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房子里,蔡家姐妹迎来了难得的安睡之夜。这一觉,是她们三个月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次日,天刚蒙蒙亮,姐姐蔡秋芳便被主屋传来的细微动静弄醒。
她瞬间警觉,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心中一紧:“原来是主人起床了。”
蔡秋芳连忙伸手,急切地摇晃着还在熟睡中的妹妹蔡玉梅。
声音中满是焦急:“妹妹,快醒醒,主人起来啦!”
蔡玉梅这小妞子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中。
蔡秋芳叫了好半天,才将她从美梦中拖回现实。
蔡玉梅哼哼唧唧着,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睁开那朦胧的双眼。
蔡秋芳顾不上妹妹的迷糊,赶忙说道:
“主人起床了,赶紧起来服侍。要是迟了,被主人怪罪下来,咱们可就惨了!”
蔡玉梅一听,睡意瞬间消散无踪,她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喊道:
“遭了遭了,若是让主人发现自己偷懒睡大觉,等下又得被卖回牙行去了。”
说罢,姐妹俩手忙脚乱地起身,匆匆忙忙地更衣洗漱。
被子都来不及叠,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乖乖在木晚成房门口站好。
此时,住在隔壁的男子也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低垂着头,身姿恭顺。
终于,木晚成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姐妹两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礼,齐声说道:“给主人问安。”
木晚成目光扫过她们,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免礼。”
随后便迈着大步,朝着院子走去,很快就开始练起拳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欢闹声。
原来是一群小姑娘来了,她们嘻嘻哈哈,看起来与主人十分熟络。
一个活泼的小姑娘欢快地喊道:
“阿木哥,想着来看你打拳所以就早早来了!”
说着跑到木晚成面前,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木晚成笑着回应:“小丫头,就你调皮。”
说着,还轻轻拂了一下那小姑娘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
姐妹俩听着主人与小姑娘的对话,又看到主人对她的亲昵逗弄。
心中大概猜出了他们的关系,想必是青梅竹马。
蔡玉梅悄悄凑近姐姐,小声说道:
“姐姐,你看这姑娘和主人多亲近,真让人羡慕。”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蔡秋芳微微点头,轻声说道:
“是啊,我们跟随这样的主人也是有福气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姐妹俩不经意又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个与木晚成说笑的姑娘约摸十三四岁,模样十分淑女。
那清纯的脸蛋水润润的,身着一身襦裙并披着白纱。
微微隆起的胸脯尽显少女美妙的身姿,一看便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小姑娘察觉到姐妹俩的目光,也看了她们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和木晚成说起话来。
小姑娘娇嗔地说道:“阿木哥,我跟她们说你每日早早打拳,他们好奇也想看看?”双手拽着木晚成的衣袖轻轻摇晃。
姐妹俩听着他们的谈话,这才知晓原来这群小妹妹是来看主人打拳的,于是也轻声地交流起来。
蔡秋芳感慨道:“主人真是平易近人,那些小妹妹如此亲近主人,咱们来这里做事想必会很安心。”
蔡玉梅赶忙应和道:“姐姐说得对,咱们得尽心尽力伺候好主人。”
等木晚成打完拳,那群小姑娘有说有笑地直接走进另一边的杂物房去干活了。
这时候,蔡家姐妹才明白,原来这些小姑娘是在这里工作的。
姐妹俩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同时想着:“感觉主人真的很厉害。”
那个跟他说话的小姑娘,把一个好看的食盒递给他后,还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高高兴兴地跟着其他人进去了。
随后,穆晚成走到姐妹面前。姐妹俩心里一紧张,赶紧把头低得更低,心里猜着主人可能有话要说。
结果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后我起床的时候,你们不用这么早起来,该休息就休息 。”
旁边的男子听到这话,马上笑着,腰弯得更低,一脸讨好地说:“为主人效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
姐妹俩只敢轻轻地点点头,心里却特别激动。
接着,木晚成又温和地说道:“你们姐妹去厨房做早饭,食盒里的早点不够大家分。之前带饭的小姐不知道你们姐妹也住在这里,不然也会把你们的那份带来。”
姐妹俩一听,吓得互相看了看,马上就要下跪,嘴里着急地说:
“奴婢不敢。”
哪有仆人在主人家自己做饭还不给主人吃的道理。”
木晚成赶紧伸手拦住姐妹俩,不让她们下跪,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又有点关心地说:
“在我家,别动不动就下跪,也不能不吃饭,不然没力气干活。”
说完,用很温柔的语气命令道:“快去做饭吧!”
姐妹俩待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往厨房走去,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木晚成。
到了厨房,蔡玉梅很快地往锅里加水放米,蔡秋芳熟练地生火做饭。火苗一跳一跳的,把姐妹俩的脸都映红了。
她们想起家里以前条件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对仆人这么关心过。
那些仆人在自己家做事的时候,也和她们现在一样小心翼翼,就怕做错事被骂。
蔡玉梅一边干活一边小声说:
“姐姐,咱们遇到好主人了,以后得更用心做事。”
蔡秋芳点点头说:“是啊,这么好的主人很难找,咱们一定要好好干活,报答主人的好。”
上午木晚成走后就一直没回来,姐妹俩闲得无聊,也没什么事可做。
便怀着好奇与忐忑的心情,轻手轻脚地悄悄来到之前那群小姑娘干活的屋子门口。
姐妹俩先是微微侧身凑近门缝,屏息凝神地往里瞧。
蔡玉梅轻声说道:“姐姐,你看她们好忙啊。”
蔡秋芳点点头:“是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只见屋内热气腾腾,这群小姑娘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酿酒。
之前和木晚成说话的那位女子在其中尤为显眼,她神色专注,有条不紊地不断安排着其他小姑娘的工作:
“小翠,你去把那边的酒料搅拌均匀,动作要轻柔些,莫把料弄洒了;
小兰,你把新到的酒缸清洗干净,里里外外都不能马虎。”
她目光锐利,审视着每个环节,发现有个小姑娘动作稍显迟缓,便走上前去,耐心指导:
“小桃,这酒曲的投放比例要精准,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影响酒的品质,你可要看仔细了。”
随后自己也利落地挽起衣袖,加入其中。她双手熟练地摆弄着器具,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酒酿。
她的手法娴熟得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透着自信与专业。
看到有个小姑娘因为忙碌而额头上布满汗珠。
她细心地递过去一块手帕,关切地说:
“擦擦汗,别累着了,咱们慢慢来。”
小姑娘感激地接过手帕:“谢谢梦儿姐关心。”
在忙碌的间隙,她还不忘鼓励大家:
“姐妹们加把劲,今日的酒酿好了,阿木哥定会高兴,大家也都能得些赏赐。”
众人齐声回应:“多谢梦儿姐,我们一定努力!”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般温暖,让大家的干劲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