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鸽看向文香婷,这是怕她的事被他们知道抖出来,让她在家人面前难堪?
真是想得容易。
不过,她要防着的从来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的父母和哥哥才对。
果然,文香婷的哥哥不干了:“就你这还国家科研人员,你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都不认账,明天我就去你们单位实名举报,告你强奸。”
最好让这个男的丢了工作。
不然不解气。
阮青鸽面带笑容地看着文香婷的大哥:“你妹妹怀孕了,找不到人认,就想让我侄子背这个锅,想白送我侄子一个孩子,你们一家可真是大善人,让我侄子给你们买房子,养别人的儿子?可要点脸吧!”
阮冬竹也想骂人,但是忍住了,只是狠狠地看着文香婷。
亏她这些年一直把她当嫂子,吃饭,送礼,生日,哪一样都是紧着她。
哥哥不在首都的那几年都是她这个妹妹陪文香婷,节日什么的,礼数也尽到了。
到头来人家竟然反咬她哥哥一口。
真是被气死。
文香婷拉住了想要冲上去打人的哥哥,看着阮青鸽:“这事是我们家不对,我同意分手,至于之前的那些礼物,我也有送给阮长森,就不归还了。”
这就想息事宁人?
阮青鸽冷笑:“你欠我们长森一个道歉,他没有辜负你,是你,负了他。”
文香婷定定看着阮青鸽,抿着唇,又看了阮长森一眼,见他连目光都不肯再给她,就知道她的那个男孩已经离她远去,今生是没有可能了的。
但是道歉,她文香婷不会的。
文香婷站起来,拎着包就想离开包间,文母把她拉住:“香婷,这事是阮长森不对,说什么赔偿总要到位,不然你这些年跟着他不是亏死了?”
文家人就只想着拿到阮长森给的赔偿,他们知道阮长森应该有不少家底。
而且自己的女儿确实跟了阮长森好几年,还在国内苦等了三年。
虽说最后阮长森确实是回来了,也打算履行约定娶他们的女儿,可阮长森到底是男人,他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所以提分手,那这就是阮长森的错。
他一个男人怎么都要担点责任。
他们家也没错的呀。
他们女儿更不会错。
况且阮长森让他们女儿怀孕,还死不认账,这种人就是德行有亏。
直到现在文家父母都还认为自己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阮长森的。
文香婷大哥也在骂骂咧咧的,各种难听的话都输出了一遍,饶是阮青鸽见多识广,有些骂人的话她都没听过。
真的是相当粗糙又难听。
文母也是,就连文父也参与了。
阮青鸽看着文香婷,话确实问文母:“你们怎么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阮长森的,证据?”
文母指着阮长森:“我女儿只谈了他一个男朋友,不是他的,还能是别人的吗?”
阮青鸽:“是你们女儿亲口说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长森的?”
文香婷大哥和自己妈妈对视了一眼,好像从头到尾,他们发现妹妹怀孕后,就自动脑补了她的孩子是阮长森的,根本没想过其他可能。
难道,搞错了?
不对,即使这孩子不是阮长森的,他们也要认定是阮长森的,不然妹妹的仕途就毁了!
文母:“不是他的难道还能是别人的,你们少诬赖我们,我女儿可是好人家的姑娘,绝对不会做不道德的事。”
见文香婷一直没有和家里人解释,都到这个地步了,她但凡说一句这孩子不是阮长森的,阮青鸽都能放她一马。
可惜了。
阮长森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了文香婷大哥:“这里头有几张照片,你们先看了再来下这个决定。”
照片是文香婷和一个男人吃饭的,约会的,床照阮长森没放在里头,想着到底还是给文香婷留一点面子。
文母急忙拿过来,照片上的男人她认得,和女儿是一个单位的,松了一口气:“这是文婷单位的领导,领导和下属一起吃个饭,商量事,这多正常。”
还以为是什么呢。
阮长森翻出了两人亲昵亲吻的照片:“那这张呢?”
文母闭了一下眼睛,支支吾吾:“领导关爱下属,正常吧。”
好了,可以确定这一家子没有一个正常的。
阮长森又看向文香婷:“香婷,你呢,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一个关系这么亲密的男性朋友。”
文香婷突然觉得阮长森很可怕:“你不信我,因此去调查我,阮长森,这些年我自认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阮长森:“那你怀孕这事,为何要赖在我头上,你应该清楚,我和你之间楚河汉界一直十分清明。”
文香婷眼角有泪痕:“能不能不说了,我同意分手,行了吧?”
阮长森淡淡说着:“如果一开始你就开诚布公和我说,我会祝福,但是,你不该提那么多要求,让你的家人误会,这种事不是玩笑。”
是他的他认,不是他的却要按在他头上,让他怎么甘心。
他就该是她这个不能出生的孩子的冤大头父亲?
他又做错了什么?
文香婷回身,哀求道:“爸,妈,大哥,走吧,求你们了。”
文父文母还有些不知所以,文香婷大嫂却说了一句:“香婷,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的,对吗,我记得他结婚了,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文母狠狠剜了儿媳妇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儿媳妇真是气死她了,怎么帮着外人,不想要房子了?
回去看她怎么收拾她!
文香婷大哥也给了眼神警告自己妻子,文香婷大嫂耸耸肩,无所谓了,反正她都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婚又离不了,无奈,心死。
原本想着捞点好处,目前来看是不行了。
阮青鸽看着这一家子人,各有各的心思,很无语:“我们长森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今天这事你们一家都欠他一个道歉,如果不道歉,我们也是会用法律手段的。”
到时候文香婷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文香婷眼泪婆娑的看着阮青鸽:“你不要逼人太甚,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手段,但是,我也不是软柿子,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是阮长森敢说他一点错儿都没有吗?”
真要逼急了,她也是可以逼那个男人的,大不了就毁了阮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