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田轻咳两声，开始狡辩。
    [这不是宿主自己得记忆嘛，人家只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哪能管得了这么多！宿主想什么，我就看什么！才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江心月本来也没想太多，倒是小田田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的？看来小田田还真的是个好助手呢！”
    [那可是，我身为助手，在一众系统里也是能排得上号的！]
    “只是可惜了...”
    [嗯。]
    “我还以为是你在我进入副本的时候帮助我，我好谢谢你呢。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嗯？]
    “一共三次对吧。一次是在刚刚进去的时候‘让我小心楼塌’的提醒；一次是和我耍嘴皮子，说我只能吃鱼得调笑；还有刚刚直接出音的提醒。”
    江心月面上带着的神色，想了许久，她出声提醒的应该便是这三次。
    梦境中的世界半真半假，和第一次的《心灵坚强》试炼相比，贴近生活又不太真实。
    世界构筑的时候取自江心月的记忆。包含现实和影视娱乐作品。
    比如明明是很平凡的现代社会，一夕之间变成了末日废土以及生物异变。
    比如消息群里，受自己记忆影响而同时网名的同学们。
    比如，那些在记忆里不褪色的荧幕形象，那张看着帅气让人欢喜，但是再多看一眼就想给他两巴掌的“风辰”。
    [其实还有一次。]
    “嗯？”江心月被小田田从沉思中叫醒，没有听清她的意思。
    [那具尸体。]
    江心月本来还不清楚她说的，这样一来也便明白了。
    “怪不得是这样的一个图片。”
    在试炼副本中看到了那具焦尸，自己却没有半点动容。
    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危机感。
    所以当天她就叫了云岸和席风帮自己搞来了一壶箭。
    箭里自带燃烧效果，除了这两人之外，没让风辰知道。
    小田田看她每次提到“风辰”这个名字情绪起伏就很大，不禁想要人知道这人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又爱又恨的。
    [他是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让你连承认是他曾经的粉丝都不肯。
    接下来的话，小田田没有问出口，就再江心月的记忆中翻到了答案。
    【fc法制咖，c位出殡。】
    【我以为半部刑法只是小说里的夸张说辞，没想到真人这么能“干”（声明一下：这个是贬义词，不是在夸他）。】
    【杀人，强o，买卖制作d品...】
    【妈妈呀。我看到活得死刑犯了。】
    “看到了吧，我的眼光有点差。”
    [所以脱粉回踩是应该的，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怪不得你痛下杀手这么利索。]
    本身在试炼的副本里，自己的记忆就朦朦胧胧的，脑子像是浆糊一样。看到这张脸，除了心动， 就是讨厌。
    如今清醒了之后，一想这个故事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如果还能做人，现在转世之后也应该在上初中了。
    [2333，宿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哈哈哈！]
    江心月笑声戛然而止，小田田也感受到了这股氛围，停止了笑。
    一时间空气中沉默在蔓延，小田田察觉到了不好的气氛，正想找个借口关机。
    “不幽默，不就得算账了么！你说是吧，我亲爱的那爱说话的‘助手’，得力帮手？”
    江心月尾音翘起，说着是在询问。但其实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
    小田田，一位纵横世界千年万年的“ai”，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寒风的凄冷。
    [我投降！我投降。亲爱的宿主给个机会。]
    江心月其实并不生气，只是疑问不少，需要知道内情的小田田解答一番，自然借坡下驴。
    “讲吧。简明扼要些。”
    [嗯嗯，应该的，你且听我娓娓道来。]
    [本身你的“试炼”我是不能给予你直接的帮助的。]
    “比如你可以黑幕我奖品；但是不能直接告诉我这样做我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这样的守则还有一个，那就是“海山求生游戏”的系统“5438”、“6438”,他们不能直接劈死试炼者。
    但是可以通过安排“试炼者”附近全是大妖怪，还对上一帮死对头一样。
    [是的，这正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
    “所以，那个‘污染’，也是一样，他受限于高位格，也不能直接杀死我。”
    小田田看她将三者的关系条分缕析的拆解开，一边应声附和她的话。
    [是这样的。]
    故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但是江心月还有一些谜题需要解答。
    “那这样，你为什么就可以直接‘帮助’我了呢？”
    [不不不，你怎么这样想。我分明是在监督。]
    从她开口的一霎那，农田上空雷声阵阵。
    江心月知道，是他们在注视着。
    虽然不明白小田田为什么一直否认，但是也不妨碍江心月顺势配合。
    “所以小田田，你监督到了什么？”
    [监督到了宿主偷懒，竟然想和“那位大人”一起通过试炼。]
    江心月先是满面疑惑，这个人在说什么屁话？自己杀了“污染”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跟他一起合作呢？
    [不过在小田田的英明决策下，宿主还是依靠自己从试炼里走了出来。]
    江心月听着小田田有意无意的引导，顺势和小田田表演起了“姐妹情深”。
    “是啊，多谢小田田监督，才使我没有误入歧途。”
    这话一出，头顶三尺雷声暂缓。云来云去又是万里晴空。
    小田田没有解释其他，江心月却在心中，想到了她未曾解释清楚的答案。
