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次日一早,心贞带着关圣凝去那个发现簪子的农场看看,我明天就是渡劫之日,也没什么外出的打算,就一直在画符打发时间,不过没画几张就被柳辕叫到了院子里,秋洛宁正在用紫薇离火鼎炼化一些药草入丹,神火一天之内不可灭,我就帮忙布了个法阵阻隔了和外界的联系。
法阵刚刚布好,一个人就跑进了院子,看到我后她像是疯了一般,大喊着朝我扑来。
柳辕眼疾手快,探手甩出了乌龙索将其绊倒在地,那人坐在地上,散乱的长发下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她我可太认识了,正是那次东海之行前我遇到的那个女人,我还曾经指出她印堂发黑,不过我再见到她,有三件事足以颠覆我的认知。
其一就是她没死。那天的印堂发黑很是严重,与其说是发黑,倒不如说是死相,顾名思义,就是将死之相,一般不会承过一周就会死,可那次到现在足足有近三周,她却还活着。
其二是她的的面相,父母、夫妻、兄弟三宫光芒尽失,可见她的家人全都丧命了,不过她的子女宫还有一点微光。
其三就是她身上的戾气消失了,这意味着她的本性改变。一般来讲,这是很难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先前身上的戾气很微弱,仅停留在尖酸刻薄上,可现在她的戾气完完全全地消失了,这是经历了很大的变故才可能有的。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疯般地朝我扑来,嘴里大喊着:“就是你!害死了我家人!就是你!”
“啊!”她哀嚎一声,再次倒地。我向门口看去,只见关圣凝把一颗石子踢起,正中她的小腿。
女人向门口看去,心贞和关圣凝走进了院子。
“怎么?找事啊?”关圣凝冷冷地说。
女人瞪着猩红的双目还视着我们,突然,一群警察冲进了院子,把女人给扶了起来,并押住了她。
又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他我认识,是严箐。严箐冷着脸招呼那些警察把女人押了出去。
“几位小友,抱歉,添麻烦了”严箐一抱拳便想走。
“严组长,怎么回事?她家是不是有人死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严箐很惊讶。
“她面相,父母兄弟夫妻三宫光芒尽失”我如实答道。
“她家人全部中毒而死,不过这是他们的结果”严箐说道。
严箐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那些普通警察,“严组长认为呢?”
“无妄之灾”严箐严肃地说。
“她家人是不是替她挡灾了?”我猜测道。
“何出此言?”严箐疑惑道。
“我几个月前见过她,她那时候有死相,现在她没有了”我答道。
“死相……有可能”严箐道,“我现在负责这件事,几位小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关圣凝显然是想去的,不过他偏头看了看我的方向,意思是在询问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现在吗?严组长?”
“不急,我们还要准备准备。几位小友,半个时辰后,市中心集合”严箐又一抱拳,便走出了聚缘阁。
“我说萧哥,都快渡劫你还有心出去啊?”柳辕道。
“为什么没心?明天渡劫关今天什么事?”我无所谓道,说实话,我早就想明白了,如果要死的话,还不如在死前多做点事,比无聊到等死强。
“对了萧哥,这女人发什么疯?什么你害死了她家人?”柳辕不解道。
“上次见面我说她印堂发黑,说实话就是死相,她当时就对我没好脸色,估计是因为这事”我猜测道。
“她家人全死了?”秋洛宁听到刚才严箐的话,震惊道。
“不能说全死,她女儿还活着”我道,“不过离死不远了”
“最多半天”白鸿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上次她女儿没死相啊……不会真是替她挡劫吧?”我对这一说法的真实性也有点动摇。
“对了,上次我们不是碰到了一个挡灾的乞丐吗?水姐说他死了,会不会也是替她挡灾?”柳辕猜测道。
“这不可能吧?”这种说法在某种意义上还是站得住脚的,可结合那个女人的品行就不太真实了。
我继续说道:“我说她印堂发黑她都没好气,那乞丐要是说她有灾,花钱让他挡,我估计那女人非但不可能信,还会把那乞丐当骗钱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也就只有我和柳辕云歌知道,所以别人都没有参与这场对话。
“你们在说什么?”水洛宣听到了我们的交谈声,出来问道。
我和柳辕配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所有人说了一遍,我们是靠着西窗说的,所以云歌和苏沐云也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水姐,那乞丐到底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就像你们说的,无妄之灾”水洛宣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点不自信。
“没事,他不一定给多少人挡过灾了,也不一定是因为那女人死的”整件事情的脉络不难猜出,但就是每一种说法都有反驳的依据。
柳辕这句话我就能找到反驳的依据——乞丐当初的理由是老伴生病才挡灾,不过他老伴的病已经被云歌治好了,他犯不着再去挡灾。
这句反驳的话我迟迟没有说出口,大家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