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儿疲惫的下了夜班,回了男友的住处。
房间里灯火通明,暧昧的呻吟从卧室里泄出,空气里都弥漫着火热。
门是虚掩的。
从高嘉儿的角度,她能看到里面交叠的身影。
那个赤裸着身体的男人是她谈了五年的男朋友——陆衍行。
高嘉儿的大脑“轰”的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有一瞬间不明白了自己的目地。
床上的大体被身材高大的男人笼罩,看不出女人的模样。
若不是她勾着陆衍行臂膀的右手腕外,有一处如玫瑰般绽放的红色胎记那样醒目。
她的娇喘音似小猫般勾人,还真觉不出房间里有她的存在。
屋里的人过于投入,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口中继续输出那不入耳的污言秽语。
“陆哥哥,我好爱你…跟我在一起吧…把你那个没有情趣的女朋友甩了吧…”
陆衍行结实的后背被女人尖锐的爪子抓出一道道血痕,每一处不在诉说这件事的荒唐。
高嘉儿顿感无力,无形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肩包重声落地,扰了屋内人的好事。
陆衍行从床上绝美的身体上惊起,床上的女人因没了遮挡,凹凸有致的胴体一览无余,慌乱拉着被子遮挡。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就如恐怖片里的声音一样恐怖,而这时高嘉儿在陆衍行眼里也同女鬼没什么两样。
陆衍行拿着衣服不顾对错的往身上套,所以他现在的形象乱七八糟的。
高嘉儿死死盯着这对狗男女,可心里有万般委屈,就是说不出口了,脱力感让她站不稳,右手紧紧抓着门框,才以让自己挺立。
陆衍行声音颤抖,显然是心虚“嘉儿,你今天不是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高嘉儿握紧拳头,用力到指甲嵌入肉里,那疼痛还不能够让她冷静。
“我加班,你就可以和别的女人苟且吗?”
陆衍行慌不择路“嘉儿,你…你听我解释,是她…”
“是她勾引的你?我看你挺乐意的啊。”高嘉儿苦笑,这样的渣男语录她只从小说里看到过。
陆衍行彻底摆烂,也不去整理衣服,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令人作呕。
“嘉儿,我们现在都不够冷静,等明天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情好吗?”
“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大道理。”
高嘉儿缓缓蹲下身子,把包捡起来,离开这个荒唐的地方。
……
次日咖啡厅,陆衍行把高嘉儿约到了这里。
高嘉儿因为一夜没睡,面色疲惫,所以戴了个墨镜,显得更为霸气。
陆衍行殷勤的帮着点好了,她最喜欢的咖啡,浓奶的卡布奇诺。
“嘉儿,怎么带着墨镜?”陆衍行同平常般,想要坐她身边。
“坐那边去。”高嘉儿语气冰冷,对他没了耐心。
陆衍行听到那决绝的语气,冷下了脸,灰溜溜的回了对面。
这个桌位是靠窗的正对着马路,高嘉儿看向窗外的人来人往,今天有些阴天,似是有一场暴风雨等待着他们。
高嘉儿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工作繁忙总是加班到深夜,已经很少有时间,像今天这样看着窗外的风景。
“除了分手,别的事情不谈,快说,我还要去上班。”
“嘉儿,昨天那个女人我已经赶走了,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你看我们已经到了谈婚事的时候了,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陆衍行把这件事讲的就如一日三餐那样简单,他拿准了她不会轻易放下这五年的感情。
高嘉儿是个果断干脆的女人,她接受不了男人出轨,男人有婚外情就该死。
“陆衍行,我们分手,我说的。”
她拿起桌上的包包,提腿就往外走。
“嘉儿…”陆衍行追了上去。
马路中央陆衍行拉住高嘉儿的手臂,一辆失控的大型货车冲了过来,把二人撞飞出去。
他们都昏了过去,只有巨大的响声在耳边回荡着。
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模糊和混乱。
……
再次睁眼时,高嘉儿惊醒在一张大床上,整个房间散发着玫瑰香水的味道。
她缓缓坐起,脑袋好痛,这里是哪里?目光环绕整个房间,好陌生。
房间很大但没有多余的装饰,一个真皮沙发,一个床头柜,房间的整体配色是白灰调。
一扇镶嵌着金色边框的巨大落地窗,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进房间,为室内带来温暖的光线。
窗边摆放着一盆精心修剪的绿色植物,为这个死气沉沉的空间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现在似乎是清晨时分。
高嘉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开门踉跄往外走,这里是二楼,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一切极尽奢华之至。
她摸索着边走边看,突然意识到这里似是一个别墅,从电视剧里看过。
“大少奶奶好,大少奶奶起来了。”一个女仆的问好。
高嘉儿被她的称呼搞的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等她问些什么,那个女仆已经离开了。
她紧贴着墙壁不知所措,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这是对未知的恐惧,她要趁着没人发现离开这里,回家。
她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周围是高楼大厦和熙攘的人群,高嘉儿没来过这里。
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独特,错落有致的现代建筑和历史悠久的建筑相互交错,很绕眼。
这里的光线恰到好处,让人感觉既温馨又神秘。
然而,当高嘉儿走在这陌生的街道上时,内心却感到无比的孤独和不安。
沿街的小摊贩,形形色色的行人,她无一人可以求救。
高嘉儿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是那么的蓝,那么的高远。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迷失的小船,找不到岸边,寻不到回家的路。
坐在公司大楼,男人慵懒的躺在办公椅上接起电话,对面语气焦急“大少爷,大少奶奶跑出去了。”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头,眼中神色深不见底“嗯…”