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没回老宅,再愚钝,苏沐卿也察觉到了些异常。
给太爷打了电话,但没被接通。
裴煜回来时,她才犹犹豫豫地问了问。
裴煜顿了一瞬,云淡风轻,“太爷说累了,到国外养老院去养老去了。”
“这么突然…”苏沐卿有些怔愣,心里有疑,想起奶奶的事,她心头莫名发怵。
其实那天她坐上林许的车后,听见林许说了,奶奶在他那,让她有空去看看。
她没把这事儿告诉裴煜,下意识觉得如果告诉裴煜了,会发生些什么。
“嗯,太爷说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叫我不要告诉你。”裴煜应声,眸色认真,把玩着她娇嫩的手指。
“是吗…”苏沐卿无意识低喃着,总觉得怪怪的。
明明上一次见着太爷,他还身体硬朗。
“是啊。”
裴煜说着,黝黑的眸子里散了些黯默。
苏小卿好像,变精了。
他说的话都不相信了。
所幸苏小卿没再继续问下去,不然保不准,他该要发疯了。
他的视线逐渐上移,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红唇,心里欲色腾升。
想亲。
到今天的两次早上就用完了。
他该克制的。
可谁让苏小卿长这么好看,让他压根就忍不住。
让他想想,该要怎么样引诱苏小卿主动来亲他。
很久之前那针抑制剂或许真对苏小卿起了作用。
让苏小卿比常人的欲望还要低。
他都快把领口拉到腰上,快把层层分明的腹肌凑到她脸上了,她却还无动于衷,像个薄情寡淡的冷血动物。
他愁死了。
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都已经灌满整个房间了,苏小卿还不开窍。
衬得他像个花孔雀似的,不停开屏。
他觉得他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男人。
“裴煜,你不舒服吗?”
见他像个蛆一样,一刻不停歇地挪动他的翘臀,苏沐卿终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他这样,像是长痔疮了。
裴煜微愣,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签了,他才动了动唇,“确实,不太舒服。”
苏沐卿眸子闪了闪,垂眸朝他的屁股瞟去。
她没长过痔疮,这东西,应该需要去医院割吧。
“痒的话应该是发炎了,我让刘叔送你去医院吧,割掉应该就好了。”
她说着,手指紧蜷,耳根颤了好几下。
裴煜还以为她要问哪里不舒服,刚准备占个大便宜,就听见她这么来了一句。
他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目光落到已经情动的某处,喉咙发痒,心头莫名生出些闷气。
她竟然让他割了…?!
她宁愿让他割了,都不愿让他碰!
他喘了口粗气,气得不轻,摁着她的后脑勺就朝她的嘴狠狠亲了两口,离身时咬牙切齿,“不痒,一点儿,不痒。”
苏沐卿呆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的怒意从何而来,都忘记追究他违背合约这事了。
一心都是…
不痒为什么要蹭。
“别看了!”见她还盯着自己的兄弟不放过,裴煜眼眶都被气红了。
苏沐卿被他喊得一愣一愣的,缓缓收回视线,指尖轻捏衣角,突然想到裴煜或许是好面子。
她眉心微动,“裴煜,我不嫌弃你的,长痔疮很正常。”
“…”
痔…痔疮?
裴煜表情变化多端,诧异片刻终是松了口气。
“我没长那东西。”想到刚刚他在想什么,眸子忽闪,扭捏地又坐回了她旁边。
见识了苏小卿的脑洞,他也没敢再隐晦暗示,直接凑了过去,“苏小卿,我们好像很久都没…了。”
这下轮到苏沐卿表情变化多端了,她脸色白了一瞬,顷刻间便又覆上红晕,不到片刻,就已经红成猴屁股了。
“不深入交流,那我们和合伙过日子的陌生人有什么区别?”见她只红脸不应声,裴煜急得慌。
“还是…有区别的。”苏沐卿别别扭扭,片刻才吭声。
裴煜呼吸已经被她撩得格外粗重了,他将脑袋埋在她脖颈间,趁她思索应付她的话,偷偷亲着她的脖子,占她的小便宜。
虽然晚上他也会趁苏小卿睡着自个索取,但比起苏小卿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边叫他的名儿边落泪还是差太多。
“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嗯?”
他逼问着,不知不觉已经在她脖子一周留下了小草莓。
苏沐卿觉得痒,往后缩了缩,暂时还没发现他的意图。
“陌生人不会随便亲亲抱抱,更不会睡一张床上。”她确实是认真思索过了,但把裴煜气得够呛。
“我们是夫妻,是浓情蜜意的关系。”裴煜反驳,“你瞧瞧别的夫妻,哪有像我们这样的。”
“一年半载不深入交流一次。”他闷闷吐槽,手捏着她的衣角,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小腹。
苏沐卿被他直白的话说得面红耳赤,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他的圈套。
说不过,便噤了声不说话了。
抗拒还是抗拒,但没那么强烈,半推半就地顺了他。
又是累死累活的一晚上,苏沐卿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流干了,裴煜才放过她。
窗外的太阳透过落地窗射进来,苏沐卿伸手挡住,瞟了眼拉窗帘的裴煜,哼哼两声。
“乖,睡吧。”裴煜将她搂进怀里,拉了拉被子。
苏沐卿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刚才喝水手都是软的,杯子直接落到身上,把衣服都给弄湿透了。
好不容易等到裴煜给她换好衣服,外面出的太阳又射得人眼光明亮。
这下总算能睡了,她抓了抓裴煜的衣角,彻底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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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幼依已经在月亮湾门口蹲守好几天了,却连苏沐卿的脸都没瞧见过。
直接把她给整无语了,谁家好人会连门都不出!
果然是心机女,心思深沉得可怕。
晚上使劲压榨裴煜,这样就能让他没精力应付别的女人。
以为这样就能把裴煜给锁在身边了?
呵,真是好伎俩!
不过那个陈姨似乎是个烂好心的,或许她可以从她入手。
她好几次都瞧见陈姨提着餐盒喂路边的野猫野狗,这样的人,最好骗了。
想着,她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