    “高级污染是‘恶念的化身’，凭借他现在的实力，是不足以支撑他和自己硬碰硬的。
    所以他根据试炼的特性，修改了一部分。
    风辰这位特殊，还神秘的角色形象，高级污染觉得适合，也便拿出来用用。
    但是《心灵坚强》是个极度特殊的技能，能够牵引出人的记忆。这样的道具动向直接接受两位系统的审查。
    他暴露之后，海上求生游戏不知怎么的将这样能消灭他的机会给了小田田。
    ”
    “所以还是谢谢你。”
    江心月充满感性的回答，不过点到即止的说了三个字，便再无其他。
    不过两人都明白。这份感谢，是感谢救命之恩。
    不然这样或真或假的世界，她凭着强健的体魄怕是能平稳的活到岁终。
    这样不是好事，灵魂脱胎于躯体，躯体依靠灵魂寄以活性。二者不可久离，一个太轻一个太重。
    [不客气。]
    江心月失笑，她还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既在嘴里骂着“你怎么每次都想翻天啊我的小祖宗。”
    又在身体上不停地行动着，随时打断她的试炼，随时为自己消灭很多危险。
    藤蔓枝叶摇摇，哗啦啦的很是动听，光是想着，人就安详地要睡着了。
    “也谢谢你，小醋桶。”
    藤叶在手腕间拧紧。放松又拧紧。皓腕凝霜，平添了几处红痕。
    藤蔓听见这话立即便将自己的“手”撤回去。藤蔓划地，声音嘶啦啦的响。
    聆听着这样动听的声响，是活力满满地“生机”。
    久违了地，别人眼里地七天多，自己眼里地七十七天多。
    -
    “倒是忘了问，我这次试炼的结果？”
    上次自己出来，小田田就告知了她试炼的结果。因为上次她地试炼破的很快，并没有耗费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试炼过程算是好还是坏。
    这次试炼中待了很长时间，记忆被淡化，只觉得时间漫长。像是身临其境了一本游记，和你没关，但又息息相关。
    [嗯，需要等待一下处理结果。]
    江心月挠了挠头，这是个什么答案？是不是又想着克扣自己的奖励？
    若说过去地试炼中没有什么影响，那自然是不可能地。
    在试炼里，一日三餐都吃鱼。也就导致她地“物资不足恐惧症”又一次严重。
    她清楚地认知到，她好像要成为一个守财奴了，还是别人欠钱不还，想要提刀灭了她地“毁天灭地”款。
    [这个嘛，倒是不会。]
    [好了，结果出来了。两个好消息，你要听哪个？]
    这一下给江心月整不会了，别人都是一好一坏，或者两个都是坏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成了“两个好的选一个”。
    “你就直接复述一遍就得了。哪里那么多的借口。”
    小田田装模做样的发出了些声音，耳边不时传来“翻找”、“拆东西”地响动。
    [咳咳，那我开始了。]
    [“叮咚叮咚。由于系统错误，现发布补偿如下：金币x1，银币x10。系统承诺，我们一定会妥善解决，并保证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江心月听着这人戏瘾大发的模仿5438和6438其中地一位，觉得很是有趣。
    本来还不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原来自己早就已经分不清两者的区别。
    不过听到这个解决方案，瞬间觉得人物画像清晰了起来。
    “呵，6438还是那么扣。”
    [你别打岔，我还没念完呢。]
    [我听见这话，当时立马就生气了。横眉冷对的斜了他一眼。也不看看我们江姐地地位，江姐的家当，这点东西，怕不是在打发“菜鸟求生者”呢。]
    虽然没有看到画面，但江心月还是被她有趣的表演笑出了声。
    以小田田地口才，就算是江心月也没在口头上占过什么便宜。平日里小田田更是一开口就把江心月损一通。
    如今听了小田田转述地谈判交流记录，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那我就直接说了：“神的战利品‘倨傲龙牙’保不住，连盯着求生者的‘污染’都得需要f000089收拾。你们干脆别叫海上求生，改叫海上害命得了。”]
    听到这里，江心月只恨自己的位阶不够，看不到小田田大杀四方，将两个系统杀得屁滚尿流的威风样子。
    正如江心月所想，5438和6438身为神的造物，也是神的使徒，更是神的代行。
    他们平常倨傲惯了，没有人的境遇和感情，平素里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样子。
    生气、开心、喜悦、悲痛这样的情绪也只是拙劣的模仿。
    自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当场就被小田田问关机了。
    [你说我说得话过分嘛，不就是稍微‘嘲讽’他们一下，又不是造谣诽谤，怎么心理素质这样差。]
    [一气就关机，我看这个嗯嗯嗯也不怎么样嘛，造出来的东西，假冒伪劣。]
    江心月听到了她的转述，既有崇拜憧憬，又有敬畏。
    [你那是什么表情，脸都抽到一块儿去了。丑！]
    江心月本来正在走神，立马就被吓了个激灵。
    不是姐妹，你骂了他们就不许再骂我了哟。
    从背包里找出来了一块透亮的玻璃，明眸皓齿，柳叶弯眉，三庭五眼俱在其位，这一点儿也不丑啊，哪里丑了。
    [你不丑，但是有人是破防小丑。]
    江心月笑语盈盈，笑得眼泪聚在眼眶中，又添了三分明亮，可敢于皓月同辉。
    不过此时，江心月着急好消息，也就没再任由小田田信马由缰的慢慢读。
    “之后呢，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小田田平常畏惧于完整的“神的造物”的力量，刚刚热血上头加上道德的制高点上，将两人气得都乱码了。
    一排排的流汗黄豆，滑稽怪人，真嘟假嘟。
    [长话短说的话，也就是那么一句话。被自己带偏了的5438和6438他们决定了回去好好的给你想想奖励是什么。
    之后就是现在，两人商议了一番，自然是给你改了你的奖励。]
    前面铺垫了不少，终于讲到了重点。江心月的“贪财”属性爆发，口不由心的吐露出来一句话：“那一个金币和10个银币。还给不给。”
    小田田一愣，赫然没想到江心月的回答，
    外面海风宁静，四面暗流环伺，只等着一道风吹来，将眼前的大船撕扯，撕掉。
    “啧，你以为，谁都像你是的那么财迷。我们系统大大可是大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