名医,你二人也可相商,务必要治好江晏的内伤。”
“先生辛苦,晏儿的伤就拜托先生了!”
余子谋抱拳回复道:“世子爷放心,子谋定当竭尽所能。”
说到这儿,云江晏终究是发了声:“大哥!”
云沧临看着有些红了眼睛的云江晏,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晏儿,京都不比西蜀边境的战场,京都到处人心险恶,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行事更需谨慎,不可胡来。”
“云家荣辱一体,你我兄弟自当共进退才是。为兄久居京都,自是更为了解京都风土人情,诸事为何不与为兄商量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是?”
大哥不愧是大哥,这下是不好再瞒着了,云江晏和余子谋将他们准备闹京都的事情和计划一一都说了一遍,大哥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和能帮的忙。
三人足足聊了一个上午,两位空着腹的“畜牲”居然也忘了饿。
三人聊的详细,计划也是更加完善了。大哥就是大哥,不愧是云大侯爷的长子,果真是有着非一般的水平。
三人聊了很多,但谁也没有透露彼此与金絮堂和灵朔阁的关系。
诸事议定,云沧临看着余子谋说道:“子谋先生,圣贤所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番入京,如此行事,先生这是驱自己入死地,当真不惧?心中当真觉得这般做值得?”
余子谋对着云沧临抱拳,一脸感慨与激情,深吸一口气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值得!亦不惧!”
“子谋不过是一介受兄嫂恩养的无用书生,能得将军知遇之恩已是人生一大幸事,能与将军共事更是子谋之幸。”
“将军待我为知己,我心甚慰。得此知己,就算立马死去,此生也已无憾。莫说是陪将军闯个京都,就算是炼狱魑地,子谋也愿陪将军走上一遭。”
“今日得见世子之才,子谋甚是震撼。西蜀有二位,有云家,当兴!此京都之行,就算是百死无生,子谋也当昂首而往,绝不皱眉。”
听了余子谋的慷慨陈辞,云沧临激动起身,对着余子谋抱拳躬身,云江晏陪同,随即云沧临郑重的说道:
“我云家能得先生,是我云家之幸。西蜀能有先生,亦是西蜀之幸,西蜀百姓之幸。”
“先生全心待我云家,我云家自是如此。请先生放心,无论多少暗箭,无论是何等暗箭,我云家无论如何定是要护住先生的。”
扑通一声,余子谋跪地大拜。
“得遇云家,得遇将军和世子,是子谋之幸,纵是死境,子谋也绝不怯步,万死不辞!”
云家兄弟俩赶紧上前,将余子谋搀扶起来。
“先生快快请起!”云沧临还没有摸到余子谋就率先开口。
三人齐立围成一圈,六只胳膊搭在一起,彼此欣慰的看着对方,三个臭皮匠齐心,注定京都将平静不了。
可能是饿的太狠,也有可能是太高兴,边干饭边打闹的云江晏和余子谋竟然吃了平时一倍半的饭菜,还大白天的喝了两壶京都低度美酒。
云江晏和余子谋吃好饭,这会儿就已经是下午时光了。依旧是那个没有鱼的池塘边上,两人沐浴着阳光,两人的畜牲行径在满京都乱传。
什么前半宿云江晏、后半宿余子谋,什么可怜的花魁面无几分血色、脚下不稳,反正怎么难听怎么传,怎么顺口怎么骂。
不论怎么传,反正主旨只有一个,云江晏和余子谋这两个西蜀来的都特么不是人,畜牲中的大畜牲,人渣中的极品人渣。
名声是越来越差,可是人家云江晏和余子谋丝毫都不在乎呀,那小太阳晒的那叫一个惬意,极品好茶喝的也是一阵呲溜,好不悠哉。
两人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在无形之中却伤害了很多的人。
对云江晏和余子谋颇有好感的吴昊和李木温各自在家中一脸凝色,对两人的行为是一阵一阵的看不透,一个人也看不透,愁死了都。
听闻云江晏和余子谋的畜牲行为,心疼花魁之余,叶之云和叶之海兄弟俩的恨意都增加了不少。尤其听到那两个畜牲还暗中请了高手做护卫,兄弟俩更是嗤之以鼻,对两个畜牲是鄙夷不已,要收拾那两个畜牲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
永乐王夏世泽和刑部侍郎尚一存一致保持中立,或者说是对那二人又爱又恨,爱恨均匀。
听了两人的传闻,嫉妒两人可以与那位顶级花魁亲密交流的同时,夏世泽也惊叹于两人真会玩,完了还心疼花魁半分钟。
相对而言,尚一存更为中立。
惊讶于云江晏和余子谋非凡操作的同时,尚一存更多的是好奇云余二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这些才俊之中,最头疼的当属齐王夏逸尘。
早早的回去了一趟,得知云江晏和余子谋的畜牲行径之后,晚晴公主又气冲冲的跑了出来,直奔齐王府,可把夏逸尘给头疼坏了。
齐王府里面,夏晩晴犹如骂街泼妇一般,在齐王夏逸尘面前蹦过来蹦过去的骂,大有要把云江晏活剥了的架势,可苦了夏逸尘了。
就云江晏和余子谋的这一系列操作,自然也是瞒不了夏皇。
出了云江晏和余子谋这两个奇葩,夏皇疑惑于西蜀到底是什么水土之余,他知道自己得直面云天啸了。
侯府之内,云江晏感觉刚刚才吃过午饭就又到了晚饭时间。晚饭上桌,例行参与家庭聚餐的云江晏没多大兴趣的吃了一些,关键是侯府这个晚饭也是吃的太早了。
晚饭过后,夏皇身边最受宠的那个老太监又出宫了,依旧是直奔镇西侯府,还带走了两个人,云天啸和大剑士剑斗。
师兄弟二人随老太监入宫,先二人之前,太子夏博宇和右相赵西柳却是刚刚出了御书房。
看来夏皇是想和云天啸与剑斗密谈,来个推心置腹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