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的魏永旭问道,“你方才说今日高兴,何事高兴同我也说说,让我听一听。”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好奇。
提及此事,叶昭宁的嘴角都多了些笑意,声音里满是喜悦,“长姐有孕了,我也看到熙儿婚后夫妻和睦,自然高兴了。”
魏永旭了然,还有些感慨,“怪不得你这般高兴,如今我这岳丈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叶昭宁愣了愣,随即笑道,“陛下说的是,我们兄妹几个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家,且都夫妻和睦,生活安稳,的确称得上一句圆满。”
魏永旭此刻的耳中没在听到别的字,只听到了家那个字,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她,“昭昭觉得这里是你的家。”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叶昭宁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自然,若不出意外我的大半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此处自然是我的家。”
魏永旭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他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太久了。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仿佛他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给予她无尽的温暖和安全感。
魏永旭将脸埋进她的发丝中,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你说得对,昭昭,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他轻轻地将她的身体转过来,使她正对着自己的脸。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昭昭,我们以后就像这样,一起走下去直到逝去,好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
叶昭宁轻轻地向他靠近,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好。”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存在。
突然,叶昭宁轻声说道,“陛下,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黑暗中,他的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微笑,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虽然他知道她看不见,但他的眼中依旧充满了温柔和深情。
他轻声说道,“不着急,慢慢来。”
叶昭宁轻轻嗯了一声,将头埋得更低。
然而,在微弱的月光下,她的脸上却显得异常冷静,眼神也无比的清明,叹息一声,今晚的醉意只是她给自己的一层保护。
她从来都清楚地知道说什么,做什么能让他高兴,能让他感到舒心。
但有时候,给予的太多反而会让人失去了乐趣,她知道,只有慢慢来,才能让一切更加珍贵。
第二天清晨,叶昭宁被兰月温柔地唤醒,“娘娘,娘娘,该起床了。”
叶昭宁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嗯了一声,问道,“我们没有耽误请安的时辰吧?”
兰月回答道,“没有,奴婢是算着时辰叫您的,现在离请安还有半个时辰呢,时间还很充裕。”
叶昭宁被兰月和西月扶着起了身,净了面后,坐到了梳妆台前,兰月和西月两人动作熟练又细致的,一个为她挽发,一个为她上妆。
承泽也被抱了过来,叶昭宁看着刚刚睡醒的儿子,只摸了摸他的小脸,逗了逗他,就让奶娘抱着他下去了。
随后,她开口问道,“陛下何时走的,可有留下什么话?”
西月恭敬的回答道,“陛下卯时末离开的,留了话说是今日来陪您用午膳。”
叶昭宁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兰月和西月手脚麻利地为她上好了妆,挽好了发髻。
兰月选了一件宝石蓝的衣服,笑着道,“这是尚服局新做的,娘娘今日穿这件如何?”
叶昭宁点点头,“好,就这件吧。”
正殿里,众妃嫔已经到齐了。
不少人都听说了叶昭宁昨夜跟着陛下去了清晖殿赴宴的事情,众人的心情无比的复杂,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则是冷漠。
淑妃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要咬碎了银牙。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只能在拾翠殿无奈又挫败的说一句,“凭什么?”
其余人,自然更加没有置喙的资格。
毕竟,昨日在清晖殿那种宴会,陛下从来都没有带过后宫女眷参加过,哪怕是昔日的端懿皇后都没有此殊荣。
说来,如今端懿皇后已经很少会被提及,一个离去不到五年的人,似乎已经在这宫里没了痕迹。
众人如今提及皇后,多说的是如今凤座上的这位,而非已经埋葬进皇陵的那位。
大概只有在看见大公主和宁王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个曾经的端懿皇后一瞬间。
众人在殿内说着话,快到了请安的时辰,顺静夫人才姗姗来迟。
昨日,顺静夫人被诊断出怀孕的消息,并未被传扬开来,但前日下了雪,虽然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
但是安全起见,,顺静夫人仍旧吩咐抬轿的人缓步前行。
纯敏夫人见状,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轻声问道:“姐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顺静夫人微微一笑,回答道:“有些琐事耽误了时间,不过幸好赶上了,没有错过给娘娘请安的时刻。”
宜妃在一旁,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说道:“姐姐就算来得晚些,娘娘也不会责怪的。”
纯敏夫人也附和着宜妃的话,顺静夫人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娘娘自然是宽宏大量,但作为妃嫔,按时向皇后娘娘请安是我们的本分。我并没有什么大事,还是尽量不耽误的好。”
宜妃听后,深表赞同:“姐姐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恪守本分。”
就在她们交谈之际,突然传来内侍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恭敬地起身,齐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叶昭宁轻轻抬手,示意她们平身。
嘿嘿,给狗皇帝挖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