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齐军设下埋伏并进行射杀,西辽军在清风峡谷被迫停住。
士兵们纷纷忙碌着搬运同伴的遗体,清理那些滚落的巨石。
以及横七竖八倒伏的树木。历经半天时间,总算将道路清理通畅。
全军大将依巴萨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气得面色铁青。
他挥舞着马鞭,对着斥候队长托斯卡吼道:
“你们斥候就是这样探路的?”
一旁的托斯卡战战兢兢地回答:
“将军息怒,齐军太过狡猾,我们的人实在没发现他们的埋伏。”
依巴萨怒目圆睁:“少给我找借口!
现在立刻给我加派斥候至前方十里范围仔细探路。
若再出现被埋伏的情形,我要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身旁的将领和士兵们都噤若寒蝉,齐声应道:“是,将军!”
然而,在前方八里处的落马坡,黄金宝率领两千兵士早已严阵以待。
黄金宝审视着周围的地形,向身旁的副将言道:
“此处地势险要,道路崎岖坎坷,两边树林更是繁茂异常。
在此处设下这般埋伏,木先生实乃大才。”
说完,又问道:
“将士们。可按照木先生的法子,都备好了草叶伪装服?”
副将点头应道:“将军放心,一切均已妥当。
只是不知这陷阱能否发挥作用,要是西辽军不中计可如何是好。”
黄金宝自信地笑了笑:
“放心,木先生此计万无一失。我们且静待西辽军入套。”
黄金宝严格依照我的方法,指挥全体兵士精心制作出一身的草叶伪装服。
兵士们或趴伏于草丛之中,与草丛完美融合;
或站立在树后,与树木浑然一体。
若不仔细查看,全然无法发觉有人隐匿其中。
在此处静候西辽军的,是精心打造的陷阱。
这个陷阱与普通陷阱大相径庭,巧妙地设置了机关讯息。
一名士兵把嗓音压得极低,小声问旁边同伴:“此陷阱能否真正奏效?
倘若被西辽军识破,咱们可就危险了。”
同伴轻轻撞了他一下,回应道:
“别瞎说,此乃木先生的计谋,必无差谬。”
你且拭目以待,待会儿定能叫那些西辽的家伙们哭天喊地。”
且道此处所设之陷阱,人若行于其上,只要不牵扯绳索,便能安然无恙而过;
然一旦绳索被触动,上方铺陈的木块树枝便会刹那滑落。
而陷阱底部,密密麻麻地竖立着削尖的木桩。
从表面看,此路面与寻常路面毫无二致。
四处尽是枯黄之树叶、大小不一的石头以及杂乱无章的杂草。
此处乃五天前遣来的民夫全力修掘而成。
整条路绵延半里有余,处处皆是这般暗藏杀招的陷阱。
此刻,只见西辽前锋谨小慎微地大步迈进。
“都小心着些,上次咱们中了埋伏,这次绝不能再着了对方的道!”
特卓亚大声提醒着士兵。
“队长,这地方阴森森的,怕是有埋伏吧。”
一名西辽士兵面带忧色,忐忑地说道。
“别自己吓唬自己,都给我振作精神!”特卓亚厉声呵斥道。
于兵卒们的眼眸中,能够明晰地瞧出相较以往更为浓重的谨小慎微。
因上一次遭逢偷袭,每个人的心中皆怀惴着不安。
神经高度绷紧,时刻警觉着四周的任何细微动静。
黄金宝匿伏于暗处,目光牢牢锁定逐步逼近的西辽队伍,脸上不禁绽露出欣喜之容。
他轻声自语:“哼,此番定要叫你们这些小儿好看!”
一方面,一想到马上就能目睹敌军掉入陷阱后的狼狈之态,他便兴奋难抑;
另一方面,对于我在此处的精妙布置,他心中满是惊叹与佩服。
此刻,全体齐兵皆屏息敛气、全神贯注。
已然做好了战斗准备,只等西辽前军全部踏入埋伏圈。
当西辽队伍的头军走过三分之一之际。
其后的队伍已然全部踏入了陷阱之上。
黄金宝瞅准时机,猛地一挥手势,齐军兵士们纷纷拉动绳索。
瞬间,机关骤然触发,木块树枝轰然坍塌滑落。
“啊!救命!”“糟糕,是陷阱,我们中计啦!”
