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鸽和霍北亭进入城镇后找了家旅社住下。
行李都放下了,就是些衣服。
找了当地人问了照相馆在哪儿,阮青鸽和霍北亭就出门去洗照片,交了订金后,阮青鸽和霍北亭找了家小吃店。
吃过晚饭,日头还老高,不太适应这样的时差,两人打算回去洗澡休息。
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霍北亭停下了脚步,拉着阮青鸽:“阮阮,等会。”
霍北亭看到巷子有人一闪而过,这个院子很大,里头的声音很杂,还有呵斥声。
女人的啼哭声,撕心裂肺那种,还有各种惨叫,周围就只有这座房子很大,邻居离得又远,只有他俩在街上闲逛,才走到这里,发觉异常。
阮青鸽已经通过路上的老鼠发现了异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北亭哥,我听到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这附近没什么人,那房子看着破破旧旧的,阮青鸽已经知道里面的情况。
有十几个妇女瑟缩在墙角,门口有好几个大汉守着。
另外一个房间,有人在行禽兽之事。
还有妇女想要逃,但没能出到院子门口就被揪回去,凌辱。
阮青鸽知道这些人不是北疆人,那些妇女也和北疆的女人长得不太一样,更像是南边的。
霍北亭轻轻爬上墙头往里面看了一下,发现里头好几个房间都亮着灯,还有几个别着家伙的人在院子里走动。
低下头悄悄回到地面,霍北亭握着阮青鸽的手:“阮阮,你去派出所公安,我在这里守着,你报了公安后就留在派出所,别过来了。”
太危险,霍北亭担心阮青鸽被伤到。
阮青鸽点头:“好,北亭哥,在公安没到之前,你不要独自行动,他们人多。”
“我知道的,你放心,快去。”
阮青鸽转身,驱使老鼠带路,很快就到了派出所,说她和霍北亭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还别着家伙。
公安很重视,阮青鸽说了地址,不放心霍北亭就和公安一起去了那个房子。
霍北亭在看到阮青鸽的时候愣了一下,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在派出所等他。
他不放心阮青鸽,阮青鸽又何尝会放心他。
霍北亭:“阮阮,等会公安们行动,你要跟紧我。”
“好。”
她不会是霍北亭的拖累。
公安分了三路,一路破门而入,一路从后头包抄,还有一路从后头巷子翻墙进入院子。
阮青鸽和霍北亭原本被留在原处的,但是霍北亭带了自己的军官证。
好在唐周老早就把这个给他落实了,在外头确实有大用处。
公安想着多一个人帮忙也好,但是阮青鸽是女同志,容易受伤,霍北亭保证:“你们放心,我保护她。”
跟在霍北亭身后,阮青鸽进了院子,公安的速度很快,但是对方有家伙。
破门后,院子里多了不少老鼠和虫子,还有不常见的蛇,蝎子等干扰了院子里的那些人。
他们手上的家伙没来得及发动,被蝎子蛰了,被蛇咬了,公安有时间收缴他们的枪支,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枪战,公安心里是庆幸的。
制服了院子里的人后,屋里的几个男人才听到动静,提着裤子想要出来,却被公安用枪抵住。
他们知道自己是被人拿住了,于是回身就提着床上的女人出来:“你们放下枪,不然我们就杀了她们。”
公安犹豫了,这可是人民群众。
在带队人的眼神示意下,公安们放下了枪。
那几个男人带着女人想要撤退,在门口的时候被蛇环住了脚,一口咬在脚背上。
“操,哪里来的蛇!”痛死了!
公安趁机将他手上的女人救了过来,阮青鸽过来帮忙扶着她去另外一边坐着。
还有一个见情况不对,翻墙想要逃,阮青鸽取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扔了出去。
成功击中。
霍北亭也擒住了一个男人,反手剪,疼得男人嗷嗷叫。
公安那边的人手也相继把院子里的人制服。
没有人员伤亡,公安同志松了一口气,将所有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公安派了女同志和阮青鸽一起安抚这十几个妇女。
这些妇女好久都没开口,阮青鸽和公安的同志就默默陪着,给她们递水,给她们弄吃的。
吃饱后,或许环境改变,或许是公安女同志的制服让她们有了安全感,开始有妇女说话,但是有些妇女不会说普通,说的是家乡话,阮青鸽勉强能听懂,公安的同志就完全像是在听天书。
听她们说了好一会后,阮青鸽知道了五六个的老家,问了她们的名字,做好记录,又问了她们能记得的一些事,密密麻麻全写在本子上。
阮青鸽和霍北亭陪着公安的人忙了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阮青鸽把整理好的记录交给了公安,就和霍北亭回去休息了。
好困。
到了旅社,旅社那边都不知道两人一夜没回。
不过人家给了钱,霍北亭又有军官证,就当不知道吧。
两人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日头好大,亮汪汪的挂在天上,天气热得不行,阮青鸽摇着蒲扇和霍北亭一起外出找吃的,吃完回到旅社,公安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因为那些妇女只接受阮青鸽,只和阮青鸽交流,公安只得派人来找阮青鸽。
“阮同志,很抱歉又来打扰你,那些妇女说只想和你沟通,能不能麻烦你过去一趟?”
阮青鸽和霍北亭对视了一眼:“没问题。”
他们在这个镇要停留好几天,因为要等照片洗出来。
等阮青鸽到了公安那边,那些妇女仿佛看到了救星:“同志,同志……”
霍北亭见那些妇女跑上来拉着阮青鸽,就护着阮青鸽:“等会阮同志会和你们沟通的,找个房间大家先坐下。”
跟着阮青鸽去了房间里头,公安给她们倒了水过来。
阮青鸽盘腿坐在地上,妇女也和她一样,看着阮青鸽就有种亲切感。
“你们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大家一个个来,按顺序。”
阮青鸽开口后,坐在第一个的妇女脸上的神情很难过,抽泣着:“俺先说,俺,俺是被俺婆婆卖掉的。”
听着她抹着泪把自己的遭遇说完,阮青鸽的心揪着,很难过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