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慕辞也懒得在看他们插科打诨,攥紧驳头链,起身插兜,姿态散漫:“走了,你们慢慢玩,今晚的消费全部记我账上。”
霍天巡愕然的看着人就这么走了,大声道,“三爷,今晚来了点好东西,不看看再走,万一有你喜欢的哪一款呢。”
“沙币”,杜容轻嗤,“你没看出来,三爷是要着急去找心上人诉衷肠呢,还看你的上你说的那些。”
“啧”,霍天巡不爽的瞪了杜容一眼,呛声道“你懂,你那么懂,怎么就没看你把你家老爷子摆平。”
“没完了,是吧!”
“是啊,没完,你能咋滴”。霍天巡昂头挑衅,无惧杜容黑下来的脸。
“切,不咋地,但愿你不要一听到老班就ptsd,丢人。”
霍天巡咬牙,“彼此彼此,你别系扣子。”
杜容勾勾手,跟逗狗似的,“我就系,我就系,您能咋滴。”
霍天巡忍着没扑上去揍死这狗币,毕竟他要是真扑上去,那就真成狗了。
眼睛一转,抄起桌上的红酒就往杜容下半身泼了过去,然后迅速勾勾手。
杜容低头看着裤子中央还在不停滴滴啦啦落着红色雨,攥紧了拳头,脖子青筋暴起,抬头看着霍天巡的眼里劈哩叭啦闪着火星子。
包厢静的仿佛连音乐声都没了,所有人震惊看着突变的情况,不知道是谁咽了咽口水,在包厢里格外大声。
而始作俑者像是感觉不到山雨欲来的气氛,抱着臂挑衅的看着杜容。
包厢里传来一声怒吼,“玛德,霍沙币,老子要弄死了。”
一道不屑的嗓音紧跟着想起,“来呀来呀”
包厢里发生的事情,贺慕辞不知道,他正驱车回家,线条流畅,极富科技的科尼塞克在宽阔的马路面,宛若高贵危险的黑豹向前飞速疾掠,将一辆又一俩车甩在身后,周边的车也在有意避开这辆倾家荡产车。
窗户大开,疾驰的风呼呼往车内猛灌,吹得衣领像是被揪住的树叶子,上下摆动,贺慕辞手肘撑在车窗上,单手控着方向盘,平日里总是上扬的眼尾,此刻耷拉下来,就像休憩的狮子,危险仍旧在,但却让人察觉不到什么杀伤力。
车内铃声骤停,席昭冬的声音响在风肆意流转的车内,“喂,三爷。”
“安排一下,我要去青北市。”
对方像是被惊了一瞬,发出一声惊呼,而后回过神后,劈哩吧啦一大堆话在车内一句接一句,“卧槽,卧槽,三爷,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想明白了,春心萌动了,要开始下手了?但下手为什么要去青北市,直接找个理由把人调来青城不就行了。”
“哦,我懂了,三爷你是要走怀柔是吧,先把人骗到手,然后再嘿嘿嘿,这样再把人带来青城,带到你的地盘,好为所欲为。”
“我懂,我懂,我……。”
贺慕辞懒得听他逼逼叨叨,直接把电话挂了,但在下一瞬电话又重新打了进来。
贺慕辞点了拒绝,而后,一条消息弹了出来,三爷,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胡乱猜测了。
下一个电话贺慕辞这才没拒绝,“三爷。”
席昭冬的声音沉稳有力,全然没了刚才疯癫猥琐的样,恍若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想办法,把他隔壁的房子买下来。”
“哈”,席昭冬明显又懵了,“三爷,怎么好端端想到买房子了?”
贺慕辞啧了一声,不悦道,“让你买就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不过三爷”,席昭冬停顿一下,还是问了,“你去青北直接住他家里不就行了,这下下手不是更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兔子要啃窝边草。”
席昭冬能想到的,贺慕辞又何尝不明白,他倒是想利用职务之便住进去,但他怕那朵结冰的黑玫瑰,会大度直接把房子让给他,而后出去住酒店,既然不能住一块,那又何必这样做引人反感。
而他之所以退而求其次住隔壁,也是想先探查一下情况,要是那朵黑玫瑰已经有盆装着了,他就要重新换个计划,把人夺回来,要是没有就最好。
是了,在贺慕辞心里,这朵黑玫瑰最终只能属于他,区别于是连土端走,还是打碎了盆重新栽种到自己这个盆里。
“三爷,三爷,你还在听吗?”
贺慕辞回过神,嗯了一声,去办吧,钱走我的私账。
“好的,三爷。”
第二日,席昭冬听到消息后,直接傻眼了,言知珏住的地方隔壁压根就没有房子,倒是有不少的树木,也就是说,言知珏相当于是一个人占着一块地住在山里边。
手快速划过照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表明,言知珏隔壁确实是树木,白色的别墅在叠翠的绿意里格外醒目,像极了恐怖故事会出现的探险别墅,哪怕在艳阳天也挡不住那股阴森森的悚然感。
席昭冬目光落在照片上,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一个人住在山里别墅,这是什么鬼癖好,这言知珏真的不是什么吸血鬼或者是僵尸吗,还是说心理有问题,不然怎么解释,好好的人群不呆,偏生孤独一人窝在荒郊野外。
难不成,席昭冬眼睛猛然睁大,难不成他已经遁入空门了,还是说一心向道,在山里边修行呢。
那肯定是了,拳头捶手面,神色坚定不移,随后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贺慕辞电话。
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倒豆子似的,“三爷,我发现了重大事情,您看上的那位,在修行,就是不知道是在修佛还是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