西辽军兵士们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
刹那间,西辽军的阵形一片混乱,兵士们毫无防备。
纷纷坠入陷阱之中,凄惨的叫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哀嚎声响彻天际。
前方已经走过陷阱的队伍尚未反应过来。
一阵密集的弩箭和火箭便如流星飞矢一般,从四面八方迅猛袭来。
“不好,有埋伏!立刻反击!”“快寻找掩体掩护!”
西辽军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躲避着。
西辽军躲闪不及,又有大批兵士伤亡倒下。
黄金宝手持弩箭,边发射边高声大喊:
“杀!杀光这些西辽小儿,为我大齐洗刷耻辱!”
此时,齐军的箭矢似密雨倾盆而下。
冷酷无情地接连收割着西辽兵士的性命。
掉进陷阱的西辽兵卒们惨不忍睹。
许多人被陷阱底部尖锐的木桩刹那间穿透身体。
猩红的鲜血汩汩涌出,将身下的土地浸染得一片殷红。
“啊!我的腿!”一名西辽士兵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他的腿被木桩狠狠刺穿,鲜血如注般直流。
“救救我,救救我!”另一名士兵的腹部被木桩洞穿。
他躺在陷阱里,绝望地拼命呼喊。
剩下那些尚存一丝气息的兵卒,又被射来的火箭引燃了陷阱中的枯草树枝。
转瞬间,熊熊火焰升腾而起,将他们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烫死我了,啊啊啊!”
一个周身浴火的士兵在陷阱里疯狂翻滚,“水,快给我水!”
此刻,那些浑身燃着火焰的兵卒们痛苦地挣扎扭动着身体。
求救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连绵不绝,在整个落马坡上空回荡。
这里仿佛成为了人间炼狱,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特卓亚此时满脸惊惶,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滚落。
身为先锋军大队长,这短短半天内,他已是第二次遭遇齐军的埋伏。
此刻,他的心中愤怒与恐惧相互交织,如乱麻般纠缠不清。
“为何会这样,又中了齐军的埋伏!”
特卓亚在心底疯狂咆哮着,满心都是不甘与恼怒。
“回去之后该怎么向将军交代?”
一想到依巴萨将军那严厉冷酷的面孔以及可能面临的惩处。
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望着眼前一片混乱、死伤狼藉的场景。
恐慌如汹涌的潮水,在他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不能乱,绝对不能乱!”特卓亚在心中拼命地告诫着自己。
他在混乱不堪的人群中竭力地大声呼喊:
“都别乱!给我稳住阵脚!”
然而,当他看到那些被陷阱刺穿身体。
被熊熊火焰吞噬、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的士兵们时。
特卓亚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与绝望。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稳住当前局面。
这支先锋军必将全军覆没,而自己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一名受伤的西辽士兵满脸鲜血,涕泪横流地哭喊道:
“大队长,这可怎么办啊!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火!”
另一个士兵满脸惊恐,歇斯底里地叫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
特卓亚怒声吼道:“不要慌!都给我拿起武器反击!”
然他的呼喊毫无效用,兵士们仍旧在极度的惊惶中四处奔窜。
不过,须臾,后方有西辽军的大批支援队伍驰来。
“是先锋军遇袭,快放箭!”支援队伍的将领高声喊道。
“救救我们,他们就在林中!”
一个西辽先锋军士兵朝着支援队伍拼命大喊。
“该死的齐军,我定要杀了你们!”
支援队伍里的一名士兵愤怒地张弓射箭。
他们朝着林中的齐军一阵狂乱射发,然而因齐军兵士身着草叶伪装之服。
完美地匿藏于树林之中,西辽军全然不见人影。
而齐军的箭矢却从树林的各个方位呼啸而来。
黄金宝在暗处密切观察着战局,眼看局势逐渐对己方不利。
且战斗已经持续许久,目的已然达到。
他随即伸手一挥,大声喊道:“兄弟们,打得差不多了,撤!”
副将应声道:“是,将军!”
随后,齐军前后相互掩护,迅速且有序地撤离战场,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很快,西辽兵察觉到林中齐军的动静越来越小。
一名西辽士兵说道:“大人,好像那些齐军没动静了,说不定在逃跑。”
带队的将领眼神一凛,立刻下令:
“众军听令,追杀齐军,一个都别放过!留下小队兵士救治伤员!”
西辽兵士们得令后,迅速追了上去。
口中高喊着:“杀啊,为兄弟们报仇!”
