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胡亥装疯卖傻骗过赵高 晨曦刺赵失败选择自裁
“父皇,孩儿出息了,成仙得道了。”胡亥在迷离混沌、虚幻飘渺的睡梦中,对着秦始皇那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幻影喃喃自语道。自从胡亥继位以来,他屡屡轻信赵高那充满蛊惑、巧言令色的谗言佞语,手段残忍至极地将秦国众多赤胆忠心、忠贞不二的忠臣良将屠戮殆尽,就连自己的亲兄弟也未曾放过。由于胡亥对朝政之事一窍不通、茫然无知,且对赵高盲目地深信不疑、毫无保留,每次当面临军国大事之际,都是赵高替他出谋划策、作出决策,而他自己则完全沉溺于女色的温柔乡之中,难以自拔、不能自已。胡亥觉得来回汇报处理政务的过程太过繁琐麻烦、劳心费力,索性直接将大权赋予赵高,让他为自己守护大秦的江山社稷,而自己只管肆意尽情地享受皇帝那穷奢极欲、纸醉金迷的奢靡乐趣。赵高听后,立马跪地叩首,满脸谄媚、阿谀奉承,信誓旦旦地应承道:“谢陛下厚爱,老臣当竭尽全力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此后,胡亥整日沉醉于莺歌燕舞之中,从此君王不再早朝理政。大权在握的太监赵高,心狠手辣地铲除了反对他的最后一股势力。从此之后,赵高愈发嚣张猖狂、放肆无忌,甚至完全不把胡亥放在眼中。有一日,胡亥心血来潮下旨要给章邯大摆庆功宴,却直接被赵高一票否决。赵高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对着众同殿大臣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说道:“至于那庆功宴,我认为还是不搞了。”“可是,丞相,庆功宴的事儿,陛下已经传旨了。”有一小部分大臣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质疑道。“没事儿,回头我跟皇上说去。”赵高满脸不高兴,眉头紧皱地说道。在后宫的胡亥整日有众多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妃子陪伴左右,玩得忘乎所以、不亦乐乎。这天,他无意中在铜镜中发现自己头上竟冒出了根白头发,这本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寻常事情。赵高得知此事后,立马心急火燎地前来进言,故意将此事无事化小,小事化大。“陛下才二十一岁就长了白发,陛下你有大病了啊。”赵高煞有介事、装模作样地说道。好家伙,这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的荒诞之言,可那愚蠢至极的胡亥竟然深信不疑。胡亥拿着老爹留下来的珍贵丹药,慌里慌张地跑到卧室,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开始了自己荒诞不经、令人匪夷所思的修仙生活。天下人都以为皇帝疯了,赵高趁机窃取大印,将权术玩弄于股掌之间,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突然有一天,秦始皇给胡亥托梦,胡亥猛地从梦中惊醒,怒不可遏地起身就踢翻了丹炉,心中懊悔不迭:“大秦的皇帝怎么能有病呢?没病!”这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知晓是赵高欺骗了自己,然而此时已然为时已晚,朝廷上下几乎已经全部换成了赵高的党羽爪牙,自己也不幸成了他手中任其摆布、随意操纵的傀儡。想来想去的他决定召见自己贴身侍女,心急如焚、急切地说道:“快快出宫去,想办法告诉我的文武百官,就跟他们说,他们的皇帝没有疯,让他们快来救朕啊。”侍女在知晓胡亥没有疯之后,神色紧张又焦急,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您千万要冷静听妾身一言。妾身这两年在这宫廷之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亲眼目睹赵高的种种令人发指的恶行,深知其手段之残忍狠毒,令人毛骨悚然。妾身能够存活至今,全靠装疯卖傻,才侥幸避开了赵高的杀戮。”胡亥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急切地问道:“那你快说,朕该如何是好?”侍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若要活命,万万不可竭尽全力去澄清自己没有疯。相反,您应当让赵高他们深信您已经被他们逼得精神错乱,失去了正常的心智。只有这样,赵高或许会对您放松警惕,认为您已对他不再构成威胁,您才有一线生机啊。”胡亥听后,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这一番话让胡亥不由得回想起了扶苏。胡亥此时此刻才懊悔不已,痛心疾首地说道:“当年扶苏惨遭杀害,他膝下有一子叫子婴活了下来。一是因为他得到了陈曦公主的支持。二是因为他疯了,他整日睡在肮脏不堪的马厩里,以粗糙难咽的稻草为食,昼伏夜出,满嘴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疯话。”胡亥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实在是不忍他在咸阳继续待下去了,就把他给放走了。此刻胡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子婴是大智若愚,用装疯的方式才逃脱了赵高的魔掌。