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皱眉,挑了一眼上官浅:“你们还没成亲,不算。”
“孩子都有了,成不成亲我都是他夫人,还是你哥自己承认的。”
宫远徵被噎了一下,倔强道:“你自己又没承认。”
“远徵弟弟,怎么知道我不认?”
一声远徵弟弟让宫远徵愣住,再次相逢,这是上官浅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回过神,他忿忿不平地说道:“你对我哥根本就没有心,现在不过是感激他为了你.....他在生死边缘挣扎,你一点也不伤心,也不见你难过。”
面对宫远徵的质问,上官浅没有争辩。的确,自宫尚角出事以后,她表现的太过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和悲伤。
“徵公子,不是所有的伤心都要表现在脸上。”凤青瑶知道上官浅有多难过,彻夜难眠,等来宫尚角脱离危险的消息,她神情才有所松动。
“浅姐姐和角公子是夫妻,当然要相互照顾,你瞎掺和什么?”眼见上官浅和宫尚角有要和好的趋势,凤青瑶乐见其成,哪会让不懂人情世故的宫远徵破坏。
她拉着宫远徵的手腕就往外拖,“你看看你眼底的乌青,赶紧回去休息,等你哥看见你这副模样不得心痛死啊。”
宫远徵不为所动,倔强道:“我就要在这等我哥醒来。”
凤青瑶白眼一翻,真是一头倔驴,她扯着唇角的肌肉小声继续劝道:“你觉得,角公子是希望你照顾他呢还是浅姐姐照顾他?你就不为你哥哥的幸福考虑一下?”
宫远徵抿唇不语,被凤青瑶说得底气不足,模样还有些委屈。
凤青瑶竟然于心不忍,“好了,你先回徵宫,等角公子一醒,我立马、亲自去徵宫告诉你,好吗?”
宫远徵依旧不动,凤青瑶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外拖,这次他倒是真动了。
见两人离去,上官浅走向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宫尚角,打了些热水替他擦拭脸颊、脖子和双手。
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日,宫尚角依旧没有苏醒迹象,月长老来诊脉了好几次,都说性命无虞,但由于失血过多,内伤极重,他也无法确定宫尚角醒来的日子。
宫子羽和宫紫商也来探望过几次,每次都是神情凝重的离开。
商宫。
宫紫商被宫流商叫了过来,她有些战战兢兢的挪动到床边,床幔遮挡,她看不到宫流商的神情。
宫流商的声音苍老又威严:“尚角如何了?”
“回父亲,还在昏迷之中。”
“哼,胆大妄为,那个地方也是随便敢乱闯的。”
宫紫商有些迷惑,“父亲知道尚角弟弟是因何而伤?”
宫流商嗤笑一声,“怎么,你天天混在羽宫,宫子羽和金繁没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没有,说是在后山受的伤,至于具体情况,女儿不清楚。”
“你一介女流之辈,没资格参加三域试炼,自然不会知道宫门的至高秘密。”
宫紫商垂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