哪知军队才奔跑百步,又是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箭雨。
“嗖嗖嗖”的利箭破空声骤然响起,将领闻声立马大喊: “大家快卧倒!”
但箭矢来得太过突然,许多兵士完全来不及反应,瞬间一大片人马倒下。
“啊!”“救命!”西辽兵士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卧倒的兵士爬起身来查看,却不见任何齐军的身影。
“人呢?这些齐军难道会凭空消失不成!”一个士兵既愤怒又惊恐地吼道。
支援队伍的将领紧皱双眉,环顾四周查看,很快发现他们脚下有很多细绳。
他踢了踢细绳,面色阴沉地说道:“原来是齐军早已设置好的机关消息。
这帮狡猾的齐军,实在是可恶!”
“大人,那我们还追吗?”一名小队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将领犹豫片刻,说道:“不能再追了。
如此精心布置,谁也不知道前边还有什么陷阱在等待着我们。
万一追上去人没追到,我们这边却全军覆没,如何向将军交代!”
“可是就这么放过那些齐军吗?”又有士兵心有不甘地说道。
将领呵斥道:“那你想死在这里吗?先撤回去,从长计议!”
于是,西辽军怀着满心的不甘和深深的恐惧,缓缓撤了回去。
很快,这一军情传到了坐镇中军队伍的全军大将军依巴萨耳中。
此时,中军尚未开拔,一片空地上搭建起了诸多临时大帐。
依巴萨听完来报,顿时怒发冲冠。
猛地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片四处飞溅。
“废物!全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他双眼圆睁,额上青筋暴突。
“短短一天,两次中了齐军的埋伏,损兵折将!
托斯卡是干什么吃的,那些斥候,全是饭桶!”
他在营帐中来回急促踱步,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用力而泛出白色。
“这让我如何向王上交代!”
依巴萨怒声吼道,声音之大,震得营帐都微微颤动。
“传我命令,将托斯卡给我绑来!
还有那些逃回的士兵,统统给我以军法处置!”
他狠狠地一甩衣袖,“不把这群齐军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旁的副将和谋士们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速速召集众将,商讨对策,我定要让齐军血债血偿!”
此时丰城。城楼作战指挥处,我和知府严宽正俯身于桌案前。
专注地研究着地图,竭力寻找破敌的最佳策略。
一名兵士疾步而来,单膝跪地,抱拳言道:
“大人,清风峡谷大捷!我军奋勇拼杀,歼敌两千余人!”
尚未待他详细呈报战况,又有一斥候满脸兴奋,快步奔上城楼。
大声喊道:“大人,大喜!落马坡大捷。
我军设伏成功,杀死西辽军五千余人!”
严宽听闻,猛地一拍桌子,喜不自禁,激动地说道:
“好!好啊!将士们着实英勇无畏,此次连获大捷。
实乃我丰城之幸,百姓之幸!”
我也面露欣喜之色,说道:
“严大人,此次胜仗,极大地挫伤了西辽军的锐气,不过切不可掉以轻心。”
严宽点头应道:“先生所言甚是。
只是不知接下来西辽军会有何动作,我们还需慎重从长计议。”
“是啊。”我凝视着地图,陷入沉思。
“不过无论如何,这两场胜利为我们争得了更多的主动。
接下来只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必能将西辽军击退。”
严宽双手紧握,目光如炬地说道:
“有先生在此运筹帷幄,再加上我丰城将士们的浴血拼杀,定能守护一方平安!”
我听了严宽的话,赶忙拱手说道:
“严大人过奖了,若非大人全力支持、将士们拼死作战,也难有此胜果。
只是如今战事仍紧迫,还需严大人多多费心。
前线物资消耗巨大,还望大人继续加紧运送。
确保兵卒们无后顾之忧,方能更好迎敌。”
严宽郑重地点头道:“先生放心,物资之事我定当全力以赴督办。
只是接下来的战事,还需先生精心谋划。”
我指着地图上的几处地点,说道:
“大人请看,接下来我们还有三个伏击计划。
这几处位置得天独厚,只要部署得当,定能让西辽军再次遭受重创。
此次一定要争取在这些伏击位置中把西辽兵力削弱几万人马。
如此方能彻底扭转战局,保我丰城安然无虞。”
严宽看着地图上的标记,高兴的应道:
“好,一切全凭先生安排,我定当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