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接过深吸了一口气,虽是寻常药材,但的确是保胎安神之药,于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婶子,你叫我小月吧。”
张婶点点头,“小月啊,这里人烟稀少,离村子远,很少会有人来,你先安心住着养伤。”
上官浅的眼眸里充满了感激,可她依旧犹豫着,“我担心会给你们带来不便。”
“家里就我和老头子相依为命,没什么不方便的。”
上官浅的眼里再次涌起泪花,她垂眸泪水落在药碗里,发出“滴答”声响,汤药泛起层层涟漪。
无锋总部,连绵不绝的黑瓦,错乱复杂的构建,高高的青砖黑墙,透不进的光,显得昏沉、肃杀。
无法触及深处的首领室,静谧、幽深,是无锋的最高权力机构所在。
半圆弧形墙壁上的佛龛里点了灯,透过绢纸屏风,印着男女老少面容的投影,难以打量他们的身形和外貌。
正中佛龛端坐着一个人影,她穿着披风,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衣之下。
“人,没抓到?”
她的声音透着苍凉和冷意,跪在地上的寒鸦叁有些紧张的垂眸,又强迫自己冷静。
“此次是我大意了,还请首领责罚。”
右边首领冷冷一哼,“责罚?这样的失误除了死没有别的责罚。”
左边的首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寒鸦叁连忙拱手道,“请首领给我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激动之下,未清除干净的毒使他气血翻涌,一股腥味涌上喉间又被他压了下去。
点竹沉默片刻:“说来听听。”
“宫门的人也在找上官浅,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设杀宫尚角。”
首领室内开始窃窃私语,右边首领出声道:“宫门将上官浅视为仇敌,但还没到需要宫尚角亲自出马的程度。”
一声带着轻蔑的笑声传来,身材魁梧强壮的寒鸦伍说:“宫尚角为人谨慎,心思难测,这么多年我们派了无数细作、刺客,查其踪迹,设立埋伏,可连一次伤他的机会都没有。”
左边的首领闻言,难免有些好奇地询问寒鸦叁,“你有何办法?”
寒鸦叁挑了挑眉梢,唇角含笑,“以前的宫尚角在宫外没有软肋,如今却有了。”
“软肋?上官浅?”右边首领的疑问中明显带着不信的语气。
“是,也不是。云为衫能留在宫门是因为她背叛了无锋与宫门合作,但上官浅为何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当日大战,无锋损失惨重,宫门紧闭,严密封锁,她根本就没有出逃的机会,除非.....”
左边首领答:“你的意思是,宫尚角放了上官浅?”
寒鸦叁不置可否。
“宫尚角向来铁血手腕,冷酷无情,这倒不像是他的性子。”点竹幽幽道。
寒鸦叁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锦帕展开,“这是我从上官浅居所墙角下发现的药物残渣,经查验,确认是安胎药无疑。”
话刚落,屏风内的首领们都动了动,点竹也明白了他的打算,“起来吧,希望这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