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总部,正中佛龛的点竹出声问。
“都安排妥当了吗?”
寒鸦叁拱手道:“是的,按时间推算,夜莺已经招供。”
左边的首领明显存疑,“宫尚角真的会中计吗?”
“宫尚角这些年摧毁了我们不少据点,而松阳镇的当铺又是我们比较重要的一处据点,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他都定当亲自前往。只要他人过去了,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相信夜莺的话?”右边的首领问。
“按照计划,我让夜莺故意透露无锋知晓了上官浅怀孕的消息,若不是我们抓了上官浅,又怎么会知道呢?木屋内的药物残渣早就被我清理了干净,就算他们二次往返也查不出任何痕迹。”
“宫门祖训:宫家子嗣不可流落在外。这要是落在无锋手里,那还得了。”寒鸦叁邪魅一笑。
寒鸦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左边的首领笑着说道,“要是真的能抓到上官浅就好了,我还挺期待她的孩子降世。”
点竹眯了眯眸子,“寒鸦伍。”
寒鸦伍立即上前,“属下在。”
“上官浅可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但请首领放心,上官浅的画像已经分发到各据点,抓她不过是时间问题。”
点竹冷冷地说道,“这话,你上次也说过。”
寒鸦叁偷笑,垂着眼眸看寒鸦伍。
寒鸦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嘲讽道,“要不是上次有人争着抢着去抓人,现在哪还用这么大费周章。”
寒鸦叁的笑容僵在脸上。
恰时,一名侍从走了过来,“禀告首领,松阳镇传来密信,据点被毁,夜莺被抓。”
此言一出,屏风里的首领们窃窃私语起来。
右边的首领称赞道:“寒鸦叁的办法应该是起了效用。”
寒鸦叁挺了挺背脊,斜着眼看寒鸦伍,“接下来,夜莺会承受不住宫门的酷刑,准确点来说,谁都扛不住宫远徵的毒药,她自然会说真话。”
“无锋的人带着上官浅前往总部,会途经崀山,那是必经之道。所谓关心则乱,他自以为识破了无锋的计谋,却不知真正要他性命的在第二计。”
石室里的气氛逐渐活跃,透过屏风都能看出他们面露喜色,寒鸦叁的唇瓣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曙色朦胧,快马穿梭在丛林中的小道上,尘土飞扬。
前方的马车预感不妙,拼命狂奔。
宫尚角调转马头冲入丛林,抄小道紧追不舍。
骏马嘶鸣,车夫皱眉拉紧缰绳,马车紧急停下,车内假扮‘上官浅’的绮萝头部狠狠撞击在一侧,神色痛苦,忍不住发出“啊”一声。
车夫和一名布衣侍从跳下马车,只见毛色发亮的高头骏马之上,一名身披刺金黑衣披风的男子冷漠地看着他们。
一头墨发高高竖起,马上身姿挺拔,眉目间的威严让人不敢凝视。
车夫和侍卫紧张地对视了一眼,迅速从车底掏出利刃,“你是谁?竟敢拦我们的路!”
宫尚角没有下马,目不斜视的盯着那扇紧闭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