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
“有刺客!!!”
柳姨娘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后院。
不多时,丞相府一众拿着长刀棍棒的下人,将房门围的死死的。
柳姨娘指挥众人:
“快,你们快将这群刺客,一并拿下。”
见房门被下人堵死,穗娘安抚好洛儿,起身走出屋内。
“我看你们谁敢!”
下人见来者是夫人,也皆不敢轻举妄动。
穗娘一身正宫架势,不怒自威。
如果不是这些年身子骨不好,一个青楼出身的姨娘,也能爬到她的头上?
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穗娘冷哼一声,望向柳姨娘。
“本夫人还没死。”
“你一个姨娘,胆敢调动丞相府的所有下人围住本夫人的屋子,说出去也不怕外人将你脊梁戳破?”
望着中气十足的夫人,柳姨娘眼下一片阴毒。
她怎么还没死?
柳姨娘心下慌张,侧头望向一旁的李管家,小声开口。
“你不是说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活不过今日吗?”
李管家脸色不对。
明明昨夜他前来后院探查过。
夫人已经不行了。
见李管家久久不语,柳姨娘骂了一句。
“没用的狗东西,要你何用?!”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是落入了林清之眼中。
她嘴角微勾。
这小小的丞相府,竟如此有趣。
身旁的苏郁,注意到林清之勾起的嘴角。
他无奈轻笑。
看来姐姐又发现好玩的事了。
柳姨娘眼底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她一个姨娘,下令捉拿丞相夫人,会落人把柄。
她可是要成为丞相夫人,不能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气。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怎敢让人围了姐姐的院子。”
柳姨娘扯着帕子,俯跪在苏丞相一旁,低声啜泣。
“相爷在姐姐的院子伤的如此重,妹妹也是关心则乱,才让下人围了姐姐的院子。”
“姐姐说这些话,是想包庇伤害相爷的歹人吗?”
柳姨娘满脸是泪,看着好不可怜。
“相爷,姐姐误会了柳儿,柳儿好伤心。”
苏丞相将嘴角的血丝擦干,捂着胸口艰难起身。
“柳儿你有心了,别哭,为夫看着难受。”
他瞪向穗娘:
“穗娘,你这个毒妇!”
“谋杀亲夫,该当何罪!”
听见骂声,柳姨娘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太好了,相爷这是彻底厌弃了这个女人。
她眼神阴毒,嘴角勾起冷笑。
她早就想除掉这母女二人。
今日,终于逮到机会了。
穗娘冷冷注视二人,字字泣血。
“穗娘有罪,你这个做丈夫的、做父亲,没有半点罪吗?”
“苏戚!你宠妾灭妻。”
“洛儿身上的伤,我的药被人换掉,柳姨娘背地里做了那么多腌臜事,苏戚你是瞎了眼?半点看不见吗?!”
苏丞相面色发白,被怼的久久发不出声。
他确实有愧洛儿,有愧穗娘。
目光触及,穗娘身后站着的女子,脸色骤然发冷。
苏丞相甩袖冷声道:
“穗娘你莫要胡搅蛮缠,柳儿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柳儿,人美心善,就是看见街上的流浪猫狗都会心疼流泪。”
柳儿虽出身烟柳巷,但却是他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子。
那年冬日,他路过花街,远远瞧见巷子口正在喂食流浪猫狗的女子。
从此,他便开始慢慢注意这个女子。
女子心善,经常接济穷苦之人,看见受伤的小动物,会默默哭泣。
不知不觉,他心间泛起涟漪。
他命人查探女子的家世,竟发现这女子也是个苦命人。
好赌的爹,早死的娘。
女子被亲爹卖进青楼,成了风尘女子。
他一掷千金,给女子赎了身,成了丞相府的柳姨娘。
穗娘冷笑连连,眼角滑落一滴泪。
“哈哈哈哈,我胡搅蛮缠?”
苏洛望着娘亲难受的模样,一把抱住娘亲的大腿。
“呜呜呜呜,娘亲别哭。”
“你们都是坏人,别欺负娘亲。”
就在此时,林清之走上前来。
她唇角微勾,对着苏丞相道:
“苏丞相,可否容我说一句。”
胸口的疼痛还历历在目,苏丞相忌惮的看着林清之。
他抿着唇,表情难看开口:“你说。”
林清之视线打量起,苏丞相怀中容貌娇美的女人。
“想必你就是柳姨娘了。”
柳姨娘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你是何人?胆敢管丞相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