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会进行,石桌上的菜肴逐渐见底,其中派蒙与归终的贡献最大。她们两个都是小吃货,对美食有着无法抗拒的热爱。
而此刻,只见温迪从怀中猛然掏出一瓶蒲公英酒,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温迪,那是什么?”看见温迪手中的酒瓶,归终有些好奇的问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嘿嘿,这可是我的珍藏,蒙德特产的蒲公英酒。”温迪得意地介绍道。他轻轻摇晃着酒瓶,里面的液体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美味。
随着瓶盖被拧开,一阵酒香飘出。那是一种独特的香气,带着淡淡的草香和一丝甜味,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我可以……尝一点吗?”归终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和渴望,璃月地区的酒业并没有蒙德发达,也因此她从未接触过酒这种饮品。
闻言,只见钟离将双手轻轻抵在温迪的后背。
“酒鬼诗人,我劝你别……”
“嗯,既然归终小姐想要,自然是可以。”说罢,温迪又从披风中掏出一瓶,递给了归终。
归终接过酒瓶,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凑近嘴唇,轻轻地抿了一口。随着酒水进入腹中,此刻归终只感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喉根处蔓延。
起初,她感受到了一股辛辣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很快,那种辣味就被一种甘甜所取代,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舌尖。接着,她品味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置身于花丛之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虽然这酒略带苦涩,但回味却如同茶水般悠久,让人回味无穷。归终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滋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起来。
“好喝!”归终陡然睁开眼,先前所有的新奇体验化作这两个字。
而见到归终居然有如此评价,一众仙君都来了兴趣。
见状,温迪也丝毫不吝啬,只见在千羽与荧震惊的目光中,数十个酒瓶从他的披风中倾泻而下……
“好家伙,温迪你果然是酒神吧?”千羽吐槽道。
“诶嘿~”
“那么各位,咱们干一杯,如何?”温迪提议道,闻言真君们纷纷附和。
而看见这一幕,钟离顿时满脸黑线。
…………
最终战绩,温迪五瓶,归终三瓶,留云借风两瓶,五位夜叉各一瓶,理水叠山,削月筑阳半瓶。
而随着时间推移,众人的脸上都冒出丝丝红晕。
或许是第一次喝酒的缘故,魈与浮舍只感觉些许的晕眩,互相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片刻,而伐难,弥怒,应达与归终则直接倒头睡在了石桌上。
“嘿嘿,好喝……隔……”
虽已经不省人事,但归终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个空了的酒瓶。
见状,钟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默默的端起茶壶,泡起了醒酒茶。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温迪,正继续向嘴中灌着下一瓶……
“千羽……要不你也来点?”温迪醉醺醺的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瓶。
看着对方这般烂醉模样,千羽连忙拒绝了。
而此刻,甘雨与申鹤正坐在荧的身旁,聆听着她口中蒙德发生的神奇故事,丝毫没发现此刻的留云借风真君已经蓄势待发,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要我说啊,留云借风你那两个徒弟成长的是真快。”理水叠山说道。
“是啊,还记得甘雨小时候……”留云借风真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甘雨打断了。
“那个……真君……”甘雨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呵,今日本仙难得尽兴,必须要和你们这些老家伙好好唠唠。”留云借风说着,身体的动作已经变得有些迟缓,只见她深吸一口气。
甘雨紧张地看着留云借风真君,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
“还记得那个时候,甘雨还是麒麟,未懂得化形,本仙在山坡上将她放下,能一直滚到山脚……”
“那时候帝君与我怎么劝,她都不听,一味地知道吃甜甜花,最后还是帝君想出法子,立地为柱,这才得以让甘雨苦心修炼……”
“哈哈,没想到甘雨还有这样的一面呢。”听闻留云借风所言,荧已经开始在脑补画面了。
“还请别接机……”甘雨此刻已经是满脸羞红,现在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还有申鹤,十几年前还是个小女孩……”
“记得本仙那时候在一处山洞中……”留云借风继续说着。
然而没等留云借风说下去,只见申鹤一个闪身来到她的身后,低语道:
“师傅,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下山被璃月人当做禽鸟射杀的事情吧?”
闻言,留云借风瞬间清醒过来,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申鹤别激动,为师不说就是了……”留云借风连忙说道,生怕申鹤将这件事说出去。
果然,要让师傅住嘴,还得是要有把柄才行。申鹤暗自想道,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但留云借风真君的话,不禁让她回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十几年前,记得那一天,一向对自己冷漠的父亲忽然变的平易近人。
那天父亲带着她,说是要去璃月游玩,让她闭上眼睛。然而等她再度睁开时,自己已然身处洞穴之中。
面前,是一个狰狞无比的魔神虚影,而转身后,是父亲离开的背影……
“你生来就是这样的命,只要活着,就只会带来危险……”
“还不如就这样死去,换她回来……”
此刻,只见她神情淡漠的望着绝云间的山下,而荧与派蒙也是注意到了对方的变化。
“怎么了师妹?”甘雨率先关心的问道。
“是啊,怎么感觉你忽然闷闷不乐的。”派蒙也附和道。
闻言申鹤转过身,美眸中带着一丝释然。
“多谢关心,只不过想起了一个莫不关己的人罢了。”
“是想起他来了吗?”甘雨问道,在申鹤初来绝云间之时,她也听师傅讲过对方的故事。
“他?”荧小声的询问。
“是她父亲。”甘雨解释道。
“呵,父亲?”
“恕我直言,他不配做我的父亲。”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加重了几分音调。
“申鹤……”闻言派蒙有些不知所措,通过刚刚的对话,她或多或少能猜出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事的,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看淡了。”申鹤说着,手中攥着留云借风给予自己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