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傀儡师的技能竟然这么强的吗?
竟然可以一下子控制九个人?
郁言想起自己的技能……传送门,还有人数和次数限制……
刚开始觉得还不错,现在想想……什么烂技能。
垃圾。
谢徵站在郁言身边,敏锐地察觉到郁言的低落情绪,看到对方微垂的眉眼后心下一软,连忙哄道:“郁言哥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可以干翻他们九个的!”
“砰——”身后门的拍击声仍在不断加大,外面人似乎等烦了,正在准备破门而入。
谢徵突然想起什么,从冲锋衣的口袋中拿出那张画着尖刀的道具卡,递到郁言手中。
“郁言哥,这张道具卡给你。”
郁言抬眸,看着面前的那张卡片微微愣神,“什么?”
“郁言哥不是没有防身的道具与技能吗?”谢徵说的理所应当,还不等郁言反应,就强硬地将卡片塞到郁言手中。
送完后还有些霸道地补充一句,“我送的,不能不收。”
郁言眼底的茫然更加深刻。
他和这人刚刚认识不到一天,这人就能巴巴地把所有好东西送过来,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哥哥。
真的会有人上来就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吗?
他为了什么呢?就因为自己长得好看?
“砰——砰——”砸门声仍在继续,郁言敛下眉眼中的疑惑,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砰砰作响的门。
“傀儡师的话,是不是切断傀儡身后的线就可以了?”谢徵亮出自己的爪子,嗓音稀疏懒散地问道。
“可能?”宋屿安在房间摸索着趁手的武器,没办法,谁让他也没有防身的工具,还没有体贴的小朋友来给他送,哎。
郁言使用道具卡,手里顷刻间出现一把锃亮的银白色尖刀。
他深呼吸一口气,“试试吧,先把门打开吧。”
坐以待毙只会收获一个破门,主动出击至少能保下一个完美的门。
谢徵肩膀抵在门上,郁言和宋屿安将柜子桌子推到一旁,手里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动手。
“三,二,一!”
谢徵猛的后退,将门一把拉开,原本还在撞门的人一股脑全部涌入房间,狭小的空间瞬间如沙丁鱼罐头般挤作一团。
郁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一个人的后背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干脆利落地劈了下去。
“咔哒——”
线条崩裂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紧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尖叫,郁言扭头一看,发现是傀儡师发出的痛呼。
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盈满了血液,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渗透。
男人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恼恨地盯着郁言的方向。他的技能是很强,同样的,缺点也很明显——傀儡线格外脆弱,一切就断。
丝线连接他的手指,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一断便是钻心的疼。
谢徵动作飞快地勾断另一条傀儡线。
“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傀儡师手指微动,飞快地将剩余的几个傀儡拽到自己面前,围成一堵小墙,将他保护其中。
失去控制的两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现场的局面变成三v八,依然算不上乐观。
好在傀儡师操控人只能让这些人做些简单的攻击动作,无法让他们彻底发挥自己的技能,不然的话……局面不堪设想。
“你有这么好的技能为什么要用在对付我们三个身上呢?”宋屿安不解地问道,手里拿着刚才没来得及劈下去的斧子。
他控制着这么多人,完全可以内定那一个贴满贴纸的倒霉蛋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为什么非要为了几张道具来做这种事情呢?
傀儡师哼笑一声,“游戏时间截止到晚上十一点,以我的实力确实可以保全自己,但……”
“在时间和实力都满足的条件下,我为什么不多为自己拿点东西呢?谁会嫌自己道具多呢?”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我只能说您找错了人,”谢徵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爪子上的毛,嗓音懒散地说道,“在我们这您只有被打趴下的份,想在我们这拿东西,一点门没有。”
原本因为疼痛产生几分退缩之意的傀儡师成功被这段话激起怒火,不顾还在滴血的手指,操控着那七个人齐齐向谢徵的方向奔去。
“小心!”郁言将刀扔向傀儡的后背,刀刃在翻转期间成功割掉一根丝线。
另一边,谢徵脚踩桌子用力一蹬,轻松跃到冲在最前面的傀儡身后,尖锐的指甲勾在脆弱的傀儡线上,轻轻一动。
“啊!”又是一声尖叫。
傀儡师眼眶红透,抬眼时眼底一片水雾,控制傀儡线的左手早已是鲜血淋漓,疼的几乎使不上力气。
疼,太疼了。
傀儡师手指微动,牵引着剩余的傀儡回到自己身边,该怂还得怂,没必要因为一时置气毁了自己的计划。
但狠话还是要放的,傀儡师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形围墙,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徵还不忘对着那背影嘲讽一句,“菜就多练。”
成功收获对面七个人送来的十四根中指。
“啧,没办法,站在巅峰就要遭受无尽的辱骂,”谢徵摊了摊手,欣然接受对方对自己实力的认可。
解决掉这一麻烦后三人坐回到床上,好在这场混乱除了挑事的傀儡师外无人受伤。
地上的四个人昏迷不醒,宋屿安给他们简单检查一番,发现几人只是劳累过度昏过去了,并无大碍。
郁言看了眼时间,距离十一点还有四个小时。
还有不少时间,三人忙活着把地上的这几人搬到隔壁房间,而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能不能和你们一块睡啊?”宋屿安嘴上这么问着,身子已经十分老实地躺在了床上,“我怕傀儡师回头看我落单针对我,和你们待在一起安全些。”
谢徵转了转脖子,得意又臭屁地说:“知道我有多么强了吧。”
强到让人产生强烈的安全感。
可厉害死我了。
“嗯,”宋屿安闭眼小憩,“有你在能吸引敌人大部分火力,太强了。”
有谢徵在根本不用担心挨打的问题,因为谢徵一般是那个被围攻的对象。
原因无他,嘴太贱了,几句话能把人气得头发立起来,多唠几句估计死人都能给他唠活。
谢徵只当他是在夸自己了,满意地哼哼两声后也躺到了床上,一天过去他也累了,脑袋刚沾到枕头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