说罢,胡亥神色紧张且充满期盼,双手颤抖地将老爹留给他的贴身信物紫玉环交给了宫女,语气急切,近乎哀求地说道:“快去,去找子婴救救朕,就算他对我恨之入骨,他也得救救这摇摇欲坠的祖宗基业啊。”此时的子婴在大街上依旧装疯卖傻,满嘴胡话,手里拿着树枝对着孩子们叫嚷:“豆子会说话,豆子会说话哟!”心里却明白自己表现得越是疯癫,活得就越长久。子婴如同失了心智般胡说八道起来:“花花叫了,谷子也叫了,莫要小看这,这就是天下。天下就在这个谷子里。”久而久之,在人们的眼里,他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毫无正常人的样子。秦二世胡亥此刻也听从了宫女的意见,也开始装疯卖傻,天天坐在吊床上,神情呆滞,目光空洞地抓着小人。胡亥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再加上有贴身侍女的如实禀报,让赵高信以为真,心中竟然动起了怜悯之心。随后赵高还特意吩咐众侍女:“你们几个也得给我注意点儿,一定得让他吃东西,千万别把他饿死了,要不然我上哪儿去找这皇子皇孙来填补这个空缺啊。”赵高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胡亥的寝宫。不久之后,赵高假借秦二世胡亥之名刺晨曦公主下嫁大将军章邯。“今日,晨曦公主与章将军的大婚之礼盛大举行,场面热闹非凡,二人之间洋溢着的幸福美满之情,令人称羡。晨曦今生至此,也再无遗憾了,不仅曾经缠绵病榻的病体得以痊愈,就连身心也变得越发勇敢坚毅。”这是晨曦公主人生中最后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言。小太监崇信自从救了晨曦公主之后,因而得到了公主的信任。然而,他的志向却并非仅止于此,他竟做起了妄图代替赵高的美梦。崇信私自修改了晨曦给章邯的书信,意图让章邯归来,与他一起里应外合,刺杀赵高。公主闻知此事,怒不可遏,立马拔出玉簪要扎死崇信,怎奈崇信身形灵活,躲了过去。不死心的他直接跪在地上,继续苦苦劝说晨曦公主:“若是崇信死了,对赵高有利,与章将军无益啊。公主,崇信的话,还望您三思啊!”事已至此,百般无奈之下,公主最终还是答应了他。随后,崇信便来到了赵高府邸,趁着赵高钓鱼之际,向他进言:“章邯在定陶杀了项梁,立了大功,却没有得到封赏。如今朝廷上下舆论纷纷,丞相,咱不妨让章邯回咸阳一趟,给他补办一场庆功宴,趁此机会,同时也为他和晨曦公主补办大婚之礼。名义上虽是如此,实则是为了安抚朝廷上下对千里之外战士的忧虑。”赵高略作思索,顺势也答应了下来。至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章邯收到书信后,内心本不想做这谋反之事,但司马欣早已看穿了大秦的未来,苦口婆心地对章邯进行劝说:“事到如今,你救不了你自己,也救不了公主,谈何拯救大秦呢?”“司马欣,你如果再敢胡言乱语,我定拿你军法从事。”章邯大怒呵斥。“将军,真正的敌人是在宫中,不是在战场上。”司马欣坚定不移地说道。章邯最终为了晨曦公主的安危,听取了司马欣的建议,次日率兵抵达了咸阳,终于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公主。至于晚上发生的种种,小伙伴们自行脑补就好。而崇信这边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吩咐行刺赵高的计划,可赵高又怎能不知崇信的那点小心思,早就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在章邯与晨曦大婚之宴的朝堂,让弟弟赵成集结人马,提前控制了崇信安排的杀手。章邯晨曦两人的婚礼如期举行,崇信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杀手的出现。眼看胡亥都已经离场,大婚即将结束,赵高代替皇帝向所有人员敬酒,做着最后的陈述。按耐不住的崇信悄悄走到赵高身后,准备拼死一搏。但帅不过两秒,就被门外射来的穿云箭一击毙命,赵高的手下瞬间如潮水般包围了整个朝堂。晨曦看到计划失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打算奋力一搏,再做了最后的陈述,深情款款地表达了对章邯的爱意。看到赵高在自己身前,她毅然掏出匕首刺向赵高,眼疾手快的赵高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晨曦见状,顺手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赵高此时出言威胁道:“今天你倒是对我敢下手,你们就等着死吧。”晨曦听见也是慌了神,她不想连累章邯。晨曦最终决定以自裁来保护章邯。可章邯除了悲痛哭泣,没有其他的动作,这一切也都被赵高看在眼里。回府后,赵高与弟弟赵成探讨此次的刺杀事件,赵成却想斩草除根,说道:“哥,章邯那小子也参加了此次谋密计划,他的军马一直驻扎在咸阳城外,只不过被我们提前打乱了阵脚。”“他就是个冤大头,要不是晨曦苦苦相劝,我才不会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赵高缓缓说道。不得不说,章邯是怂到了骨子里,星夜兼程地带上晨曦公主的遗体,匆忙赶往巨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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