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宝宝了。
所以,还是不要宝宝的好。
想着,她看了眼裴煜。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万一两人的想法南辕北辙,那可怎么办才好。
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裴煜才退身给她抹药。
苏沐卿垂眸看着他,眉心微动。
果然还是和裴煜待在一起更自在些,不用小心翼翼,更不用提心吊胆,就能被照顾得很好。
这么一比较,她瞬间觉得自己要是离了裴煜,那该真的完蛋了。
裴煜疯就疯点吧,至少对她好得没话说。
越想她越觉得自己该回应回应裴煜,不然他要是觉得她是个榆木脑袋,然后厌烦她了可怎么办。
“老婆昨天有没有好好抹药?”见她思绪飘远,裴煜手指从她的伤口上轻飘飘刮过。
苏小卿怕痒,每次他伸手摸她的痒点,她都会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苏沐卿匆忙回神,触碰到裴煜的视线,脸又瞬间变得煞红,她腿根动了动,轻声回复,“有。”
“老婆真乖。”裴煜扬唇,忽然起身亲了下她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下,离身时还不要脸地开口,“这是给老婆的奖励。”
苏沐卿睫毛猛颤,手紧紧抓着床单,和裴煜对视两秒后忽地移开了视线。
心跳乱得跟搅在一起的麻绳差不多。
羞死了。
她不知道裴煜嘴里为什么会吐出这么多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看见她这副模样,裴煜扬了扬眉,心情愉悦得不行。
没抗拒,没厌恶,说明…苏小卿喜欢他亲她。
换句话来说,苏小卿喜欢他。
想着,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一直到下楼去吃饭时才又缓缓平下来。
为了补偿,苏沐卿坐在裴煜旁边陪着他吃饭。
说是补偿,其实是裴煜死皮赖脸求着她陪自己的。
美人在旁,他食欲都好了不少,直接吃了两碗小米粥,一笼小包子。
苏沐卿也被他喂着吃了几个虾饺,等反应过来两人用的是一双筷子,裴煜的思想已经晋升到了新的高度。
脑袋里想着,他也便这么做了,放下筷子就将人抱在腿上,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苏沐卿的唇软软的,又甜又香。
让他上瘾得紧。
“裴煜,你做什么?”等被松开,苏沐卿已经气喘吁吁了,垂着脑袋,羞愤地问着。
从裴煜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她通红的耳朵,刚刚降下去的欲火再次升了起来,并且有比上一次还要强烈的迹象。
他眸色逐渐深沉,眼里带着猎人对猎物虎视眈眈的光芒。
其实他该满足的。
好歹老婆让抱,让亲,还让同床共枕。
可是男人的劣性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心里头越叫嚣,压根不会满足于现在的幸福。
裴煜这种人,若是苏沐卿在那事上主动一次,恐怕她就得隔三差五下不来床了。
苏沐卿也深知这一点,毕竟一年前的裴煜都还没这么不要脸皮的。
她不让抱,他就不会抱。
她不让亲,他就立马止步。
更别提在一张床上睡觉了,想都不要想的事。
裴煜压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她的细腰,时不时偷亲她两口。
“裴煜,你不去上班吗?”苏沐卿在他腿上坐得有些发麻了,终于没忍住出声问了一句。
裴煜抬眸看着她,瞧见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亮色,心脏堵了下。
老婆想让他去上班?
什么意思?
难道苏小卿是觉得他在家里待着碍她眼?
想着,他心里头升起些不爽,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亲了她好几口,“你男人不缺这点钱,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家,我自然得请假给你洗风接尘。”
苏沐卿被他禁锢着,压根就说不了话,刚要开口就又被堵住了唇。
可是她和裴煜不过一天没见,搞什么洗风接尘。
更何况她离家才不到二十公里。
但是她没好意思问,怕是裴煜家里的习俗,冒昧问确实不太好。
万一人家不愿意听这话,觉得她迂腐,然后把她赶出去就不好了。
她才刚刚想规划和裴煜的下辈子呢。
这件事对苏沐卿来说小,但对裴煜来说绝对是件大事。
想想从结婚以来,苏沐卿就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
所以他提心吊胆了一天,总算是把自家老婆给接回来了。
下午裴煜固执地亲手做了个蛋糕给她,上面的图案一改之前的感动风,这回没再用她的代表作,而是用八种语言写的密密麻麻的,“苏小卿,我爱你。”
侧边倒是应了主体,写着欢迎老婆回家。
苏沐卿只能看懂两种语言,但大抵也猜到了其他字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划过些暖意,虽然觉得这个洗尘宴很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认,让她心里感动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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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慕田峪从裴家家主的位置下来后,裴家的人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要想,能坐上裴家家主的位置,那得是多大的殊荣。
裴煜等那些人异想天开了几天,勉为其难接受了某个旁支的议事邀请。
说是议事,其实用鸿门宴形容更为恰当。
要想登上这位置,他裴煜绝对是那群人最大的威胁。
“乖乖,我去上班了。”系好领带,他俯身亲了下苏沐卿的额头,柔声道了一句。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沐卿被吵醒,她费力掀开眼皮,看见是裴煜,下意识扬了扬唇,脑袋空空地探头亲上了他的下巴,“好。”
裴煜微怔,浑身僵了一瞬,眉眼上扬的弧度更甚,兴奋的因子在体内不停叫嚣。
但怕把老婆彻底吵醒了,所以他也只是憋着这股激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乖乖在家等我。”
“嗯。”苏沐卿已经又阖上了眼睛,听言低应了声。
出了门,裴煜才难掩心里头的愉悦,连看路边的石头都觉得顺眼很多。
“闻助理早。”看见路边车旁的闻筵,他出声喊着。
听到声音,闻筵猛然回神,抬眸看向西装革履的裴总,“嗯,裴总早。”
他觉得今天的裴总有些怪,但,具体哪里怪,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